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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失女痛空悲切

林芳为何暴尸荒野?

更令林家难受的是林芳死前被人侮辱过,能对一个弱智姑娘做出此番罪行的人,简直禽兽不如。但警察都无法断案,林家人也只得暗自悲惨,希望老天能睁开眼睛,惩罚那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林正东林正南两兄弟无可奈何,商量着如何处理林芳的后事,看着女儿平静的脸蛋,林正东满脸泪痕。

早知道查不出凶手,我就不会让他们验尸,人都死了还折磨,把胃也拿走了,可怜芳芳啊,死也没得个全尸。哎,老天不长眼,有什么罪过让我去背呀,芳芳本来主苦命,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她……

林正南安慰大哥,说:你也别太伤心了,芳芳这罪也受到底了,把事情办了之后,我们再慢慢的把这个凶手查出来。

凶手,派出所的人都查不出来,我们又上哪去查啊?

林正东一脸的沮丧。

我打电话给小雨了,她说这两天就回来,希望能帮上忙。林正南说。

林正东喜出望外,说:小雨要回来就好了,咱们林家也没什么人,就她最聪明。

女人们除了眼泪,还能有什么呢!

丧事办得很热闹,尽管林正东之前人缘不怎么好,但马尾寨所有的人家都来帮忙,主要是凑个热闹,讨论林芳的死因。

按照当地的风俗,未婚的死人是不得进屋做法的,林家就在房子边上搭了个临时的灵堂,请来几个阴阳先生,做了三天法事。一帮泼皮也就呆在林家白吃白喝,从早到晚地打扑克或麻将,倒也打发了林家人丧事期间的忧愁。

林芳出事的第五天,林雨回来了。

林雨是林正南的二姑娘,大学毕业后到省城报社做了记者,报道了很多事件。林雨个头不高,相貌与林芳有些相似,但个头没林芳高,眼睛也比林芳的要大,而且还很精明,宛如黑夜中猎鹰的双眼,能看穿一切。林雨听说堂姐出了事,当天就想往回赶,无奈手头上的专题新闻跟踪了半个月,根本无法分身,这次林雨请了半个月的假期,想回家把堂的死因查清楚。

林家人像盼星星月亮般把林雨盼了回来,林正东夫妻把林雨请到家里,讲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幕后还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半年前,媒婆孙二嫂突然进了林家门,要给林方说门亲事。家里养了个疯疯癫癫的姑娘,而且到了二十五岁也没人提亲,就算耳聋眼瞎是个人,肯娶林芳就行,可方圆几百里的人都瞧不上这个漂亮的疯姑娘。孙二嫂登门说亲事,林正东夫妻是又喜又忧,喜的是终于有人上门提亲,姑娘能有个婆家,忧的是姑娘嫁出去后受人虐待,照顾不好自己的生活。

孙二嫂是个能说会道之人,乌江村的媒婆中她是骄骄者,而且她说的亲事百桩有九十八桩能成。孙二嫂到了林家,先不说替谁说亲事,就和林芳的妈张晓碧聊家常,从早上聊到响午才开始进入话题。

林芳妈,我今天是为你家姑娘来的。

让二嫂操心了,这姑娘从小就有病,长大了我们当爹娘的也得了心病。

可不是,这姑娘我从小看到大,长得够水灵的,人也不是很傻,就是有那么点病,你们做父母的也够辛苦的,可姑娘长大了,不管有病没病,总不能呆在家里啊。

你说得对啊,可我们这个家境你是知道的,哎。

林芳妈,我今天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个直人,说错了话你不要见怪。

二嫂的为人是出了名的,虽然我们在同一个村,你还是第一次到我家里,你看得起我们林家,那是我们的福气,有话你尽管说,不要那么客气。

孙二嫂也就不客气了,她不是为别人提亲,她是为自家的侄子段天明提亲。

段天明因为赌博而弄得家破人亡,还会有谁把自己的女儿送入虎口?林正东自然不会,这一点孙二嫂也知道,但有些事不试是不知道的,一方面孙二嫂替林芳找了个婆家是个正份事,一方面也解决了段天明的单身问题。当然,孙二嫂是想那个不争气的侄子能够重新做人。

林正东没有拒绝也没答应,就说让林芳自己来选择。

一个神智不清的姑娘如何选择,聪明的人都知道是一个借口。

但孙二嫂并没有死心,她从林家出来后就对段天明说:这个事你还得自己去办,人情我是给你做了,成不成看你的诚心了,林芳根本不是傻子,她比其他姑娘都要狡猾,你要把握这个机会,不要让别人抢去了。

段天明过了一段时间的单身日子,自然懂得女人的重要,于是向姑姑保证,一定改掉赌博习惯,但希望姑姑帮忙把林芳娶进家。

之后,段天明经常出没林芳家,而且也和林芳走得很近,林芳也没拒绝。林正东强烈反对林芳跟段天明来往,说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段天明现在是装出来的,以后原形毕露。林芳却说婚姻自由,她有选择的权利,段天明以前虽然好赌,现在还是有改,给他一个机会就当是帮助他。

没过多久,段天明就偷偷地把林芳带进了家,做了成人之事,还给林芳吃了避孕药。原本这事做得很保密,后来还是引起了林正东的疑心,他半夜跟踪林芳,看到女儿进了段天明家,才知道生米做成了煮饭。

两家暗地里把婚期定在了国庆节,却没想到出了这种事。

林正东没向白杨反映这个情况,是不想女儿死后还背负着偷人的罪名,他也怀疑过段天明,但后来派出所没找出凶手,他想段天明这种人不可能做得那么干净利落,也就不愿再对人提起。现在林雨回来了,又是最亲的人,林正东把这事讲出来,相信林雨也不会说出去。

大伯,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个凶手绳之以法。

林雨咬牙切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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