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并没有在母亲的墓前跟蒋雯诉说一切,而是带着来到了海边,一路上,蒋雯都那么深刻得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悲伤,她没有说话,一直任由布鲁斯拉着自己的手走着,从墓地到海边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布鲁斯都是沉默地,他好像在刻意地压制自己的某种情绪。
“我可以抽根烟吗?”
蒋雯没有说话,而是从布鲁斯的手中拿过火机,啪得一声,一股红焰焰地火苗瞬间弹了出来,她微笑地看着布鲁斯,布鲁斯显然差异了,他低头点燃了口中的烟,顺手拉过蒋雯,轻轻地问:“为什么不拒绝我,反而给我点烟?”
“因为你需要它。”蒋雯轻轻地说。“男人不是女人,但男人一样有自己的难过与悲伤,女人可以在自己难过的时候哇哇大哭,但男人或者只需要一根烟,或者一个女人无声的陪伴。”
布鲁斯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拥着这个女人,这个懂自己心情的女人。蒋雯轻轻地靠在他的怀里,烟雾妖娆中,她看到了这个男人的眼泪与忧伤。心疼陡然而生。
母亲艾丽莎是父亲出国留学时认识的,虽然艾丽莎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但因为院长的照顾,艾丽莎学习了美术设计。婚后她跟父亲回到了中国,跟父亲开了一家美术摄影馆取名为艾图摄影。每天早上,艾丽莎都会早早地起床学习做中国餐,努力地学习中国话。对于没有家庭的她来说,丈夫对她的爱就是一份无法比拟的幸福。布鲁斯出生后,艾丽莎慢慢地退出了摄影馆在家里做了全职妈妈。她喜欢这样的生活,她爱自己的儿子,尤其是儿子的眼睛像及了自己。
白韵丽是艾丽莎来中国后的第一个朋友,所幸地是她也是学图的。只是半年前她离婚了,而且是被丈夫净身出户地。具体的原因韵丽一直没有说,对于受过高等教育的艾丽莎来说,她也没有追问,只是好心得介绍到丈夫的摄影馆。
1988年,6岁地布鲁斯跟往常一样被艾丽莎接回家。却被眼前的情景吓住了,浓浓地黑烟。呼救声,还有那个冲进去地妈妈。出来地白阿姨。然后就是被大火烧得体无完肤地妈妈。布鲁斯最后的记忆只留在了医院里,艾丽莎全身包着绷带,只露着眼睛跟嘴地样子。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呜呜。。。。。。。”
“布鲁斯,以后好好听。。。。。。白阿姨。。。。。。和爸爸的话。。。。。。她会跟妈妈一样。。。。。。一样loveyou。”
“不。。。。。。我不要白阿姨,我要妈妈。。。。。。”六岁的布鲁斯扑到在艾丽莎的身体上,小小地他或者真的不知道死是什么概念,但此时地他却真的明白妈妈再也不会跟他说话了,她再也不能去幼儿园接他,不能给他可口的披萨。。。。。。
“布鲁斯,听话,爸爸在。。。。。。”就这样六岁的布鲁斯,在爸爸的拥抱中,虽然当时父亲用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他还是透过指缝看见自己最爱的妈妈,世界上最漂亮的妈妈被一块白布盖着推了出去。
布鲁斯一直不喜欢白韵丽阿姨,他把母亲所有的生死都怪在了她的身上,虽然这么多年白阿姨确实对他很好,但是那场火,却像迷一样罩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