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遮住脸,凤嘉阳有些眼神惺忪的转身扭头朝着披香殿的方位走去。
已经耽误这么久了索性就直接放了太子殿下的鸽子吧,否则到时候到了殿下大人那儿,火锅已经被吃了个底儿朝天,凤嘉阳看着锅底、闻着香气,会觉得特别难受。
为了避免口水直下三千尺,凤嘉阳决定回披香殿睡觉去。
想到火锅,凤嘉阳有点垂头丧气,边走边叹气。
唉宵夜,唉饿肚子,唉减肥。
唉又想吃又想减肥女人啊自相矛盾的生物啊……唉
唉唉唉咦?
谁摸她?!
凤嘉阳心中一跳,浑身都僵硬了,天都这么晚了不会闹阿飘吧!
有点可怕!
凤嘉阳僵硬着把脑袋拨过来。
卫衣扯了扯裙角,身子却突然微微向前一弓,很细微的动作,甚至于她身边一直紧盯着的烈缺小王爷都没发现她这样的小动作。
藏在袖子里的手骤然握起,卫衣悄然向前走了两步,一把攥住了凤嘉阳的肩头。
女子的肩膀出乎意料的窄小圆润,明显感觉到手下肩头一收一僵,小姑娘被吓着了。
卫仪冲着凤嘉阳微微一笑,扯出的笑容十分温和可心。
卫仪虽然个高貌美,但并不持靓行凶,与人说话都十分的温柔,只不过她语气清清淡淡的,有些高雅淡薄的味道。
放到二十一世纪就是一个高贵冷艳的女神牙。
此时,卫仪搭在凤嘉阳肩上的这只手,微微僵硬,指节发白。
凤嘉阳有点奇怪,卫仪大女神是被冻僵了吗脸这么白手也这么白,贼白贼白的。
卫仪微微一笑,清清淡淡的声音里头带了些宽慰,似乎对恶整成玲的事情表示满意,连带着凤嘉阳也有点飘飘然了起来:“嘉阳郡主女中豪杰果然名不虚传。”
咦夸她的。
凤嘉阳抱拳鞠躬,一脸坦然自若:“哪里哪里,毕竟人美这件事儿毕竟名不虚传。”
似乎是被凤嘉阳的厚脸皮给惊住了,卫仪沉默了不多久,这才对着凤嘉阳一笑。
“现天色已晚,宴席也约莫要散了,我家中恐有人来寻,请恕卫仪先走一步。”
凤嘉阳看着卫仪的背影,端出了十分的高贵优雅,凤嘉阳有点惊叹,这才是真正的女神啊。
卫仪的背影渐渐的远了,夜色中也都完全看不清楚了,烈缺眸色渐渐的加深,他把嘴里的最后一颗瓜子儿吐了出来,声音有些懒洋洋的:“凤嘉阳,还不走,我跟你,咱们一起去无极太子那儿蹭个饭。”
“……”
哦,小王爷肚子饿了,并不是她!
远处灯火通明、歌舞笙箫的宴席散了,人声渐渐地远了。
皇城中又渐渐地恢复成一片死寂般的宁静,这里的夜晚本就该这么安静寂寥并且空虚的。
凤嘉阳轻手轻脚的走进院子,脚下的步子突然停了下来,左脚拐到右脚,差点儿自己把自己绊倒,幸亏烈缺眼疾手快的一把拎住她。
远远地看见有一人倚树而立,风流之姿满而溢出。
鸦眉之上有山岳悠远绵长,似有飞腾之意欲挑入鬓发间,目如东珠圆润明亮而熠熠生光。
披名贵雪狐皮大氅,他于穹苍起风之处逆光而立,衣袂临风,见他神色睥睨,带了温润如水到令人无所抗拒的气势。
他眼中似有流光,像一匹瀑布其姿瑰丽浩然悠远,黝黑之上叠蓝光,温**下叠加凌厉,突然想起远处的那片海,海天阔达天地神光皆汇聚于这一双眼眸。
金风玉露一相逢,是瑶台之上落明珠,蓬莱洲里行浅舟,碧月自东海尽头缓缓升起,是一柄长剑自晦暗污浊的蒙蒙云层里探出头来,从天神之笔处劈开一道亮光。
瑰丽容色,是将血化墨也难描的仙姿,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
凤嘉阳看得呆了呆。
元无极微微侧目,看到了凤嘉阳同烈缺二人。
太子殿下的目光落在了凤嘉阳的身上,早上还一身红裙子,现在变成了月白色,看来回去后就蒸了包子睡了好一场回笼觉,唔,似乎在没睡醒,有点呆。
似乎感知到了站在门口处的凤嘉阳,别过头去,朝着她一笑。一瞬间只觉得温润气息扑面而来,一时间春光满室。
艳光绝世。
凤嘉阳看得呆了呆。
他远远的冲着凤嘉阳招手:“过来。”
声音中竟带了几分温柔的味道,眼神有些深不可测。
凤嘉阳眼珠子滴溜溜的在元无极身上打了个圈儿,然后满脸通红的捂住了发烫的耳朵。
太子殿下今天格外的俊啊。凤嘉阳一百分的满足了少女心
其实凤嘉阳哪里是没睡醒有点呆,完全是被太子殿下给迷得神魂颠倒不知道东南西北罢了。
凤嘉阳满脸通红的捂住发烫的耳朵,在原地磨蹭了一会儿,捂着耳朵冲着元无极的方向一步步挪了过去。
咦?
烈缺的脚步一顿。
凤嘉阳这真是正宗的见色忘义啊。
亏得烈缺老远的从披香殿把她等来,结果凤嘉阳一见太子殿下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烈缺磨了磨牙,有些咬牙切齿。
凤嘉阳此刻哪还有心思去管小王爷,她一步步的走近元无极,元无极的手掌摊开在面前。
手指修长莹白,手上的皮肤是近乎透明而隐隐透出些淡粉的颜色,指腹有淡淡的薄茧。
这有点像邀请别人跳舞的姿势,凤嘉阳“唔”了一声,咬住下嘴唇,把手伸进元无极的手掌里。
元无极的眼睛里泛着笑意,如今更盛。
有点呆的凤嘉阳想了想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凤嘉阳正想要收回手,却被元无极一把握住了。
咦咦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