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盛
周末,我起的早,收拾了一下,便回了姑姑家,我开了门正在玄关处换鞋,玉莲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哥,你回来啦!”,看见我的到来,她表现的很是开心,后面又来了一句抱怨的话,撅着嘴说“你可是很久没回来了,昨天怎么没回来呀!”,我顺手摸摸她的头,便往里走便答道“太忙了,便没走开!”
她凑进一点,神秘嘻嘻问道“不会是有女朋友了吧!所以都不舍得回家啦!”
“去你的,一天不好好学习,光知道打探别人的隐私,这在美国可是犯法啊!”我吓唬她。
“切,还是不是兄妹呢!这都要瞒着我”她撅着嘴一脸的不快。
姑姑从厨房走出来,用训斥的语气对玉莲说“怎么一点都没大没小,跟哥哥怎么说话啦!一点不学好。”
“哪有嘛!因为亲才这样吗?”说着,转过来问我“是不是,哥!”
“当然,你要和我一样沉闷,估计咱俩都会有窒息的可能!”我说道
“妈妈你看,对不对”她得意的笑着,拿起一根香蕉吃了起来“嘿嘿”
姑姑无奈的摇摇头,放下手里的水果盘,“我真是把你宠坏了”。
玉莲从柜子里拿出一盘象棋,吵着要下棋,我拗不过她,便陪着她下了起来,这家伙下棋毫无章法,一通乱下,我不费吹灰之力便赢了几盘,几盘后,她便耍赖,趁我不注意拿走我的棋,下错悔棋。看她玩的开心,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知不觉,快到中午,姑姑叫我们收拾了棋准备吃饭,玉莲还是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我心想这局她要是输了,我可能连这个中午饭都吃不上了,一想这个我便不着痕迹的让她赢了这盘棋,她拍手称快,满脸的喜悦。
姑姑做了好几个菜,她给我夹了一筷子鱼肉,又夹了一块红烧肉“听说这个补脑,你呀现在肯定很费脑子,应该多吃点!”,“恩”我笑着答应,从小到大,我都和姑姑很亲,有时候觉得胜过妈妈,我吃了很多,肚子沉沉的。午休后,下午要返回学校时,她给我装了一袋子吃的,我再三推辞不了,便就带上了。
回到学校,已到了上晚自习的时间,我关上宿舍门,去了教室,因为离自习还有几分钟,整个教学楼都快被喧闹声掀翻了,打闹声,嬉笑声,读书声~~~~,
我从后门进去,坐到座位上,季洋从后面拍了我一下,转身坐到我的前面,问道“我今天找你打球,你去哪了?”
“好久没回去了,今天回了家。”
“你丫真是的~~~回家也不说一声,让我白跑一趟。”他抱怨道。
“这样的天适合走动,怎么,不乐意啊!”我问道。
“切!”他白了我一眼。坐在我的面前,不再说话,我好久没听见他讲话,有点诧异,抬头看他,他一副忧愁的面容,手支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
我拿笔在他眼前晃了晃,“喂怎么了,中邪了。”
他叹口气,凑过来问道“我问你啊!恩~~~”他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一个字。
“你要说什么就说,别像个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我趴在桌子上对他说道。
“怎么说呢?”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不就行了!”
他鼓足勇气,说道“罗瑶那天说了一句话,我百思不得其解,连觉都没怎么睡好!”
“说说看”
“她说:她终于理解了我的执念”季洋陈述道,又一头雾水的问我“这是什么意思啊!”
“执念?”我想了想,答道“我怎么会知道,再说了他给你说又不是给我。”
他认可的点点头,“你说的也是”
自习铃声穿破耳膜响了起来,我拍拍他“好了,别想了,不就一句话嘛!别在这杞人忧天”
他站起身子,向我点点头,慢慢悠悠的走开了。
她说:她终于理解我的执念。我心里默默重复着这段话,内心最深处却隐隐约约能感受到什么却又不敢真的去想。怕想多了,连自己都会感到心惊。
晚自习回去后,不由我提出来,大家就分摊了我放在桌上的吃的,青春期的我们属于长个的年纪,每个人好像都是大胃王。有一个填不满,吃不饱的胃。
周一常规的升旗仪式,大家站在广场上,迎着冬天的冷风,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听见一位老师说道“接下来请高三十六班的顾若白同学为我们致辞”,静默的声音,话筒里传来了杂音,好像是在试话筒,各位老师,同学们,大家早上好。顾若白的声音缓缓进入我的耳朵里,她的声音清脆,如同黄鹂鸣翠,敲打着我的耳膜,振动着我的心房,我抬头越过无数个头顶,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她不时的抬头看一下下面,我想,在那几千个人里面,她也是否一眼看到我呢!
我听着她的声音正在胡思乱想,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嬉笑道“想想这假小子,变化还真是大!”说话的正是季洋。
“假小子”我好奇的问道
“对啊!她以前啊!别说和美这个字沾边,和女这个字沾边已经很不错了。”他一副夸张的表情。
“你也太夸张了!”我激他
“真的!李宇春知道吧!以前她就是那样的。”他说道“唉!真怕她长大也是那个样子,幸好,迷途知返,再也不用担心她嫁不出去了。”他摆出一副轻松的表情。
“那她为什么突然就变了呢?你没有想过”我盯着他看,说出我心中隐约猜到的想法。
他看着我,有点不自然,将搭在我肩上的手放到自己脖颈处,思考半响,笑哈哈道“能是什么原因,长大了爱漂亮呗!俗话说女大十八变,这是有道理的。”
我牵强的陪他笑。一个女生喜欢一个男生那么多年,再没有感觉,再愚笨的人都会知道的。更何况是季洋呢!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法护着那层纸,生怕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季洋如此,我又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