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你实现了你对我的承诺,我却再也看不到你……
——题记
清冷的眸子泛着冷冷的光芒,对在途中方才入席的我,你冰冷地看了过来。
我惊诧,却不敢看向你所在的方向,只是站在十三皇子的身后,空洞死寂的眼神散漫地打量着参加家宴的人。
虽然我在别人的眼里是个瞎子,但这并不代表我真的什么都看不见。
眼中模糊的光影,是你给我留下的礼物。
“你貌似在躲谁?”
一旁的许季晗颇为讶异,安辰因为眼睛不好的缘故,基本都是待在宫殿中哪也不去的,如今为何听说了十五皇子会来,他反到……
“可能是我多心了。”
我笑回,心中却不像脸上看去那般平静。
之前在水边得到了宸涵的消息后,我就来了家宴,不想却听到了一个疑似你的声音。
若是当初的我,自然可以和你比肩,但……连最后一点光明都被剥夺的我,已经没有留在你身边的权利了。
更何况,我还不能确定,你是否真的就在附近。
顾影桥……洛,你说,他会是你吗?我字为辰,被宸涵赐名为乔安辰,而你字为影……
“家宴后,十五皇子会和若风、影桥一道离开,去望川城。而十三殿下,他会前往战场,驻守边境,奋勇杀敌。你眼睛不好,到时,殿下可能会让你留守京都,以做应变。”
多少看出安辰的心思,许季晗悄悄地露了个底。
“是吗……我倒希望殿下能够允许我一同前往前线呢。”
宴席上,皇帝陆北辰还在和几位已经成家立业的皇亲们攀谈,小皇叔南宫麒懒散地坐在上位,心思却明显不在这宴席上。
尽管如此,为保险起见,许季晗和乔安辰说话都是用传音来完成的。
“对了,你可曾见我那绑住眼睛的紫纱巾?”
习惯性地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摸上自己的眼睛,我却发现,那条你亲手给我系上的纱巾,不见了……
许季晗没有回答,他总不可能说是顾影桥捡到了吧?看安辰现在这个样子,就算他和影桥曾经有过什么伤心的过往,他也不会也不愿此时和影桥相认。
正如宸涵所言,安辰乃女儿错生男儿身,而且以他一贯苛求完美的态度,他现在定是不愿意和故人相见的。
我失落,却也无奈,或许是上天注定,我连对你的最后一丝念想也要被丢掉了……
家宴尚未结束,我便随意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安辰,此物可是你的?”
顾影桥见乔安辰离开,自然也是寻了个借口跑了出来。
他虽数次听闻许季晗说乔安辰的伤心事,但与他见面,却还是第一次。
“许是哪位宫女娘娘不小心掉了吧,安辰身为男子,不宜佩戴如此妖异之物。”
听到身后传来的那不知在梦中听过多少次的声音,我却胆怯了。
“也对……是我唐突了。”
顾影桥悻悻离去,内心却仍未放弃试探之意。
只是,我不曾想,这竟是你我二人的最后一次相见。
肃杀大漠,如血夕阳,硝烟弥漫之处,我看着自己被血染成鲜红似血色曼陀罗的衣裳,不禁有些后悔了……
影,是你吗……
听到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我再也支撑不住,昏迷。
“这样好吗?”
又见同僚浴血,陆安澜虽是宸澜,却也质疑起宸影——死神苏影的决定。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宸涵他如此耗费心血设局,我们是他的兄弟,怎么可以袖手旁观。”
再一次收割了乔安辰的灵魂,银色面具下,苏影没有起半分波澜。
“可影桥——”
“一切看阿空的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