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920200000027

第27章 例竟

“满目韶华似已春,回眸本是同舟客”

-

“哎呀,别看了,没事的!出去,出去,这么多人赖着一姑娘的闺房不走,合适吗?”马新莹冲众人喊道,尤其是对我。那眼神,一点都不客气。

“那有劳新莹姑娘照顾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对她行礼。

“行啦,小先生,你就放心吧,我多少也懂点医术,安心地回去歇着去吧哈。”马新莹一边对我解释着,一边将我往屋外推。

随后我便与萧秀、邓属一起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问他们:“新莹姑娘真的会医术吗?”

萧秀接过话说:“想来应该是她父母传授的吧,听说她母亲年轻时就是当地的大夫。”

“嗯,还有新莹她爹,也是略通医术的。毕竟习武之人,行走江湖难免磕碰,所以师父在传授武艺之前都会先授医术。”邓属接着说道:“只是她应该学的比较杂,能不能融会贯通,就要看她的天资了。”

“我看新莹姑娘聪颖过人,当是能通达的。”我笑着说。

刚踏入我住的院子,便有有仆人跑到跟前,一边对我们行礼,一边说道:“先生、二公子、领卫,先生的房间还在清扫,临院的厢房已收拾妥当,请三位移步。”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做的不错。”萧秀对那仆人说道,随后与我和萧秀一起去向旁边院子,边走边对我说道:“今夜就只得委屈尚兄了,临院的厢房虽与那间布置的差不多,但终究是新床,所以还请尚兄见谅。”

“见谅什么?你是说我的择床症吧?”我看着萧秀,突然想笑,想不到心思缜密如此的人,竟然也信了我那日的话,便说道:“放心吧,那日我不过是找个托辞罢了,没事的,我并不择床。”

“如此我便放心了,夜已深,我等便不打扰了,尚兄早些歇息!”将我送至房间,萧秀便与我道别,和邓属一起离开了。仆人们已将火盆、被褥等移送到这间房。再仔细看这间房子,布置的与先前的房间相差无几,只是多了两个鎏金卧龟莲花银炉。炉里飘出的香气,沁人心脾,让人心神安然。明明白天睡了那么久,可进屋没多长时间,我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日一早醒来,我便往珠玑的房间而去,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打着哈欠,准备出门的马新莹。我于是急着问她道:“新莹姑娘,珠玑怎么样了?”

“哟,这么早就来啦?!你这是不信任我,还是不放心她呀?”马新莹斜着眼看向我,答道。

见她这样说,我便笑道:“昨日听邓领卫说,姑娘医术系家传,想来定是不错的。只是珠玑昨日的状态实在让我放心不下,这便一醒来就急着来瞧瞧。”

这时听见房间里有声响,应该是珠玑醒了,或者是有仆人在吧。只听马新莹继续调侃道:“那若是她还没醒,你打算怎么着啊?”

“姑娘锦心绣口,医术了得,若真没醒,那自然是恳请姑娘多想想办法了!”此时就不用说什么请大夫了,看马新莹的样子,就知道不能惹她,便恭维地说道。

马新莹皱着眉头,埋怨地看着我,道:“她对你就那么重要吗?你自己的身子可还薄弱地很,这天寒地冻的,怎么连斗篷都没披?就不冷么?”

被她这样一说,我才意识到,自己醒来便只顾着过来看看珠玑醒了没有,竟忘了披上斗篷,也忘了冷,于是只好对马新莹咧嘴一笑。这时见珠玑来到门口,一边对我行礼,一边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谢先生牵挂,让先生久等了。屋外阴冷,还请进屋暂避风寒。”

看着珠玑依然红肿的眼睛,心生怜悯,却又不知如何安慰。见她没什么大碍,便想着还是一会儿去别的屋详聊吧。于是推辞道:“见姑娘已醒,便已无挂碍。在下就不进屋了,先去用朝饭,稍后再与二位叙话。”

说完欲行礼离去,此时被马新莹喊住:“你等一下!”

随后便见马新莹快步进到屋内,不一会儿功夫,拿着一领绣着一簇杜鹃的浅色斗篷,走到我跟前塞给我,道:“把这个披上,可别着了风寒。”而我此时却不知所措,毕竟没用过女式衣物,也不知合不合身,也羞于此。可马新莹的盛情难却,真是还也不是,披也不是。

在我陷入两难之境时,马新莹似乎有所察觉,便故意激将道:“怎么,嫌弃我的斗篷啊?”

我赶紧披上,笑着谢道:“岂会,只是怕弄脏了姑娘的斗篷,不过实在难却姑娘盛情,这里尚某谢过!”

“嗯,这才乖嘛,用朝饭去吧!”马新莹一脸得意地看着我,就像姐姐看着弟弟一样。

而我与她们道别后便去吃了朝饭,之后回到昨晚的卧房,发现萧秀和邓属都在等我,没等我落座,便听萧秀说道:“尚兄,昨日已差人将消息放给李德裕和鱼弘志,萧泽也让薛梁吟连夜谱了一曲《阿颜女》,想着这两天便会传到李德裕的耳朵里。”

“薛梁吟?是那个薛易简的后人吗?他在何处?听说《琴诀》在他处,可是真的?”我听到薛梁吟的名字,眼前一亮,我是很早之前就听闻此人琴技了得,似有当年薛易简的遗风。我一边将马新莹的斗篷递给邓属,一边跪坐下。

萧秀见我这样,便笑道:“尚兄识得他?”

“我虽久闻大名,倾慕其琴技,却无缘相识,只得听人谈起时,驰恋怀仰。”我一边接过萧秀递给我的茶,一边对萧秀答道。

萧秀也并没有吊我胃口,接着便说道:“说起薛梁吟,虽世人都传他是薛易简的后人,其实他只是薛家的仆人,真正薛易简的后人是他的‘儿子’,七善。当年,杜悰年轻之时,是个纨绔子弟,为了博取一个青楼女子欢心,硬是从薛家强夺了《琴诀》,致使七善的亲生父亲,薛游云,自刎身亡。之后作为薛家唯一的仆人,梁吟改姓薛,并将跟随薛游云所学的东西都亲手教给七善,用心抚养七善成人。在薛游云死后,薛梁吟带着七善东躲西藏,最后投奔萧府门下。现在是平康坊里那个乐坊的主事,若是尚兄想见,改日可差人唤他过来。只是接下来,尚兄打算如何做?”

“不急,待上有决断之后,饶阳公主自然会去举荐几个亲信,那时鱼弘志和李德裕定然不允,也会举荐一些自己的人。在双方争执不休,陛下焦头烂额之际,可让枢密使在陛下耳旁提一下韦澳,届时这个两不沾边的人,正是终止双方争执局面的最好人选。陛下身体渐微,会很快派人去问周墀,先前说周墀和韦澳都已准备妥当,那我便没有什么好嘱托的了。”我对萧秀缓缓道来,突然想起杜悰的事,便问道:“萧兄,那日说杜悰之事,已有些眉目了,不知当下可有核实清楚?是否可以说来听听?”

“已核实清楚,这件事可能出乎尚兄的意料,但足以扳倒杜悰。”萧秀答道。

我倒是好奇起来,接着问道:“哦,只一件事就可以做到吗?”

萧秀看着我,抿嘴一笑,答道:“也不是一件,只是像贪墨、行贿、狎妓和暗中经商,这些都是朝廷上下心知肚明的,但有鱼弘志撑着,加上祖辈的荫泽还是在的,并且虽岐阳公主已薨多年,可他终究是驸马,也算得皇亲国戚,所以对那些事,众人也就假装不知。但是这件事却不同,若是翻出来,恐怕会震惊朝野,纵使他背景再深,也是没有退路的。”

“究竟是何事?竟能有这般力道?”我被萧秀一说,更加好奇了。

“当年杜悰做淮南节度使之时,曾秘密组建一支军队,网罗了很多能人异士,他们中大多是曾经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的后人或徒弟。”萧秀答道。

“摸金校尉?难不成这是······”我吃惊地,不敢往下想。想不到杜悰竟是这般贪心,连祖宗都不放过。

萧秀端起仆人换回来的茶,抿了一口,说道:“对,他们就是一群挖坟掘墓的!”

“杜悰竟能做出此等断子绝孙的暗室欺心之事?难道就不怕辱没了杜家的门楣吗?”我既愤慨,又在心中感叹,想不到手不释卷,撰成《通典》的杜佑杜太傅,竟有这般荒子孱孙。

萧秀轻蔑地笑道:“哼,事情既然做了,就要承受结果。有些后果承受得起,有些却不尽然,但就算是无法承受的,终究还是要承受,哪怕是死了,也需要亲人、后人去承受。有些事情,从做的那一刻起,就应该想到将要面对的结果,哪怕是最坏的结果,否则就真的是小黠大痴的蠢货了。我想这对于尚兄和萧府来说,也是一样的。”

“是啊,”我看着萧秀,想着他说的话,心里万分感激,能有这样体己的人帮扶,我真是万分幸运。只是感激的话不用多说了,否则显得生分,随后便接着说道:“这件事若是抖出来,只怕这几世的书香门第,要就此倾覆了。不知萧兄是如何知道这般秘密之事的?”

“呵呵,其实关于杜悰秘密组织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的传闻,早就屡见不鲜。说到此两不义之军,本在几百年前就被遣散,遣散后隐遁江湖,更是被江湖上的名门正派所不齿,所以几近灭绝之地。此次杜悰也不过聚集了几十人之众,但却收获颇丰。他利用节度使的掩护,将淮南境内的古墓几乎翻了个遍。在调入长安以后,这些人便散布在各地,时有作孽,但行动绝密,无迹可寻。此次若不是有杜悰的堂弟杜牧和表弟李商隐的协助,萧府也难以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摸查清楚。只是此事若大白于天下,陛下定会震怒,因此难免会牵扯到这二位,还请尚兄谋划之时,能尽力护其周全。”萧秀道出原委,也为杜牧和李商隐担心着,情有可原,应该是这二位在此事上帮了很大的忙吧。

“这个自然,他们二位都是文采斐然的俊杰之士,若是因为杜悰的孽愆而受到牵连,岂不是可惜,我自然要护其周全!”我欣然应答道。

“对了,尚兄,‘丽景门’的卷宗已送到,是现在拿过来吗?”萧秀问道。

虽然珠玑已然有依附之意,但终究还差一步,若是此时能将“丽景门”了解清楚,或许能有所助益,于是说道:“珠玑姑娘在何处?若是阎守信与珠玑姑娘都无暇过来,便拿来吧。”

“此时珠玑姑娘应该正用完朝饭,如无意外,接下来该去与阎守信叙旧抒怀去了,暂不会过来。”邓属答道。

萧秀喝了口茶,对邓属说:“好,你去取来吧。”说完邓属便出门了,过了片刻便送来一卷轴。

“行了,你下去吧!”萧秀对邓属说道,而邓属也知其意,马上撤步离去。打开卷宗,也并没有多长,应该也是简卷。只说了“丽景门”的来历,参与的大事,内部构成,后面付了一个名册和上官柳儿的履历。我一边看着,一边与萧秀聊起来:“原来这‘丽景门’竟然是上官婉儿所创!”

“是的,当年上官婉儿的祖父上官仪和父亲上官庭芝,因为唐高宗的懦弱而被武则天所陷害,并将尚在襁褓中的上官婉儿和其母郑氏没入掖庭为婢,在掖庭备受欺凌,从小便下定决心要复仇。所以后来用尽心机得武则天重用,此后便一步一步祸乱宫闱,扰乱皇室。更是让武则天‘遗臭万年’,而来俊臣的推事院便是上官婉儿手上的一个得力工具。通过密布在全国各地的眼线,清查或者诬蔑一些人,然后带着所谓的“证据”给武则天,再把那些人带到丽景门内的推事院,只要进了推事院,无论真的假的,最后都成了有据可依的事实。这也让‘丽景门’被人唤成了‘例竟门’,所谓‘入此门者,例皆竟也’,绝无例外。”萧秀平静地说着,这祸乱天下的事,似乎在他嘴中,也不过是一点卷中的文字罢了,没有半分的情感在其中。

“估摸着,那个时候,这天下之事,都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也无需辨清对错,分清黑白。一个人成了阎罗,一些人成了判官,而剩下的都是小鬼,容不得半分反抗,只能乖乖等着宣判。这是何等的卑劣和可笑,却又无可奈何的事情啊!”我一边看着卷宗,一边感叹道。

“或许帝王都有帝王的道理,只是这些道理与天下人的道理不一样吧。若是站在武则天的角度看,这些事又是多么合情合理和不得不为。虽然有错,但错不在她,在来俊臣。”萧秀此刻依旧平静如初,一边喝着茶,一边说着,仿佛是在看一场事不关己的戏一样。

“可是来俊臣又得到了什么呢?不过一枚棋子,最终还不是个死,而她却得到了天下人的畏惧和安分。因畏惧而安分,是我华夏最无奈和可悲的事情,这源自君王的无耻,却是百姓的灾难。无妄之灾,无诉之难!”我继续边盯着卷宗边愤慨道,没有再看向萧秀。

“是啊,在来俊臣死后,推事院便被取消。而那些散落在各地的眼线和推事院里的一些人,被上官婉儿隐匿了起来,演变成一个秘密组织,自称为‘丽景门’。收养孤女,从小培养,用以辅佐有能力的公主或者后宫妃嫔,希望成就下一个武则天。后来的韦后就是其中之一,只可惜被太平公主和李隆基发动政变而倾覆,那一次‘丽景门’也差点被灭,上官婉儿以一死来保住了残存的势力。而太平公主和李隆基在上官婉儿死后,也没有再深究下去。‘丽景门’在那之后,花了很久才恢复一些元气。之后的杨贵妃,就是‘丽景门’为了报复玄宗而辅助上位。本想助她做另一个武则天,却不想这女人荒淫无度,竟然与安禄山生出龌龊,而丽景门只为搅乱李唐皇室,但并不乱天下,所以这才取其性命。”萧秀还如先前一样的语气说着,虽与卷宗吻合,却也有些是卷宗里没有的,想来他是阅过详尽案卷的。

于是我便抬头看着萧秀,问道:“那之后呢?”

萧秀一边放下茶杯,一边答道:“之后虽‘丽景门’也做过一些事,但却再也没能激起那般波涛来。现在的郭太皇太后便是‘丽景门’的上任门主——上官芳苓,辅助上位的,但最终还是功亏一篑。而现任门主,上官柳儿,虽也兰质蕙心,但太过予智予雄,始终缺一点识察之明,也是断然达不到上官婉儿那般颖悟绝伦。所以这才让连薏有可乘之机,而饶阳公主也因此很难全局掌控,始终被牵制着。”

“是啊,若是上官婉儿在,或许不是这般光景吧······”我看着卷宗,一边说着,一边再抬起头,才发现珠玑不知何时进来,就站在屏风边上,我有些吃惊,不过看萧秀,倒是依旧平静,心里便明白一二,于是对珠玑说道:“姑娘既来了,便坐下吧,门前寒风难禁,火盆旁能暖和些许。”

珠玑听罢,走到我与萧秀跟前,突然跪到地上,做跽拜状。而我见她如此,心里更是心疼:

霓裳羽衣曲,醉吟长恨歌。

天公非圣善,取乐自人愁。

枉路有凹凸,人间多坎坷。

茶香人梦醒,却道是寻常。

同类推荐
  • 史上最看不透的7张面孔

    史上最看不透的7张面孔

    本书内容包括“皇帝:毕竟高处不胜寒”“权臣:与帝王博弈”“修得文武艺,售于帝王家”“世不我知未足忧,是真名士自风流”等。
  • 一个村庄的记忆

    一个村庄的记忆

    本书稿记录了山西省山阴县北周庄镇安岸庄村的历史,这个村和世上所有的村庄一样,养育了一代又一代人,也承载了一段又一段厚重的人文历史。从古至今这个村庄的人们以务农为生,兼以养畜。他们有自己的节日、节令和风俗习惯,有自己的饮食特色和建造风格。这既是一部村史,更像一幅生动的民俗画。
  • 夫战者

    夫战者

    【白龙渊文学社】【编辑饶安推荐】或许不会荡气回肠!或许不会铁血感动!或许文笔糟糕!或许不知宗旨!但我所想所感,写出来这就足够了!这算是架空历史吧!一段莫名的历史,一些莫名的人物,更有一个莫名的主角!斗智斗勇,或许小智如流,也许大智若愚!写的不仅仅是军旅,也是与一个男人之间的了断!白龙渊读者交流群的QQ号:52827350!
  • 烟台,起风了

    烟台,起风了

    曾经统治这个国度的王者,结果,烟台,起风了
  • 民国:佛蛊奇谭

    民国:佛蛊奇谭

    从戊戌灭门到七七事变,跨越三十九年的沉浮,他是她的师父,她是他的徒儿。他是聊斋蒲世家的传人,一股奇香,可以让人忘却所有忧愁烦恼,她是内阁学士的孙女,一朝灭门,被迫流落江湖。他身上掌握着蛊毒、佛教最机密的长生药函,她身上留着来自日本母亲的血,那个庞大的商政家族,以及幕后的杀手流派。友情、爱情、家国、天下,在历史的洪流中,他们相濡以沫,分道扬镳。"从第一次见到那个孩子起,我便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死在她的手里!”他向着她,含笑说着。
热门推荐
  • 五事毗婆沙论

    五事毗婆沙论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骷髅方界

    骷髅方界

    红颜已逝,红粉骷髅,执子之手,仗剑天涯。我是一个罪恶的人,自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被这样的灌输着这样的思想,我不能思考,直到有一天,一位意外坠落到这里的人让我知道我是一个人,应该思考,怎么思考,思考哪些问题。最后那个人还是离开了,虽然他走了,但是却留下一把剑给我,于是我痛苦的苦活着,因为几乎是与生俱来的习惯和我思考得来的东西的碰撞,让我在这些中最终走向巅峰,在看尽人世间的时候,我转身离开,留下剑殇。
  • 天狱学院记事

    天狱学院记事

    传说,在无尽虚空之中,有一个奇特的世界,他位于万界之巅,不立于诸天之内,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他镇压一切之负,忤逆天道之威仪,封禁虚空,独享逍遥。他行走在法则的边界,破坏着规则的序定,拯救着不被天地所容的生灵万物。他!是创造者!被万灵歌颂与赞美。他!是毁灭者!被诸界诅咒与唾弃。他!亦正亦邪!不戮天道,不斩深渊。他!向往美好!却从不公正。他!不斥罪恶!却从不失行。他!是负的主宰!却从不藐视正。他!是正的敌人,却从不与其争斗。他!是只存在于梦幻之中的乐土,也是只存于幻想之中的恶土。他的传说永不褪色,他的名字便是...天狱!
  • 浊眼

    浊眼

    鲲鹏展翅,扶摇直上九万里;雨龙高飞,一飞冲天挂云霄。诸葛之传承,幸运之懒人。天下英雄我之下,管他尔虞我诈,独有真心一颗,浊眼一双,破天机......
  • 我的绝世美女老婆

    我的绝世美女老婆

    老婆的嘴,初恋的腿,佳丽三千全都美。兵王李峰归隐都市,各色美女环绕左右。高冷总裁、纯情初恋、绝色上司,今晚我陪谁?
  • 相思谋:妃常难娶

    相思谋:妃常难娶

    某日某王府张灯结彩,婚礼进行时,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小孩,对着新郎道:“爹爹,今天您的大婚之喜,娘亲让我来还一样东西。”说完提着手中的玉佩在新郎面前晃悠。此话一出,一府宾客哗然,然当大家看清这小孩与新郎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面容时,顿时石化。此时某屋顶,一个绝色女子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儿子,事情办完了我们走,别在那磨矶,耽误时间。”新郎一看屋顶上的女子,当下怒火攻心,扔下新娘就往女子所在的方向扑去,吼道:“女人,你给本王站住。”一场爱与被爱的追逐正式开始、、、、、、、
  • 万魔天渡传

    万魔天渡传

    六道轮回,因果循环,我佛慈悲,普渡众生……万年前,宝光琉璃佛普度众生,世间进入最祥和的正法时代。但是世间任何事物都不曾能够得以永恒。佛纵使是法力无边,却也终有寂灭!还得从佛涅槃后开始说起。盛法不再,而众生却开始有了分别之心。因心性不同化为六道,其中天道(神)与阿修罗(魔)开启始了无休止的争斗。宝光琉璃佛坐下第一弟子护法天龙菩萨,慈悲为怀,散尽法身,化为九道龙气守护世间推迟末法黑暗时代万年。如今万年已至,末法黑暗时代开始,宝光琉璃佛与护法天龙菩萨尽不在世。又是一段乱世纷争,如今又有谁能给予众生新的希望?
  • 诱妻入怀:高冷总裁晚上好

    诱妻入怀:高冷总裁晚上好

    婚礼现场,他带着奶包突然出现,“我不同意这场婚礼!”小奶包仰脸看她,“你是我妈妈呀!”随安若猛地退后一步,她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一个儿子了?“不管你能不能想的起来,你终究死我的女人!”婚礼遭遇破坏,她陡然从单身女性升级成妈妈,外加附送极品老公一枚,从此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 琴即天下

    琴即天下

    琴即天下即为道。万年前各族联合抵抗异域联邦,大战前夕受敌方奸细挑拨离间,各族内斗导致战力损半,各族节节败退十面埋伏。危难之际,一声琴音天地震撼,只见两军阵前多出一道无法逾越之鸿沟,万军震惊…………一天后琴音骤停万籁静寂,只见空中悬停着一琴一人,却听那人感叹:“琴亦冷人亦寒何弃之。”无尽感叹之后又听“万琴希音七律封阵”。说到此老人顿了顿,年轻人焦急的说:“那后来怎么样了啊,老前辈你倒是说啊……”
  • 超神学院之战神系统

    超神学院之战神系统

    叶子夕穿越到超神学院当了战神。一场世纪战斗即将打响……(新人新书,难免有写的不好的地方,请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