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光团喝出这句话的同时,本已暗淡的雷霆刹那发出明亮的光芒,雷霆游动,在人形光团一丈之内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阻挡了龙躯的撞击……
龙躯去势不止,狠狠的撞击在屏障上,两者相遇,无数雷霆如有形之物被撞飞,丝丝的有形蓝色光线溃散纷飞落在大地上,融入大地,不见了身影。
而男子的的化臂龙躯也受到了巨大的伤害,无数龙鳞纷飞,紫色的血液连成丝线滴落在地上,男子更是吐出一大口紫血,身躯不住的向后连续倒退十步之外,才止住身势,神色也变得有些颓靡。
男子脸色难看的望向人形光团,此时他的右臂已化作人形,手臂上,出现了一道狰狞的伤口,隐隐可以看见里面的白骨。
“低等的觉龙,你的存在已是上天的恩赐,可渺小的你竟妄想挑战天道,跳出天道外,你的无知为你带来的不仅仅是毁灭,还有数不尽的孽障!”人形光团手中拿着雷霆凝聚的长枪,眼神轻蔑的看着男子,在他的眼中男子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因为,蝼蚁就是蝼蚁,岂能和巨象比肩!
男子听后,目光由愤怒转为了不甘,因为他知道人形光团说得都是对的,而自己却无力去反驳,自己一直到现在,做的都对吗?一时间男子又陷入了迷茫中。
不对,自己怎么会这样去想,男子顿时冷汗布满额头,自己从来没有动摇过自己的决心,难道因为人形光团几句话就放弃了一直追逐的一切吗?那长生何用?想到这里男子猛然笑了一下,眼睛也恢复了清明“灵魂掌控?我承认你是比我强大,可是我也有比自己性命还要珍贵的东西,我不能放弃……”
“蝼蚁再小尚有一搏之力,我相信我可以做到那么我就不会失败……”男子轻笑着说道,左手结印,蓬勃的力量似烟雾般散入身体之内,男子对着虚空狠狠一拉,一股奇异的气息出现在他的周围,不见男子动作,那股气息刚出来转眼又被泯灭,似从未出现。
人形光团一直在注意着男子的表情,看到男子面目表情由迷茫转为清明时心中不禁一哼“你有成为我对手的潜力,不过并不是现在,可惜我却不会留下你这个隐患!”
人形光团单手一握,口中低喝“葬天……”天地刹那间暗淡,黑色狂风伴随着雷霆合二为一,人形光团又探出一手缓缓下压“残天束神……”
此时的雷霆在黑风的渲染下已化作了黑色,雷霆编织成为一个巨大的手印,在人形光团又一次探手之时,那黑色手印慢慢的挥向男子,虽说手印速度很慢,但其中的力量却让人咋舌,因为在手印所过之处,空间绞碎,男子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条长长的空间裂缝在手印后方快速蔓延,经久不复,如同一个难越的天堑。
男子心中疑惑,以这种速度的攻击自己完全可以避开,人形光团想必也会明白,可为何他依然会这样做,难道说只不过想戏耍自己一番?此事他不明白!
“一束索神……”人形光团双手向上一抬,空间顿时颤动,如波澜般的水纹向着两边扩散开来……
男子心神震动,连忙向后方疾驰而去,他隐约感觉到一股气血之力出现在天地间,这股气血之力中蕴含的力量如上古凶兽的残暴嗜血,似要把自己生生撕裂,在这股气息之下,他只能躲避……
“你有资格让我动手……”人形光团露出人性化的微笑,只不过在男子看来这微笑中充满了寒意……
“借魂杀生!”男子退开千丈外,想起族籍中天地藏术中的介绍,心中莫名产生一丝恐惧,这丝恐惧在那血气之力的威压下更是无限扩大,隐隐有了放弃之意。
黑色的手掌离自己越来越近,手掌之上的血气之力更是无时无刻不在撞击着自己的心神,再加上身体的伤势,男子几乎要到了崩溃的边缘,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每一分钟莫不是极大的煎熬。
“如果再想不出应对之策,恐怕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此地了……”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男子眼中一片死寂,难道自己真的要如此窝囊的死去了吗?
“天地藏术实为谋天之术,自古天道不全,魔者谋之,以魂养魂,因天魂蕴气,魔名为运……”
“然万物有缺,魂魂相生,法法相克,天道亦如此……”
“气运,气运……”男子沉吟,目光变得越发明亮,似乎想到了应对之策,倒也不慌不忙的好整以暇,眼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看向人形光团,那目光中不时闪过一丝嘲笑“不知道我们之间谁才是个笑话……”
人形光团眼中的轻视之意更浓,看着那极速临近男子的手掌,对着手掌轻轻一握,顿时充满威势的手掌停顿在男子前方,一动不动。人形光团看似随意的阻止了手掌,低头俯视着男子,口中笑道“在我的面前,你只不过是一只蝼蚁,我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也活不得,我给你一分荣耀,归顺于我,我不死则你不死!”
男子心神震动,虽说他隐约间发现事情蹊跷,但却说不出来事情这蹊跷是如何发生的,他默默的看着人形光团,嘴角的一丝嘲笑化作了凝重,他没有回答人形光团的问话,他在等待,他想要破开心中的那份疑惑,他亦想看看人形光团想要从他的身上获得什么!
人形光团看到男子没有回答自己,脸上竟罕见的没有流露出怒容,随手一挥,那在男子眼中不可抵抗的手掌瞬间消散,人形光团则是一步步的来到男子身前,每踏出一步,他的身高变增加一分,来到男子面前时以化作常人般大小,周身的雷霆凝聚化作他的衣衫,身上的气势尽敛,如同一介凡人……
“我给你三息考虑,三息之后我希望你可以做出你的选择……”雷霆为衫,他默默的注视着男子的双眼,慢吞吞的说道,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