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丫头,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去打我房里的人?”六姨娘一进来便指着公仪衾淑鼻子问道。谁不知道李嬷嬷是她房里的人,打了李嬷嬷,这不是在当众打她得脸吗?
“那又是谁给李嬷嬷的胆子,让李嬷嬷打我房里的人?”公仪衾淑冷冷的问道。
六姨娘瞪大了眼睛,显然是被公仪衾淑噎着了,这三小姐怎么会变成这样?
“就算是这样,她是我房里的人,该怎么处理也是我的事,你不由分说打了她是个什么意思?还闹到夫人这里来,也不怕扰了夫人清净?”这六姨娘素日里嘴巴也是个不饶人的。
“我教训一个丫头还不行了?一个相府的小姐连个丫头也教训不得,连个丫头也不如,说出去怕是相府都要贻笑大方了,何况,这府里的中馈之权在母亲手上,大事小事都由母亲做主,出了这事不找母亲却找你六姨娘?这是何意?我倒不知道这中馈之权什么时候跑到六姨娘手里了。”
果然,听及中馈之权,六姨娘慌张起来,而云慧枳看向六姨娘的脸目光闪过一丝危险。
“夫人,婢妾并不是那意思啊!您万万不能听信这贱丫头的谗言啊!”六姨娘忙跪下向云慧枳解释道,她跟了云慧枳那么久,自是知道她的脾气的,这云慧枳最忌讳的便是有人觊觎她的中馈之权。
“母亲睿智,忠言,谗言自是能分辨的,还没到六姨娘所说的那忠奸不辨的程度,六姨娘就不必早早地来拿捏母亲的对错了。”公仪衾淑谈谈的盯着六姨娘,仿佛这番话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六姨娘已经顾不得去回嘴了,只是一脸惊恐的看着云慧枳,果然云慧枳看向她的眼神又带有三分冷意,云慧枳多疑心重,这贱丫头就是拿准了这一点,多番算计!
“好了,这件事本夫人会处理,秀儿发卖到下等窑子里,李嬷嬷……”说着看了看半死不活的李嬷嬷,又道“李嬷嬷就扔出去吧,六姨娘治理不严,禁足半个月。”说完站了起来,向内室走去,最后她也没有让六姨娘起身。
六姨娘不可思议的看着云慧枳的背影,为什么自己也被牵连进去了?平日里她是万万不会惩罚自己的,难不成那小贱人的话她听进去了?那自己以后的处境就不好办了!
公仪衾淑看了看已经被拖远的李嬷嬷和秀儿两人,也走了出去。
竹息看着公仪衾淑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
“小姐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你觉得云慧枳的处罚怎?”公仪衾淑停了下来,转身问竹息。
“奴婢觉得今日的处罚似乎太重了些,不符合夫人平日里的作风,而且还处罚了六姨娘,要知道六姨娘一直以来都是云慧枳的人。”
“是她今日大可不用用这么重的手法,她这样做,既是警告六姨娘不要太猖狂,,又是在警告我,我她可以轻易决定相府里的人的,去留,或是,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