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往事
“我是第一期接受训练的人,第一期的人不多,只有三十个人,跟你们一样,并没有经过严密的筛选资质不齐,可却都是在战场上可以完全放心交托后背的存在。因为我们都是前期有过功夫底子又都是穷苦人家或者是落了难的人,算得上是非常能吃苦。所以我们的训练时间不长便短期没有了在进步的可能。我们出师的第一个任务是伏击南诏边境驻守的一支十万人的队伍,烧了他们的粮草。我这道疤痕本来应该落在落在我脑袋上的,,是我的队友帮了我一把才躲开了的,可他却因为没有防备被人砍伤了脚踝。最后任务完成,我们四十人死亡十二人,重伤不能走的十一人,也包括了那位帮了我的人。可最后却是我一刀解决了他的性命,连犹豫都没有。我看到当时他眼睛里的震惊和不敢置信还有这控诉,可我想说的是,我当时除了解决他什么都没想。不是我无情,而是能够背叛自己的从来都不是敌人,只有相熟之人才有能力背后插自己一刀,我从来学到的就是不给自己留下一丝的弱点。后来实力渐进稳固,我们的训练目标开始成了年纪尚小资质上佳心中有着大恨的人,只有这样的人心里才会有这永不服输的可能。主子是第三期。主子跟我们不一样,她是在第三期学员训练了半年多的时候才加入进来的。她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完成了常人需要一年的训练,并且以至今无人能超越的成绩通过了考核。当时他们的小组有一百人,是三期学院里人最多的一组,也是死亡最多的一组。当时他们做的是刺杀南诏的一个将军,刘彦。我和百臻当时就跟在他们身后,看着她第一次杀人,看着她经历了最初的惊慌到最后的冷眼旁观,看着她被一次次的打倒又一次次的站起来,看着她最终的将手中的匕首送进刘彦的喉咙。看着她望着地上死去的战友哭泣。我在主子三岁的时候就跟在她身边,记忆中好像无论什么东西都不会唤起她的泪水,即便是最初的时候毒发疼痛难忍的时候。那是虽然第一次,却也是最后一次。那次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那些守卫刺在身上三十多刀,看着她体力不支却依旧拿着匕首将走不了的战友杀害,带着其他战友离开。当年他们之中最大的十四岁,主子是十岁。当时她一直撑着仅存的意识到了安全的地方才一头栽在了地上。最后她昏迷了很长时间,或者说是昏迷更重要的却是自己不愿意醒来。主子跟我不一样,我杀了战友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因为我早就杀过人,也被自己人背叛过,我知道被人背叛要付出什么养的代价才能承受得住,所以我从不觉得自己有错。可主子不一样,她初始被人保护的太好,虽然被人背叛了,可她是个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尺的人。她重伤的队友都是她杀得,她过不了这个坎。直到最后百臻在她耳边告诉她,那些人的骨灰已经全部带回来没有一个剩余的时候她才肯醒来。这是她唯一想到的能够弥补那些死去的人的方式。之后这也成了我们的传统,无论是谁死在那里我们都不会让他们的尸首长眠在异乡。”文生声音顿了顿,不再说话,狠厉的目光落在雏鹰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难掩的愤怒;“而你们不一样,你们之中除了苏铭以外跟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联。你们是军人,为的就是保家卫国。她不需要去弥补你们什么,毕竟她除了是你们的教官之外什么都不是,没有必要为了你们去冒死将你们的尸骨收回来。。”说完文生没有一丝停留的朝着陆韶倾的方向追去。
留在原地的雏鹰个个沉默以对,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谁都说不出一句话。他们很清楚,若不是陆韶倾是自家王爷的未婚妻的话,她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个战场,而刚刚在南城门的一小支分队快速集合,整齐的站好了队伍等着雏鹰全员出发。
雏鹰大多看向自己的队长。苏铭和暗影将骨灰交给两个伤的不算轻的人让他们将骨灰抱回去,让后快速集合队伍朝着目标地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