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已经快中午12点了，尽管胃里很难受，可周似锦还是没有吃东西，就一头扎进了床里。
迷迷糊糊中，感觉手机在枕边响了又响，习惯性地抓过手机，接听:“Hello，I'malawyer，Ciel……(你好，我是律师，希尔……)”
她倏尔起身，闭着眼狠狠抓了抓头发，有气无力地吐出一句话:“白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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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南裳低垂着眼睑，坐在桌子前，审讯室暗黄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让她苍白的脸变得昏暗不清。
“回答我，你到底推林温芸了吗？！”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的是一名年轻的女警，名叫宋蕙，是国家公安部部长的女儿，去年刚从美国回来。学历高，有家世，长得还漂亮，是如今的第一警花。虽然年纪轻轻，但气势还是很足的。
尧南裳低头，半晌才开口:“……推了。”
“是吗？”宋蕙嘴角有隐约的冷笑，“那为什么……”
“碰——”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酒红色到小腿长的风衣的女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宋蕙，说:“你这是言语误导。”
尧南裳的眼神立马亮了起来，说:“周律师，你来了！”
周似锦朝四周一扫，无比自觉地拖过一把椅子坐下，说:“你是白痴吗？这种事情竟然不叫上律师。”
宋蕙则皱起了眉头，不是说尧家大小姐找不到律师来帮忙上诉吗，这女人从哪里冒出来的？据她判断，这女子绝对不超过25岁，肯定也不是什么有经验的律师吧，宋蕙这么想着，说不定是实在没办法了，找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吧。
宋蕙定了定神，又看向尧南裳:“为什么在开始的问话中，你却说你没推她？”
“我是推她了，”可能是因为周似锦来了，尧南裳的底气也稍微足了些，“但是我推她时，她只是稍一趔趄，然后又扶住了栏杆。后来她摔下楼是因为她自己突然没站稳，然后从楼上溜了下去。”
“……”宋蕙想了想，放弃了这个问题，“那她掉下去的时候，你没有试图去抓她。”
“我没有，”尧南裳有些激动地反驳道，“我试着去抓住她了，但是我没有抓到。”
“据我所知，如果你第一时间、没有犹豫的话，应该也是能抓住的。”宋蕙推了推平光镜，眼露精明。
“我……”“宋小姐，如果没搞错的话，你应该是一名警察吧？”尧南裳刚想回答，就被周似锦打断了。
宋蕙笑了笑:“当然，只是周律师这是什么意思？”
周似锦也笑了笑:“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些好奇，一个警察不好好审讯老问些律师法庭上问的问题来干吗。”想了一秒，又说:“是因为宋小姐想拖延时间，还是有个副业是检察官啊？”
宋蕙笑不出来了。
“就我来听的这五分钟，你又是言语误导，又是提一些与本案无关的事情，”周似锦也不笑了，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更何况我不在这里的时候，你可能又说了一些同上且侵犯隐私的话……”
“周律师，请不要随意污蔑警方。”宋蕙开始有些火了。审讯开始时见尧南裳吞吞吐吐的样子她就心生怀疑，原以为会很好套话，谁让这尧家大小姐得罪了她子衡哥呢！却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坏了她的好事。
周似锦很敏锐地回道:“我说了‘可能’！我头小，可戴不了宋警官给我准备的这顶大帽子呢。”
“……”宋蕙不想说什么了，她知道只要这个女律师在这里，她就不可能套到什么了，她又问了几个小问题，就草草结束了问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