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8年10月,开封
马冲终于加入了光荣的陆战队,但生活条件并没有得到改善,这天中午,天空灰蒙蒙的,仿佛马上就要下一场雨。士兵们排队领着自己的午餐盒,包括一块又黑又硬的牛肉干,一小杯咖啡和一块没有味道的压缩饼干。马冲一边嚼着牛肉干,一边四处张望,他的军装上沾满的泥污,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汗臭味,狙击手老A则完全不同,他的鞋子擦的光亮,衣服也一尘不染,仿佛随时准备接受检阅。
这时,邻桌新来的几个陆战队员引起了马冲的注意,“哈哈”马冲的感叹中充满了恶意,“伙计们,看那边,那个紫毛,对就是他,他就是凯子哥,上次他和他那几个混混把我打的半死,今天,他要倒霉了。”
“下次休息****请客吃饭,我这就去踹烂他们的屁股。”康迪站了起来,他迈着沉重的步伐,扭着自己的手指关节,咧着嘴笑着走向凯子哥,“怎么回事,谁允许你到这里来吃饭的,这里是陆战队B连的地盘。”马冲在想为什么康迪不找个好点的借口。
一个黑色头发小女孩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微笑“您好,我们现在正式编入B连,以后请多指教。”
“小女孩滚一边去,没看见我们准备打人?”康迪冲着这个小女孩吼道,但小女孩冷冷的看着他,凯子哥站了起来,小女孩一挥手,凯子哥老老实实的坐在座椅上,看着马上会发生的一切。
炸弹客走到康迪身旁,拍了拍康迪的肩膀,康迪刚回过头,炸弹客就扇了他一巴掌,说:“不要找事,滚回去吃饭。”
回到座位上,康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坐回去,小声问炸弹客:“什么情况?”
“你连她都不认识?”炸弹客压低了声音“她就是露西?海波?血之伤,她把自己的新兵教官打成残废,难道你想和她玩玩。”
一个嗓门老大的上尉跑了过来,大喊:“废物们,集合,3小时以内,必须到达包公要塞,听明白了吗?”
“是,长官”所有士兵异口同声的喊道,他们丢下了午餐,跳进了运兵车,路途非常无聊,不知何时起,车外开始下雨了,不过下的不大,雨水唤醒了半睡半醒的马冲,他看着车外无聊的田园风景,看着水稻田,不由打了一个哈欠。
“轰”的一声,最前面的一辆运兵车被炸上了天,砸在第三辆运兵车上,一架“魔龙”战机在天上呼啸而过,它超低空飞行着,朝着陆战队倾泻机炮子弹,外挂的火箭弹时不时的对着运兵车来一发,车子立刻被炸上了天。
马冲非常庆幸自己坐的是第二辆运兵车,坐在第一辆运兵车的连长已经牺牲了,他的班长也吓的连话都说不出。“离开运兵车,找掩护。”露西跳下运兵车,一边跑一边喊,“姐妹兄弟们,下车,快下车”
马冲不知如何是好,他本能的跳下运兵车,他的班长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跳到运兵车的重机枪旁,抬高重机枪,咆哮着向“魔龙”战机射击,机炮子弹把他打成一团血雾,运兵车也紧跟着爆炸了,“魔龙”战机丢下几个炸弹,炸光了剩下的运兵车,然后离开了,令人恐惧的是,所有运兵车都被毁了,20多名士兵当场阵亡,剩下的还不同程度的受伤。这些士兵大部分是新兵,都没属于自己的指挥系统,通讯器也无法使用,看着灰飞烟灭的连长,马冲知道,现在,他们只能靠自己了。
几分钟后,露西冲着还能活到的士兵,喊道:“大家现在听我的,抵抗军那帮混蛋不出15分钟就会再对我们发起攻击。”
“为什么?”马冲问道。
“假如我是他们,我就会那么做,所以,检查武器,架起机枪和反坦克炮,我们利用卡车的残骸做掩体,和他们干了一仗。”
老A给自己的狙击枪上了子弹“听上去疯了,但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好吧,那就干一仗吧。”
其他士兵也没有指挥的经验,但2个月的新兵训练让他们明白如何服从命令,很快,卡车的残骸就被拼凑成临时的掩体,胜利或者死亡,现在眼前只有这么两条路。
抵抗军的一只小分队估算着半小时这只部队能行进到哪边,他们直接空降在预计地点,没发现一个人“他们去哪了?”他们的蒙古人指挥官驾驶着一台“吼叫者”机甲,普通的吼叫者3米高,与帝国军的咆哮者机甲类似,配备了两门8管重机枪,还能发射地空导弹和火箭弹,通讯器里传来通讯员温柔的声音:“报告长官,他们没有移动,似乎站在原地等待支援。”
“走,我们找他们去。”
其他士兵发出奇怪的叫声,他们骑着机器马,朝着爆炸地点冲去
透过望远镜,露西看到了这只奇怪的组合,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用骑兵,骑兵配机甲也不知道是哪个脑子不正常的人想到的“好主意”,她朝着机枪手喊道,“你们压制住骑兵,机械马的速度还是挺快的,小心啦。”
很快,这支抵抗军部队就出现在远处的地平线上,他们啸叫着,骑着机械马,冲了过来,还时不时用手中的自动步枪打出几发子弹,很有当年土匪的风范。很快密集的机枪子弹射向了他们,机械马被打的火光四射,其中一台爆炸了,上面的骑兵被炸飞了老远,更多的骑兵直接从机械马上掉了下来。一发炮弹落在几个靠的比较近的骑兵中间,他们的肢体在天上翻滚着,抵抗军完全低估了陆战队的战斗力,他们的第一波攻击损失惨重。
第二波攻击接踵而至,4台吼叫者机甲走着两侧,中间一台有5米高,是队长机,密集的子弹从他们的枪管里喷了出来,形成了一片弹幕,几个没来得急隐蔽的士兵立刻被打的支离破碎,卡车的残骸也被打的铁片四射,不少士兵都被弹片划伤了。
“砰”的一声,老A一枪打穿了其中一台吼叫者的护面板,那个机甲兵的头骨碎片从机甲里散了出来,炸弹客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机械狗,放在地上,机械狗飞快的跑向另一台吼叫声,灵活的钻到他的裤裆下,炸弹客按下了爆炸按钮,吼叫者被竖着炸成了两截,烧糊的内脏掉了一地。
左面的两台吼叫者报销了,马冲从地上捡起反坦克炮,对准右面的吼叫者来了一炮,吼叫者的上半截被炸飞了,队长机嗖嗖嗖的发出一脸发火箭弹,这些火箭弹穿过坦克的残骸,爆炸了,地上的雨水立刻被鲜血染红了,其他士兵刚一露头,就遭到队长机一连串的机枪子弹,老A准备再次开枪,但另外一台吼叫者用机枪对着他的掩体不断射击,他无法抬起头,两台机甲缓缓的向卡车残骸靠近,凯子哥骂了一句很难听的话,站了起来,拿起步枪一阵射击,一发子弹把他的左边肩膀打飞了,他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我忘了带军用匕首了,你们谁有?”露西问道,康迪将自己的军用匕首递给了他,问道,“你想干什么?”
露西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她把匕首别在腰间,放下步枪,一个灵活的翻滚,离开了卡车的残骸,然后以水稻田做掩护,快速的靠近队长机,当距离足够近的时候,露西猛的跳到队长机的腿上,然后爬到胸口,最后爬到头部。
康迪失声叫道:“天哪,她疯了吧?”
露西一把抓住队长机的护面罩,掀了开来,蒙古人一脸惊讶,很快,他血琳琳的脑袋就被抛出来,然后是喷着血的尸体,露西跳进了他的吼叫者,朝着另外一台吼叫者,射出了所有火箭弹,另外一台吼叫者被炸了一堆废铁,倒在地上。
“天哪,记得提醒我,以后千万不要和她打架。”康迪被眼前发生的一切震惊了,其他士兵兴奋的大喊,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露西在地上捡起一个军用水壶,倒出一些水,给自己洗洗手,“说,好了,继续前进。”
“你参加过几次战斗?”马冲好奇问道。
露西放下了水壶,她的手上依旧沾着血水“我刚结束新兵训练,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