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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痛苦的回忆

有这么一个故事是他永远不想回忆的,却也是他永远无法忘记的……

这个他就是“赵耀”。他最讨厌的东西有三个,死亡,毒品和枪。每个人都讨厌死亡,尤其是当它降临时你会本能的想要活下去。而毒品就是他儿时的恶梦。至于枪,从某个角度来说是他亲手开枪杀死了自己的父亲。这一切都要从25年前说起。

25年前的某一天他来到了这个世界,五岁之前赵耀从未见过他的父母,想必这个名字是他奶奶起的。五岁之前他过的很幸福,奶奶对他很好,直到他五岁,奶奶死了……

没有葬礼,什么的没有。什么的不知道的赵耀以为奶奶只是睡着了,明天,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是这样坚信的……

然而奶奶再也没有起来,到了第二天一名男子粗暴的闯入家中,那个人就是他父亲。

他将赵耀带到奶奶的房间,那里有一个保险箱,他无视赵耀的泪水和呼喊逼问他保险箱的密码,赵耀知道密码因为那是他的生日……

他的父亲打开了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了很多钱,那是他奶奶全部的积蓄,赵耀突然想起奶奶在去世前打过的一个电话,在电话像是在求什么人,他似乎听见了什么保险箱和钱似乎还关于他自己……

赵耀被他的父亲带走了,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五年的家,他告诉赵耀,自己是他父亲,之后他带着赵耀见到了他的母亲,一张黑白色的照片,赵耀的母亲死了,在一场恐怖袭击中被流弹射中了,那时赵耀刚刚满月。赵耀还有一个后妈,她就像白雪公主的后妈一样想要把赵耀置于死地。她常常打他,骂他,叫赵耀去死,赵耀无数次被她打晕过去,对此父亲只是冷眼旁观,并且隔三差五他也会打赵耀……那时赵耀非常想家,想他的奶奶……

他们给了赵耀一个小书包,但里面并没有书,他也不是去上学,而是帮他们运些东西……

后来赵耀才知道那是毒品,一种被称为“蓝血”的毒品。他们吸毒也贩毒这就是他们的工作,而赵耀仅是他们贩毒的工具。

赵耀想要离开,却无处可去;想要逃离,却无处可逃。整个世界就像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一样,没有属于他的归宿……

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了五年,直到赵耀十岁的时候……

那天他希望可以翻到一些零钱,或者吃点东西,他的父亲几乎不管他的死活,为了活下去,他曾去偷去抢,为了一点吃的险些被人打死……

在一个抽屉里他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一把枪。这应该是他们走私毒品时用的,赵耀下意识的把枪拿起来想看一看。

“喂,你在干什么?”他的父亲和后妈回来了冲着他吼道。

没有多余的话语,他们过来对赵耀一顿猛打,他们一定又吸毒了,那种叫“蓝血”的东西似乎有亢奋并使人变得异常暴躁致幻等作用。

赵耀被打的意识开始一点点变得模糊,他看到父亲打碎了一个啤酒瓶子,向我走过来似乎要杀了我,而那把枪就在就在身旁不远的地方像在暗示着什么一样,那时赵耀心里想道:去死。你们死掉好了。我想……活下去。

活下去,这是人类的一种本能,尤其是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但他的意识已经完全消失了,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赵耀本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但没有,他再一次睁开了双眼,眼前发生了使他自己无法相信的一幕。他的父亲和后妈死了,他的手握着枪,父亲倒在了血泊之中,赵耀的身上沾着他的血还是温热的,赵耀不相信自己杀了他们。

“我杀了人,我杀了他们,不,不……”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就在赵耀陷入恐慌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

或许她并不能算是个人,她从赵耀身后的墙中出来,没有相貌,只是一个黑色的身影,似乎有着一头长长的头发从声音和身形上可以辨别是一名女性。

陷入恐惧中的赵耀并没有发现她的出现,她伸出双手温柔的抱住了赵耀,在他耳边轻轻低语道“别怕,你不是一个人,我会陪着你的,永远……”

那声音出奇的温柔驱散了他的恐惧和不安,在她身上赵耀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亲切感,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是奶奶回来了。

“你……是谁?”赵耀抬头问道。

“我?……不知道,我好想忘了。”黑影来到赵耀面前说道,虽然赵耀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可以听出她自己的疑惑。

“那……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赵耀伸手指着倒在血泊中的父亲问道。

“知道,知道。”她似乎是因为能回答这个问题而感到高兴,语气中带着一些喜悦,不停的点头。

“是我杀了他们。”她用一张求表扬的口气说出了令赵耀相当震惊的话,这种口气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为……为什么?”一时间赵耀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下意识的问道。

“为什么?你刚刚不是一直想杀了他们吗?所以我帮你开了枪,虽然我失去了关于我自己的全部记忆,但我了解你,了解你的一切,我就是你,现在我们共享一个身体。”

“什么?”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体竟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别担心,身体的主动权在你那,我只有在你也许或你失去意识的情况下才能使用你的身体。”她想是知道了赵耀的思想一样解答了他心中的疑惑。

“那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呜……我也不太清楚,也许有一天我会想起来的,你……会帮我吗?”她的语气中有带有着一种小期待。

“恩……我会的。”

慢慢的赵耀冷静下来了,他明白了她并没有恶意,赵耀他拿起了枪向他父亲的尸体走去。

“喂,你在干什么?”她飘到他是身边歪着头轻声问道。

”离开这里。“赵耀蹲下在他父亲身上翻找着什么,希望可以找到些钱什么的,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钱什么也做不了。

“离开?去哪?”

“去……”赵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去哪?自己还没有想好,自己从没有想过,自己能去哪?这个令人悲哀世界上自己到底能去什么地方?

她看着处于大脑放空状态中的赵耀飘到他的面前用手抚摸着他的脸温柔的说道“你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因为我们是同类。”

虽然赵耀看不到她的面容,但是在那一刻他觉得她一定非常美非常的温柔,自己的心跳仿佛慢了一拍。

不过这个想法在将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赵耀对他的性格进行进一步的了解,他认为自己当时一定是脑子坏掉了才会觉得她温柔……

还是谈谈现在,一滴无声的泪水从他的脸颊划过,他很久都没有想现在一样感动过了,而这种感动又和那些偶尔给他一些食物的好心人不一样。

“你……哭了。”她看到了那滴泪水说道。

“才没有。”赵耀听后像孩子一样口是心非道,又低头翻找他父亲的钱包。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赵耀在他父亲身上找到了钱包,钥匙,烟,和一些毒品。他打开钱包将里面的钱全部拿了出来了,而打算在把钱包丢掉的时候他看到了钱包里的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有些泛黄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不过画面看起来还算清晰。一名男子扶着一名怀孕的女子坐在公园长椅上的照片。那名女子应该是自己的母亲和之前父亲叫他看的遗照上的人一样。只是那名男子赵耀就不太确定了,那名男子看起来的确很像自己的父亲,但那种幸福的表情从未在父亲的脸上出现过,自己所了解的父亲是一个现的非常憔悴常常满身酒气邋里邋遢的毒贩,和照片上的这位感觉上简直判若两人。

“这是……爸爸?”赵耀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父亲又看了看照片上的男人最终确定了那的确是父亲年轻时的模样。

“喂,后面好像有字。”她指了指照片的后面说道。

“后面……”赵耀将照片翻过来看到了后面写了一句话,一句他不能理解的话……

【愿你能四月的微风中,在五月的阳光的照耀下尽情奔跑。——致我们未出生的宝贝赵耀】

赵耀那只拿着照片微微颤抖着,再看一眼已经死去的父亲,无数疑问涌上心头,而那个能回答自己的人已经死了。

“为什么?”赵耀问道,即使他明白这个男人已经不能再站起来回答他的任何问题了。

“喂,上面写了什么?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走吧。”赵耀将照片和钱收了起来,捡起那把枪带着这个疑问离开了。

就这样一个年仅10岁的男孩就这样走上了一条杀手的路。为了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他们去过很多地方,一开始的生活很艰难,不过幸好还有“赵曜”陪着他。

“赵曜”是赵耀给她取的名字,因为她说过他们是同一个人所以赵耀取了和自己的这个耀同音的字,而这个名字之后也成为了一个令人畏惧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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