我努力的回想着昨夜的情形,当时我醉的很厉害,有一个人来到了我的床前,我记不清他的模样,但可以非常的确定他是外国人,一个白种男人。
他对我说了几句话,虽然不多但我却只记得一句话,“谁都别信!”一句标准的普通话。这他妈不是废话么,现在我能信谁。跟我说完话,他往我的裤兜里塞了点东西,应该就是这张纸条。
现在我把纸条拿出来也没有用,索性就放在兜里不再去想。船依旧平稳的行驶着,时不时的有水滴滴在我的脸上。船舱里也有了不少的积水,本来我就全身湿透了,再躺在这小水泡子里,这感觉真是日了狗了。
我努力的设想着我最终的目的地,也努力的思考着,造成我现在这个情况的前因后果,想法有很多,但在逻辑上和现实条件下根本站不住脚。莫沫,乔禾禾,余墨,凯瑟琳他们到底是谁?我又对他们有何意义?这些我都毫无头绪,如果一会还能见到他们,我只能见风使舵了。
想着想着,我发现我的思路很有问题,由于对黑暗和未知的恐惧,我的思考方向全放在了我将被送往的目的地和后续将会发生的事上。但已发生的事我却被我抛在了脑后,谁把我绑上了船?我应该多考虑已发生的事情。
即使再超现实,我也更愿意相信余墨掉脸只是我的幻觉,那么应该是他两其中的一个或者二人合作把我绑上了船。那么他们两进来了么?
若是他们二人合谋,莫沫和乔禾禾的遭遇会不会是他们二人编造的骗我上山的借口?也许现在莫沫和乔禾禾还在房间里睡大觉呢,当然了,所有的情况都只是我的猜测,现在有一点是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的,那就是我身上一定有着非凡的价值,但我又想不出我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现在看来,这一切真的可以用那个老外跟我说的那四个字来概括,那就是“谁都别信”。我忽然意识到,他一定也是局内人,这一切真是太乱了。我一个第一次出沈城的愣头青竟然这么快就和国际接轨了,这让我有了一种躺在高铁上的感觉。
没准河道的尽头就是白宫,奥8马希拉里们都在那等着我,等着宣布我成为新一任美国总统。我现在发现我有一挺大的优点,就是能破罐子破摔,摔的时候还能寻思来点花活。
我的春秋大梦还没做多久,一阵强光照射到了我的脸上,照的我根本睁不开眼睛。随后船也撞到了什么东西停了下来,随后我慢慢的适应了光感,这里是一个死胡同,不大的一个洞穴,船到了这就过不去了,而河道应该从岩壁的下方不知流向何处,我的船应该顶在了岩壁上。我躺在船上只能看到对面的弧形的岩壁,想必那个可怕的黑洞就在我视线不及的下方。
灯光就在我的右侧,一个悬挂在洞顶的探照灯,这个洞穴也就三四米高,十米左右的纵深,多宽我无法判断,不知这绳子是怎么弄的,我的脖子只能像右望去。
看到了灯光我就有了底气,这就证明我没有迷路,我成功的到达了目的地。我大喊了起来:“有人吗?有人吗?我***的!你们再不出来我就自杀了!”我歇斯底里的喊着,但不管我怎么喊都没有人回应我。
我喊的实在没有力气了,我也只能等了,忽然有人在我耳边说话了:“咋了?这就喊不动了?”人吓人,绝对能吓死人,他的话好像手榴弹一样在我耳边爆炸了,吓得我差点挣脱了绳子。
看着我的窘态,旁边的人哈哈大笑起来,慢慢的我缓了过来,这口音不他妈是Peter郭么,“***的,小B崽子,快把绳子给我解开,你他妈差点吓死我!”我的肺都要气炸了。
“哥们,说话那么冲干嘛?来我给你解开。”说着他就从我的左侧过来帮我割绳子了,当看到他的脸时我差点又吓过去了,满脸的抓痕,不少伤口很深,还流着血,跟鬼一样。
“也就是我,要不你这么埋汰谁能碰你啊!”Peter说着扶我起来,把我拽到了刚才他的栖身之地,一块五六平米见方的小平台。我上来之后,他立刻就去洗手了,“我说哥们,你快洗洗吧,一会给我也该熏吐了!”我感觉自己这样也不妥,我捧起河道里冰冷的水向脸上泼去,精神顿时好了许多,我不断的告诫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这个Peter郭绝对是局内人,他的三次出现,没有一次是意外,绝对是在针对我。
“你怎么来了?”Peter郭忽然来了一句。这可把我问懵了,我想了很多要问他的问题,他却忽然开口问我了。我只能将计就计了。
“你说呢,当然是和你一样啊!”我说出这话时就后悔了,他应该不会上套。
“他给你多少钱?”Peter郭问我。
“五十万!”我说的底气非常足。
“你给他生孩子了啊?他给你五十万!”Peter郭开始嘲讽了。
“莫非你才是玉中人?”Peter郭惊恐的看着我。
玉中人这三个字在我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也许这才是藏在我身体里的秘密。虽然我的心情很激动,但我还是保持着面无表情的状态看着Peter郭的眼睛,我想看看我的沉默,能不能诈出点什么?他开始回避我的目光,看来我的办法起效了。
我两就这么沉默的对坐着,我看着他,他却不敢看我。过了很久,他忽然站了起来。“应该就是你了,跟我走吧!”他想拉我起来。Peter郭的手还没碰到我的时候就被我拨开了。这回变成了他看我,我不看他。
“你想怎样?”Peter郭站着对我来了这么一句。过了几秒,我两同时笑场了,此时此刻他能说出这种话,我们两还能同时笑场,看来我和Peter郭骨子里都是一个跑偏的人,而且偏的方向还挺相似的。
“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少一个字我都不起来!”我严肃的对Peter郭说。
“你再不走就在这等死吧,我不是不想等你改变主意,我是不敢等了。”说着Peter郭就跨过了河道往探照灯那走去。他这一走,我就慌了,况且我感觉这句话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Peter郭好像知道我能跟他走一样,他在前方停止了脚步,在原地等我。当我走到他那时,我发现探照灯的底下有一个向下的通道,通道就向一口井一样延伸下去,这通道不仅仅长的像井,在通道底部还有一个井盖!
在靠向我们这侧的通道内壁上,有一条向下的钢丝软梯悬挂着。钢丝软梯锈迹斑斑,但承受我们两个的重量应该没问题。“你先在这等我,我去开门。”说着Peter郭就向下爬去,
原来这个井盖是个门,他用钥匙打开井盖后招呼了我又向下爬去,一样的软梯,一样的灯火通明,这底下莫非是个实验室?这时我萌生了一丝退意,但这个念头很快就打消了,我退又能退到哪呢?我硬着头皮跟着他爬了下去。
当我双脚着地后,眼前的一切让我合不上嘴巴,各种现代设施,医疗器械,发电机,换气扇,足足一百多平米的洞穴更像是一个私人医院。在角落里有一个古朴的门却十分的扎眼,暗红的发黑的门体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花纹。不知为何,当我凝视这口门的时候,心慌的厉害。
在我环顾四周的时候,Peter郭又爬了上去把井盖关上,然后拿出钥匙把井盖反锁。做完这些后,他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几遍后才下来。一会将要发生什么?如此的认真仔细,貌似并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Peter郭下来后拿了两个凳子,我两面对面地坐下了,“咱两有必要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了!”
Peter郭一反常态的严肃了起来。
我看着Peter郭没有说话,我认为只有沉默才能让我稍获主动权。我们两沉默了一会还是他先开口。
“这么样,你问我一个问题,我给你答案后,你再回答我的问题,但是你的事我真的不了解,起初你并不是我的目标。”
“你让我怎么问你,我所有的一切都是疑问,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来这,不知道我到底有什么价值,我甚至不知道我的四个同伴的底细!”我都要被他气死了。
“你不给我信息,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一定知道些什么,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才能猜测一下我的情况!”我不是单纯的想套Peter郭的话,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Peter郭盯着我看了很久后终于开口了“我不相信你,我带你去看两个人。”Peter郭向那扇黑门走去。
我腾的一下就站起来了,一定是莫沫和乔禾禾。离那扇门越近我的心就越慌。Peter郭把门打开时,出现了两个被绳子捆住的人,就是她们两。
这次我真的是愤怒了!不管怎么说,莫沫和乔禾禾也是我的同伴,Peter郭静然绑了她们。我照着Peter郭的脸就是一拳,就在我的拳头快打到他的脸上时,他一下把我拿住,并把我的身体扭了过来,照着我的膝盖后方就是一脚。
我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我的手腕和膝盖应该都受伤了,非常的疼,“***的,你等着,我不活了你也得死!”我咒骂着他,可身体早已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Peter郭把莫沫和乔禾禾拉到了我的旁边,我们三人并排的坐在了地上。她们脸上没有伤痕,还好Peter郭应该没打她们,但她们二人看我的眼神却很怪,也没有和我说话。
“你们两到底是谁,为什么把我骗到这来?”她们二人不看我更不回答我。
在场的四人陷入了沉默,“好,你们都嘴硬是吧,咱们就这么耗着!”Peter郭走到了另一个角落里,那里居然还有个冰箱,他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个大瓶可乐,拧开瓶就喝了起来,看的我口干舌燥的。
他和我们三对着坐下了,过一会就喝一大口,再打一个饱嗝。
“***的,给我来一口!”Peter郭这么做也太狠了。
“尼玛了隔壁的,你咋这么没素质呢,张嘴就带脏字呢,操!”说着他又来了一口。
这么僵持下去,根本就是一个死结,除了我,每个人都有秘密,我要想打破僵局,我就应该编点什么出来。
“Peter,你给我喝一口,我就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我说的很认真。
“我说就咱两这感情,要这样不就好了么,来哥们可劲喝!”他的脸变得也够快了。
我拿起可乐闷了一大口,真爽,“你看到的这地方,都是我家的产业!你赶紧把我放了,我是个富二代!”谎话我随口就编了出来。我还没等说出第二句话,肚子上就被来了一记重击。
“行了,你别编了!“Peter郭给我来了一脚后还是很生气,他也真敢下手,差点把我刚喝的可乐都吐了出来,我使劲的咳嗽着。
就在这时,井盖那传来了嘎吱嘎吱的非常急促的声音,仔细听还有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撕心裂肺的哀嚎。
井盖外的嚎叫声越来越大,虽然我很好奇外面的情况,但我更好奇他们三个的反应。
莫沫对井盖那很不以为然,我两对视了一眼她就避开了我的目光,乔禾禾嘴角翘了翘,好像是笑了,她并没有看我。而Peter郭则是看看井盖,看看我,目光来回的徘徊着。
“原来还是他,你又是谁呢?”他眯着眼看了看我,然后径直的向井盖走去。
“你敢?你不想活啦!”莫沫忽然大叫到。这是莫沫第一次开口,她似乎对井盖外的东西十分忌惮。
Peter郭并没有丝毫的停顿,但当他还没走到钢丝软梯的时候,井盖被打开了。
井盖外面黑洞洞的,外面的灯怎么灭了呢,正当我思考这事的时候,几声凄厉的尖叫声,从井盖外冲出了几道黑影,直奔Peter郭而去。
冲出的第一道黑影已从高处跃下,直奔Peter郭的面门俯冲,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Peter郭从后背的剑鞘里抽出了一把短剑,之前我并没有发现他身后还背着这玩意。
在黑影即将扑倒他的脸上时,Peter郭迎着黑影的上方中心点一剑劈下,黑影顿时被劈成了两半,鲜血顺着剑的轨迹反方向喷出。
在我这都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可能是黑影的肠胃也被砍碎了吧,正当我被这画面所震撼时,第二个,第三个黑影接踵而至。
电光石火之间,第二个黑影的脑袋被削掉了,第三个黑影被直刺进了颈部,Peter郭又一脚踢飞了它。想不到Peter郭竟有如此身手。干掉三个黑影后,再也没有黑影出现了,Peter郭拿着剑指向井盖,剑泛着寒光,滴着血。黑影是什么,到现在我也没有看清,比人的体型略小,但是动作要敏捷太多。
几秒钟后,一个特大号的黑影从井盖处跳下,落在了Peter郭的正前方,随后这个黑影转过身去望着井盖的方向。Peter郭好像没看到这个黑影似的依然剑指上方。
没过多久,一个人影缓缓的爬下,虽然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脸,但我能依然能认出,这他妈绝对就是余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