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
我感觉到有人在摇晃我,微微睁开眼睛看去,慕容丹正站在我面前。
我猛地醒了一大半,急忙伸手去摸背包里的玉璧,玉璧还静静的躺在包里,我这才揉着眼睛长出一口气。
“我睡了多久了?”我看了看四周。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小兄弟,看来你真是累了,我给你买好了饭。”慕容丹端来一盒盒饭。
“还没到吗?”我走到驾驶座前问到。
“走的是小路,十里八拐的,估计今晚能到。”司机摸了一把汗,有些急躁的打着方向盘,我看到车在一条荒无人烟的泥泞小路上苦苦跋涉。
我回到座位,感觉有些古怪,全车的人都低着头沉默不语,我拍了拍孙探,低声问到:“这都怎么啦?”
孙探阴着脸,压低了声音说:“从中午吃过饭开始,这个司机就不对劲,不走大路,偏偏找那偏僻的地方钻。”
“也许是想避过卡儿(检查站)呢。”
“可是我们现在已经迷路了!”
“迷,迷路?!怎么可能?”我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
“咱们得提防着点。”
我又问了林乐乐,她和孙探是一个想法。
傍晚,车七拐八拐的进了一处山谷,我终于按耐不住,三步跨到驾驶座旁,拍着司机说:“你到底在干什么?!”
司机已经满头是汗,胡乱打着方向盘:“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哈哈!”
“什么?!够了!停车!”我说着去拽司机。
司机开始胡乱扭动方向盘,整个车都失去了平衡,不停的摇摆着。螳螂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伸手一把抓住司机的衣领,把他从驾驶座上拽了出来,并一脚踩下了刹车。
待车停稳后,我们看着趴在地上胡言乱语的司机,螳螂拽起司机的领口,给了他大大的两个嘴巴子。
司机似乎清醒过来,惊恐的瞪着双眼看着我们:“怎,怎么了这是?”
“你是怎么回事?”螳螂放开司机。
司机惊魂未定,倒在驾驶座上喘着大气,缓缓说到:“真,真是撞了鬼了,中午吃过饭一上车,我,我就听到耳边有女人的歌声,那歌声好像在引导我,不,不由自主的就向偏僻的地方开···”
我们目目相窥,不知司机说的是真是假。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们打开车内的灯,围坐在一起。
“我们原路返回吧···”孙探慢慢说了一句。
“那也要等明天早上,最好不要走夜路。”千里蝎忽然张口。
“好吧,我出去解手。”孙探起身打开了车门,望了一眼,走了出去。
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山谷,如深渊一般,我们就在这深渊的边缘。
刘半天还在盘问着司机,千里蝎则点起了一支烟。
“我们真要在这里待一晚上吗?”我问到。
螳螂瞪了千里蝎一眼,转过头来,说:“怎么,小鬼你怕了?就这点胆量,还敢出来倒斗?”
慕容丹也缓缓说到:“这算什么,家常便饭。”
千里蝎已经吸完一支烟,林乐乐凑了过来,低声说:“孙东怎么还不回来?”
我这才想起孙探,于是我猛地起身,于此同时,听到了孙探的叫声。
我们急忙奔下车去,看到了迎面跑来的孙探。
“鬼,有鬼!”孙探指着身后,上气不接下气的喊到。
“都拿着!”慕容丹已经从车尾后备箱拿出了几把散弹枪,给每个人丢了一把。
“这怎么用?”孙探急了。
“这样!”林乐乐给孙探的枪拉开了保险环。
我们屏住呼吸,端着枪站在车前,刘半天打着手电,四下里照着。
山谷中回响起一阵阵女子的歌声,与其说是歌声,不如说是咒语,在这凄凉荒芜的山谷中,这歌声如一把利刃,撕裂着我们的神经。
刘半天提起手电向前照去。离我们不过五十步远的地方站着一头赤色斑豹,赤色豹的背上坐着一个女子,女子蓬头散发,身穿一身暗红色丝缎长服,手电照到她脸上,她的眼睛没有瞳孔,嘴大如斗,满口尖牙,七窍皆流血。座下的赤色斑豹不断的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都回去!”千里蝎大吼一声。
我还未反应过来,螳螂又大叫一身:“后面!”
我们转身看去,只见司机翻着白眼,口吐白沫,手提野战刀呆站在车门前,不断流出白沫的嘴一张一合:“死···你们都要死···”
千里蝎没有多想,提起散弹枪,一枪打烂了司机的头。再次转身看去,那女人已经不见踪迹。山谷里回响起阵阵刺耳的如海豚鸣叫般的笑声。
“回到车上去!”千里蝎喊到。
我们互相拉扯着回到车上,关紧了车门。
“那是什么东西?”孙探惊魂未定,喊到。
千里蝎看着我们,慢慢的说:“山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