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米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钟铭就来了。
“你怎么了?”钟铭看糖米一副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的样子,忍不住问道,顺便还伸手点了点糖米的额头,皮肤水嫩嫩的似乎能掐出水来。
每次碰糖米都会被她烫一下,可是每次见了她都会忍不住想碰一碰,仅仅是——想感受一下生的温度。
“我刚刚……,刚刚做梦了,好奇怪的梦啊。”糖米边揉了揉刚刚被钟铭碰过的地方,好冰冷的手指,可是又好像带了电一般,心脏居然酥麻了一下,真是奇怪,边说的有些迟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把白天的事和刚刚在梦境中看到的跟钟铭简单说了一下,然后大眼睛巴巴的看着钟铭,希望能得到解答。
“会不会是你进入了江铃的梦中?要不你试试想着你上铺的同学,看能不能在梦境中看到她。”钟铭皱着眉头分析着说。他也没有遇过这样的情况。
糖米闭上眼睛,心中默念上铺李文文的名字,想着她的样子。没一会儿,就见李文文在一个破旧的屋子里看书,旁边一个老年妇女严厉地说:“好好读书,要是考不上重点高中,你就去南方打工。你看隔壁家的两姐妹比你大两岁而已,一年就挣了好几千块钱回来,你不但不挣钱,还尽花我的钱。”李文文不敢辩驳,神情有些丧气,眼中含泪,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书也看不下去了,久久没有翻过一页。糖米有些明白这个学期以来李文文一直闷闷不乐的原因了。
接着,糖米又尝试着进入同宿舍的其他几位同学的梦境,都或多或少的看到了一些他们各种各样的梦,最后糖米将钟铭叫出来,将自己进入其他人梦中的事情跟他仔细说了一通,钟铭没有练过梦神大典,家里也不重视这部功法,所以对这部功法并不十分了解,但既然是梦神留下来的功法,能进入别人的梦中也不算稀奇的事情,只问了糖米可有觉得不适?糖米感受了一下自己,好像没什么难受的感觉,再检查自己的筋脉和丹田,糖米瞪大了双眼,自己的灵气居然消耗了大半!啊——,糖米怪叫一声跑就去大树下修炼去了。钟铭挑了挑眉也去了大树。
第二天,糖米特别留意江铃的举动,虽然不确定江铃是否会付诸行动,但小心无大错,防着点好。江铃似乎也察觉到糖米的留意,时不时给糖米一个不屑的眼神。糖米观察了几天,也没有发现江铃的异常,也就放下心来。月底,各种测验又来了,糖米还是几乎满分的成绩,少的几分是糖米粗心写错了几个字。糖米各科成绩都排在第一,赢得了老师们的青睐和同学们的羡慕,糖米微笑着接过试卷,不骄不躁。然后去食堂买了一个鸡腿奖励自己。
吃完鸡腿,糖米惬意的走回宿舍,宿舍的同学也纷纷回来,都向糖米表达善意的羡慕,唯有江铃饭也没有吃,埋头扒在床上,肩膀一抖一抖的似在啜泣。大家休息一会,消了食,就忙开了,一边洗澡洗衣服洗头,一边有说有笑的,因为宿舍只有一个卫生间,大家都要排队轮着洗,不想排队就接了热水去宿舍外的那排公用洗澡房洗,大家都要在这个时候洗好,因为晚上是没有热水的。大家洗刷好,就去上晚自习了,这时候江铃仍然扒在床上不动,江铃跟宿舍的同学都不合,也没有人叫她。
下晚自习回来,糖米就看见自己的被子被剪烂了,想到一个月前看到江铃的梦,怀疑的眼神就看向她,而且她是最后一个走的。江铃眼神闪躲,根本不敢直视糖米的视线。糖米就明白是她搞的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