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大冬天的,衣服又厚重,脱又没有空间,所以她只能侧坐着。
韩焱承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拿起报纸,只是再也集中不起精神。
几年了,她出落得越发得动人、娇艳,就有如这晚霞一样,美得旖旎、绝然。
只是没有变的是,她还是不屑看他一眼。
正在筱安甯坐得全身不适的时候,汽车前行的惯性,使她一个不稳,重重地撞到了前排椅子的靠背上。
“没坐过车吗?”韩焱承着很是狼狈的女孩,不知为何心底有着火苗不断往上窜。
听着他倨傲、嘲讽的语气,筱安甯承受的压力、彷徨,终于一股恼儿地泄了出来。
一个小时前,她也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人,她也可以睥睨一切,不可一世。但是现在,父亲生意失败跳楼身亡,母亲心脏病发进了医院。
在A市上大学的她,在接到张秘书的电话后,只能赶着最近的一个航班回B市..是奔丧吗?是探病吗?还是去收拾那几近破产的公司。
她无从理起,她只是知道,从今天开始,她的生活将变得艰难,艰难得让她不知如何走下去。
韩焱承看着、抱着椅背哭得全身抖动的女人,墨黑的眸紧了紧,“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我可不欠你什么。”
筱安甯一个激灵,转头看着一脸愠怒的男人,用手抹了抹眼泪,可是越抹越抹多,越多就越着急,好不容易上了车,她可不想被他扔下去。
不知为什么,筱安甯就是觉着,惹怒了他,真的会把自己扔出去的。
这个男人长得好冷酷,冷得感觉不到他的一缕温度,酷得有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淡漠感。
“把眼泪擦干净,不要弄脏了我的车。”韩焱承从茶几上抽出纸巾,气急败坏地扔在她的面前。
筱安甯捡起纸巾轻轻的擦了起来,没有胆量拒绝他的命令。
“谢谢~”
随着筱安甯擦完眼泪后的隐忍,韩焱承重又拿起报纸看了起来,车厢里的气氛一度的压抑、沉重着。
直到车子在机场的入口处停稳,随着车门再一次打开,筱安甯才顺畅的吸了口空气后冲下了车,说了声谢“谢谢”,然后向大厅跑去。
韩焱承看着窗外那抹娇小的背影,俊眼微眯,“宗谦,查查她的底。”
“啊?”吕宗谦震惊得看着男子,他听错了吗,“你想干什么?”
“坐了我的车,我得向她要车钱!”
“焱承……”
也没等吕宗谦问出心中的疑虑,韩焱承便下了车,优雅的关门,“把车停好,我去里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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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筱安甯马不停蹄来到医院的时候,只有张秘书张佩玲一人守在病房外守着。
她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步子反而慢了下来,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睛睛也涩涩的却滴不下泪来。
“甯甯,你回来了?”张佩玲站了起来,温和的看着很是虚弱、无助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