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是不会去的!”孙探吼着。
“我去。”我脱口而出。
我能隐约的感觉到,这次,一定是一场“非常之旅”。
孙探盯着我,摇了摇头:“这是送死···”
“当然,我会再找一些人和你们一起。”贾商急忙解释。
“既然你能找人,为什么还要找我们?”孙探张口问到。
“因为玉璧终归是你们偷出的,应该由你们领队。”
“我们完全可以不领队,让他们去冒这个险,然后坐收利益。”我说。
贾商背着手,看着窗外,长叹一声:“我身体不好,折腾不动了,必须找个信得过的人把玉璧带回来。”
“你是说···”我走到贾商身边,轻声问到。
“他们,只是为了钱,不可靠。”贾商眯起眼睛,意味深长的说。
“我不去。”孙探再次表明立场。
“这个···还希望二位能统一意见。”贾商苦笑着。
“今晚前给你个答复。”看来我有必要和孙探谈谈了。
回到酒店,一路无话,此时以近正午,我们没有吃饭,直回房间,彼此沉默。
“你当真不去?”我开口打破沉默。
“不去。”孙探的回答斩钉截铁。
“似乎没什么好商量的了。”
“也许吧···我劝你也别去,和送死没什么两样。”
“你太小看我了吧?”
“可是你在这行毕竟是刚出道,这么大的墓···即使跟着贾商的人,恐怕也不会那么顺利···”
我干笑一声,一股睡意袭来,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醒来已经是傍晚,草草吃了些饭,便和孙探前往贾商处。
途经了清冷的古玩市场,站在了古玩店门口,向内望去,贾商正在和一个中年男子谈话。
贾商一眼望见了我们,满脸笑容的把我们请了进去。
“贾老板,孙探他···”我带着无奈的口吻说。
“来,认识一下,这位是人称‘螳螂’的李兄,大名李璇,李兄可是一位如假包换的卸岭力士,嘿嘿嘿。”贾商打断了我的话,介绍起那男人来。
“沈洋。”我微微一笑,伸过手准备同李璇握手。
“哼,小鬼···”李璇冷笑一声,一把拍开了我的手,李璇的掌力雄厚,拍的我的虎口生疼。
我苦笑一声,揉着手掌用试探的口吻问到:“李叔是卸岭一派?小生冒昧,卸岭一派不是在民国期间就···”
盗墓自古就有,所谓“七十二行,盗墓为王。”个人的盗墓的手法不同,结果也不同,随着时间的推移,各种盗墓的手法逐渐分为了四个流派: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其余的便是些散盗,民间团体。
正所谓“盗亦有道”,四个流派各有规矩,从某种程度上也算起到了文物保护作用。而民间团体和散盗便算是毫无规矩可讲,掠夺式的盗取文物(注:但我是一个有规矩的散盗),因此无意之中破坏了大批的文物。
又可谓“盗亦有术”,四门流派各有其器,称作“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
卸岭一派介于盗墓和强盗之间,信奉西楚霸王,采取洗劫式盗墓,这点又和民间团体有点相似之处。无墓可盗,便做强盗,卸岭擅于破坏阵法,熟悉各类风水地势的弱点,常常聚众行事,绿林盗墓名声最为显赫。
但在民国时期卸岭便销声匿迹,如今这个“螳螂”声称自己为卸岭力士,但又是孤身一人行事,着实可疑。
“螳螂”冷笑一声,说:“如今,四大流派中发丘已经绝迹这是无可厚非的,活动较频繁的只有摸金一派,搬山,卸岭并未绝迹,只是为数不多,这些事情,我没必要和你两个小鬼解释那么清楚。”
“对对对,只是为数不多,并未绝迹啊,而且李兄可是名声远扬啊!”贾商笑着点了一支烟。
“灭了!”李璇突然低吼一声,挥手飞出一物弹掉了贾商手中的烟头。
“啊呀,贾某一高兴忘了这个忌讳了,失礼,失礼。”贾商急忙赔上笑脸。
卸岭力士擅于使用各类器具,“螳螂”刚刚使用的便是“虱子丸”,“虱子丸”,物如其名,“虱子丸”比玻璃球还小两圈,可以藏于手指间,东西虽小但威力十分惊人,根据使用者的力度可以造成不同威力的伤害,若使用得当可一丸打死一头狼,是卸岭力士常用的暗器。
卸岭力士主要依靠鼻子闻,都忌烟酒辛辣之物。
“若不是看在这墓不是汉人墓的份上,我才不会答应。”李璇抽了抽鼻子,淡淡的说到。
(卸岭力士有行规,不盗汉人的墓,中山国为鲜虞族。)
我转过头对贾商说:“贾老板,孙探他···不和我们一起去。”
“这···”贾商看着孙探,脸上一股惋惜之情。
孙探转过头去,看着门外。
“那我们就···就谈谈具体计划吧。”我耸了耸肩。
“螳螂”忽然大吼一声:“不行!你们两个不能分开,必须一起去!”
我们吃了一惊,向“螳螂”看去。
“你两个小鬼,从哪来的天玉双戒?!”李璇猛地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好像在审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