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包公要塞军事监狱
露西手上,脚上都挂着沉重的锁链,她步履蹒跚的走出牢房,穿过漆黑的走道,墙面上到处都是令人作呕的墨绿色油漆,窗户上钉着铁丝网,没经过一个牢房,犯人都大声的向她问好,她则挥挥双手,作为回应。
按照规定,任何接受探视的犯人都要被锁住,其实狱警并不怕犯人逃跑,这只是一个形式而已。露西想象着过会弥希娅看见自己带着锁链,会怎么想,她一定会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是不是不应该教她如何战斗,她自己心里也同样有好多疑问,为什么龙炸天犯错了就不会受到惩罚?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会怎么样?她同样会打龙炸天打一顿,为此,她需要在这肮脏的监狱里呆30天。
透过钢板上的小隔栏,一个曾经在战场上安慰他的中年人礼貌的问候道:“你好,露西小姐,我叫弗雷德里克,我们曾经在战场上见过,曾经在海鸥集团当保安,很高兴认识你,我们的总裁达莲娜向你问好。”
“你认识她?”
弗雷德里克点了点头“是的,这次你造成的经济损失,她帮你赔了,我今天来不是想和你聊这个的,孩子。”
“谢谢她,我又给她添麻烦了,请问,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露西好奇的问道,她回想起上次战场上,这个家伙喊她公主,也许只是一个爱称吧,但他又提到了自己的父亲,“我父亲……。”
弗雷德里克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她不要说话,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根据我最近得到的消息,我估计,你用不了30天就能出去了,东北军的精锐部队全调过来了,机场上也停了不少战斗机。”
“有硬仗要打?”
弗雷德里克点了点头,时间到了,他走出了监狱。
中午,露西什么也没有吃,她看着恶心的食物发呆,窝窝头发霉了,压缩饼干上写着送怪兽下地狱的标语,这肯定是10几年前的产物,水是自来水。马冲艰难的啃着压缩饼干,他觉得这压缩饼干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味,但现在填饱肚子比什么都重要,康迪吃的很香,他不是第一次到监狱来了。
深夜,高速公路上,龙炸天哼着小曲,坐在豪华轿车里,准备回到他的老家锡城,他自己的跑车已经被警察扣了,假如不是因为已经严重损毁,龙炸天肯定会让警察交出来,这时,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喂,阿虎,什么事啊?”
“大哥,不好了,你在锡城和蓝光城所有的酒吧,夜总会全被砸了……”
龙张刚准备说什么,开在最前面的一辆面包车砰的一声飞上了天,然后是第二辆,这里可是高速公路啊,龙张的司机猛的一脚刹车把车停在应急通道上,面包车的残骸燃烧起蓝紫色的火苗。一个穿着金色动力机甲的人走到他面前,他打开了机甲的面罩,两只眼睛透露出毛骨悚然的杀气。
“江天,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找我干什么?”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吧。”江天抬起手中的激光炮,把龙炸天的司机打成一堆肉渣另外两个保镖拔起手枪,江天摇了摇头“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用这种破玩意。”
随着砰砰砰的开枪声,子弹打在动力机甲的等离子护照上,泛起一阵阵涟漪,江天冷笑了一声,收起激光枪,拔起蓝色的激光剑,朝这两个保镖走去,这两个保镖撒腿就跑,江天突然跳到他们前面,一剑把他俩切成4半。
“怎么说,龙炸天,被激光枪轰死还是要被激光剑砍死。”
龙炸天吓的一泡尿撒在了裤子里,他跪在地上,求饶,江天一把把他拎了起来“这样吧,临终遗言是什么?”
“是谁雇你杀我的?”
“我。”海波走草丛中走了出来,慢慢的走上公路。江天看了一眼海波,海波点了点头,江天刚准备用激光剑砍下龙张的头,海波的手机铃响了,江天收起了激光剑,他不想让龙炸天的尖叫声打扰海波打电话。
“龙炸天啊,还没死呢。什么,放了他,你有更好的计划?”
“是的,我把他贩卖武器给抵抗军的证据交给了政府。”
“还是你厉害,好吧,我马上回来。”海波放下了手机,江天把龙炸天丢在公路旁的草地里,在徒手撕下轿车的一个轮胎,丢给了龙张,他走到龙张身边,拍了拍龙张的头“祝你享受美好的夜晚。”
“不”龙炸天荡气回肠的叫声响彻夜空。
第二天早上,露西就离开了监狱,坐上前往南阳市的运兵车,她在运兵车上得知,郑州已经被抵抗军打下来了,抵抗军很快就会包围包公要塞,虽然这些家伙武器质量很差,但他们到底是靠什么和帝国军周旋那么久?露西百思不得其解。
南阳曾经是一座美丽的城市,他靠人工改造后的白河使这座城市文明于世,曾经人类在这里战胜了铁达尼人,现在仍旧可以看见铁达尼人修筑的防御工事,这座小城堡静静的躺在河水里,那次战斗,人类让白河改道。
但现在,数十万居民被迫离开这里,抵抗军打过来只是时间问题,新来的中尉米娅简单的汇报了一下情况“B连现在正式编入东北军,军刀团C连,马上熟悉一下你们的新战友,他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
运兵车通过曾经繁华的街道,停在被改造过的铁达尼防御工事旁,C连另外两个排的士兵排成整齐的队列,全都将后背挺的笔直,仿佛随时准备接受检阅,露西注意到他们的衣服上没有一丝皱纹,鞋子上没有一丝灰尘,一种不祥的预感应然而生,这样的部队,战斗力不会太强。
“稍息”****上尉命令道,他指了指车上的士兵“看见了没,他们是你们的新战友,希望你们以后能好好的配合作战。”
团长走了过来,听说他是一个优秀的军校生,防御战考试曾经还拿过第一名,他对现在自己的位置非常不满意,看着白河,他说:“我们的任务是不让敌人过河,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守住桥头堡,明白了吗?”
“明白。”其他士兵异口同声的说,露西看着铜墙铁壁一样的桥头堡,摇了摇头,防御战如果按照理论来打,肯定会被打的很惨,远处有一栋40层高楼,敌人占领了那里后,可以随意的向桥头堡倾泻火力,难怪团长一直没用升官呢。
休息后,马冲走进了临时搭建的帐篷,问道:“你觉得我们打的赢吗?”
“照着那个傻子的打法,我们输定了,天哪,人类的部队不允许反对自己的长官。”弗雷德里克看上去有很严重的******倾向。
“是的,我们会遭到抵抗军的火力压制,不出个把钟头,全都去和马克思汇报情况”露西说,“不要指望什么空中支援了,我几乎没见过,我们只能静静的烂在这片土地上,死的不明不白的。”
“没有牺牲,何来光荣。”马冲反驳道。
“在我这儿,牺牲和送死是不一样的”露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帐篷,老A在一旁擦拭着狙击枪,康迪在给弹夹装子弹,炸弹客则尽量的多做一点炸弹,他曾经用来犯罪的天赋终于在战场上体现了作用。
“他差点炸掉一座城市。”这是听一个锡城来的士兵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