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今年35岁,可他看起来却只象28-9岁的样子,他喜爱旅游,喜欢到世界各国的酒吧去喝酒,喜欢在酒吧看各种各样形形**的人,善于和任何人交流。大家不要误会,因为他的正当职业就是酒吧经营,他开的酒吧遍及欧洲各国。
说到酒吧就得先说‘酒’,保罗只热衷于葡萄酒,所以他的酒吧里以经营葡萄酒和啤酒为主;他又最钟情于纯正的波尔图酒和马德拉酒,所以他现在常驻葡萄牙。
不要让他漂亮的外表迷惑了大家的眼睛,他不但是个精明能干的老板,而且更是位一流的调酒师和品酒师,国际比赛中拿过多次大奖。
这次他受朋友的邀请来到中国,一是旅游;二是考察一下中国的酒吧文化。他以前也到过台湾和香港,不过到中国内陆还是第一次,在友人的陪同下他满怀兴致的去了北京,上海,广州,最后还去了广西的阳朔。
在飞机的候机室,一个女人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只见她孤独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面对飞机跑道的玻璃墙一角,脚边放着行李箱,她用淡蓝色宽大墨镜遮住几乎半张脸,黑色柔软长发简单盘起轻轻用发钗固定在脑后,微露出修长挺拔的玉颈,匀称优雅的身材,白衬衫下配乳白色宽松长裤一件白色风衣搭在手臂上,她就那样一动都不动地望着窗外如一座美女雕像,很多好奇者故意从她身边经过,她都好像毫无感觉。
也许是他的职业习惯,保罗远远地看着就能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的那种幽怨,他开始对这位高雅美丽的女子产生极大的好奇。
上飞机后没想到竟同那个女子坐同排,其间坐在她旁边那个不知哪国的帅哥不停的用各种语言试着和她搭讪,她礼貌的回绝并表示她想一个人安静一下。当他看到那个坐在她身边的男人总在不停地打扰她时,他恨不得想过去揍那男人一顿。后来那个男的无聊的和他身旁的女客搭话,他就主动提出换座位终于换到她的身边。
保罗坐到一直昏睡着的这个女人身边,他真切地看到一张摘掉墨镜后的不加粉饰也十分精致美丽的脸,但是她的表情是痛苦忧郁的,紧皱着眉头更凸显那漂亮浓眉;轻弹即破的白皙皮肤;高挺笔直的鼻梁;性感的红唇,可惜她用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长发松开微拢自然地搭在肩头的一边,就像一幅美丽的油画。
丹偶尔会清醒几分钟,感觉好像坐在身傍的人换过了,可是她无力看清!还有时她好像觉得旁边的人在往她身上轻轻盖毛毯,想说声‘谢谢’,可是嗓子紧紧地,眼皮沉的如何也睁不开,她最终放弃了所有的努力,自己都搞不清何时是在梦里何时又在现实,她想就这样死掉好了。
身傍的女人时睡时醒,象一只被惊吓到的小兔子,她的头不安分的在椅背上动来动去,保罗故意坐直高大身躯让女人偶尔倒过来能靠在他的肩膀上,只要看她安稳舒服就好。由于是长时间的飞行,空姐推着餐车来往多次,女人面前的食物也换过好几回,可她不吃也不喝没碰过任何东西,保罗很担心这个女人醒来时会虚脱。
几个小时以后飞机终于平稳地停靠在巴黎机场,丹迷迷糊糊被旁边的人推醒,对方好像让空姐递给她一杯水,她一口气把水喝的干干净净嗓子终于能够发出了声音,说了声‘谢谢’。
巴黎---久违的城市,我来了。
丹回忆起她第一次出国来到这个城市时的兴奋,几年过去再次故地重游,各种滋味堵在她的胸膛。这里再没有了等待,只有回忆;没有期待,只有叹息。她是为了忘记回忆而来的,是为了找回在这里丢失的自己而来的。她拖着随身的小行李箱---里面是她所有的家当,径直的走向出机场。
保罗的父母住在法国,他这次过来既是订货又看看自己在法国的几家酒吧的经营情况,顺便看看自己的父母。虽然他从小到大并没有在父母身边长大,但必定是父母给了他生命,他又是他们唯一的儿子。这也是祖父母去世后才被许可的,好在父母恩爱让他很欣慰。
他看到那个女子走路有些不稳,让他很担心她会突然晕倒,就一直尾随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让她察觉。又见她竟然单独一个人没有人来接应,这让他更是愕然。当她招手叫出租车时,他也马上叫了一辆并告诉司机跟着前面那辆车,载她的车停在一个酒店门前她走了进去,他也毫不犹豫跟了进去,见她好像已经提前预订好房间,他也决定暂时入住这里。
经过三天的观察,保罗发现这个女人既不象来观光旅游又不象探亲访友,不见她去景区也不见她大量购物。她每天只在巴黎的大街小巷徘徊,并且她有一个习惯,每到黄昏一定会到酒店旁边的塞纳河边散步。
这一天,保罗决定向这位女子做一下告别,对于这几天的冒犯虽然对方根本不记得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他还是想对她说一声‘对不起’,他选择黄昏她固定散步的时间和地方。
果然那个美丽的女人出现了,他远远的看着她走过来,头脑中计划着想说的话,要千万不能吓到她,这话如何开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