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争执愈演愈烈,沐柳依不想因自己的身世纠葛在此时给南宫冥夜再添纠纷,遂趁着二人注意不得,让琴心留在那里,自己则跑出院外,企图策马离去。
怎料翻身上马之际,被一双手牢牢的抓住脚脖子。
“我爹爹在屋内与冥夜哥哥一再撕破脸,你居然还想溜!”
“你爹言语不尊,与我何干!”
“要不是你个贱女人屡屡使出狐媚手段,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冥夜哥哥,我早便是肃王妃了,又怎会有现在这些事情。”
“说你蠢笨,你还追上来炫耀!”沐柳依坐与马上,早已没耐心在和这个讨人厌的蠢女人浪费时间:“如今我便告诉你,即便没有我,你想当不上肃王妃。”
“驾!”语毕,沐柳依挥鞭一甩,马儿便撒开蹄子跑了出去,甩了沐沁儿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爹爹,那贱女人跑了!”沐沁儿回过神来,向着屋内喊道。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沐云横就出来跨上自己的烈马,策马向着沐柳依离开的方向追去。
怒气之下,沐云横挥鞭连连不断,不过片刻就挡在了沐柳依之前。
去路被堵,沐柳依只好停下,一抬头却见沐云横看着自己出神,眼神甚是微妙。她心下一顿,便知他一定是觉察到了什么。
“若惜?”沐云横看着沐柳依的脸,觉得和心中某个身影辗转重叠,低声嘟哝道。
“沐将军认错人了。”
“我不会认错,你分明就是……你是若惜的女儿?”
“是,我便是那个害我娘亲被逐出府邸、甚至暴病至死的庶人之后!”
话音刚落,沐云横的烈马一声长嘶。
闻言,沐云横一愣,当年逐沐若惜出府,虽表面上有拒婚做挡箭牌,但明里暗里,他们二房也没少从中推波助澜。沐若惜已死,本以为事情早已风平浪静,没想到竟然从半途,杀出来一个沐柳依。
“此事肃王可知晓?”
“不知。”
这也是沐柳依心下有些不安之处,以现在南宫冥夜对沐家的厌恶程度看,若是他知道了自己也是沐家的血脉,究竟会如何想?可还会像现在这样?
“那你此时出现,可是有什么目的?”
“目的?怎么,沐将军是在怕什么么?”
“可笑,本将军纵横沙场多年,岂会怕你一个女子?只是你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沐将军这话才是可笑,正如肃王所说,荣宁郡主何等尊贵,岂是我这种贱民欺负得了的?”
沐云横闻言,一时无言以对,只得换个话题说。
“那你一个女子,在肃王府当侍卫,未免太过荒谬,这等教养岂是像我沐家所出?”
“抱歉,我早已不是沐家的人。”
语罢,沐柳依长鞭一挥,马儿便跑出去,跑了一刻,沐柳依觉得不对,停了下来。
现下窗户纸已经捅破,她也没有躲得必要,一日奔忙,沐云横和沐沁儿也应当回去了。
念此,索性从小路又跑回了肃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