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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圣德里米奥】

星光弥漫,苍穹翻转,我被一股奇异的能量包裹住,仿佛沉睡在深邃的宇宙星空深处,在我的耳边,那老者的声音不断将星空魔法的奥义传入我的耳中,记在我的心里。

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便看见一名身着白色法袍的长须老者虚空盘坐在身前,说不出的诡异。

“前辈便是火凰学院的第一任院长?”我好奇地问道。

老者睁开双眼,那一双眼睛雪亮无比,仿佛明月一般皎洁,落在我的身上,又好像是落在我的心头间,似乎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内心所想。

“不错,老夫正是火凰学院的创始人圣德里米奥,不过眼下并非我的本身,只是我留下的一道封印而已。”老者淡淡说道,就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这老头竟然会是火凰学院的首任院长,尽管只是一道封印,却也足以让整个翡翠国膜拜了。而且他的名字前面有一个前缀——圣,这可是唯有圣阶法师才可以试用的前缀,代表着至高的荣耀和地位。

“您老为什么要传授我星空魔法?”我很是好奇地指着自己脑袋里此刻想怎么忘也忘不掉的魔法内容,不解地问道。

老者长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说道:“如果我还有选择的话。”

切,那意思就是说没得选择才选择了我,突然有种砍人的冲动,尽管面对的只是一道封印化身。

“年轻人,其实老夫也不太明白为何命运会安排你来到我面前,但是你既然能够闯过我布置下的星光阵,那就意味着你必须成为我的传人,随后承担起拯救这个世界的责任。”圣德里米奥说话的语气变得严肃了。

“修图麻袋……”我伸出手做出阻拦的姿势。

脑子有点乱,必须重启下,我自言自语道。

过了片刻,我终于又抬起头说道:“前辈,我不是什么英雄,也不想做英雄,老实跟你说吧,其实这次我只是跟露琪亚,也就是你徒孙的徒孙的徒孙……来翡翠国旅游的,真没有想过要拯救世界,这么严肃又重大的任务让我这种浮躁又轻佻,懦弱又不可靠的人来,是不是太儿戏了?”

圣德里米奥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我还有选择的话。”

你妹,你是复读机吗,老是只会说这句,我忍不住腹诽道。

“这么说,我没得选择了?”我有些绝望地问道。

圣德里米奥点了点头,说道:“没得选择,你既然继承了我的衣钵,掌握了星空魔法的奥义,自然要在即将到来的末世中拯救翡翠国。”

我忽然心中一惊,想起此前巴比伦公爵说的那个末世传说,难道说老子的点这么背,来一次旅游就TM碰上末世了?

想到这,我就悲从中来,忍不住开始做出自残行动,以头抢地中。。。

“唉,没用的,小伙子,除非你自杀,我才会选择其他的传人,但是如今这种情形,我是不会让你自杀的。”圣德里米奥捋着自己的长须,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白了老头一眼,回道:“鬼才自杀呢,我只是表达下心中的激动之情。”

“哦,那你继续激动吧,老夫这边看着。”圣德里米奥冷笑道。

“呵呵,激动完了,该说点正事了。”我咳嗽了几下,觉得应该为自己争取点福利什么的。

圣德里米奥像是了解我的心事一样,意味深长地说道:“年轻人,真是个急性子。其实你只要掌握了我传授给你的星空魔法,成为我的正式传人,在翡翠国就有了超然的地位,到时名望、金钱、权力和绝世美人,还不是唾手可得的东西?”

“什么什么?还有这么多好处……”我忽然觉得自己太low了。

“师父,请受我一拜,赶紧跟我说说,有哪些好处。”我很是狗腿子似地问道。

圣德里米奥瞥了我一眼,笑道:“只要你从这里走出去,整个火凰学院的人都会奉你为院长,不仅可以在法师塔中占据最好的修炼位置,还可以拥有自己的魔法侍女。此外,在翡翠国中,你的身份和地位哪怕是翡翠国国王都要礼让你三分,只要你提的要求不太过分,都会得到满足。十长老也会听命于你,四大分院更是你的强大力量,总之一句话,成为老夫的传人,你在翡翠国横着走都没问题。”

“真的吗?”在这一刻,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犹如君王,不不不,犹如神明一般凌驾于凡人之上的那种优越感,装笔装到这种境界,恐怕也是空前绝后了吧?

我擦了擦嘴边的口水,郑重地说道:“那还等什么,赶快送我出去吧。”

圣德里米奥啪地一下甩了我一巴掌,怒道:“你现在连星空魔法是什么都不知道,跑出去送死吗?老夫辛辛苦苦等来一个可以领悟星空魔法的人,却没想到是你这样一个无耻的无赖,天呐,难道真是真神要亡我翡翠国吗?”

老子怒了,说话就说话,怎么打人,你个死老头,太不给下任院长面子了。

“死老头,别在这里演戏,要不赶紧教我怎么运用星空魔法,要不我就去自杀,你选择吧,给你十秒的时间考虑。”我气呼呼地盘坐在虚空中,一副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唉,如果我有选择的话……”圣德里米奥一副很想干掉我的架势,不过最终还是屈服于我的Y威之下,乖乖地向我讲解起星空魔法的奥义来。

时间仿佛在这里停滞了一般,我默默地接受着圣德里米奥向我传授的星空魔法奥义,原本会觉得晦涩难懂,却发觉自己竟然能够心领神会,还能触类旁通,难道……难道老子是传说中失落的天才?

“你在洋洋自得个什么?”正陶醉在自己的天分之中时,却忽然发现眼前出现了圣德里米奥那张讨厌的老人脸。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师父,我觉得自己好像对星空魔法似乎特别有感觉,这是不是所谓的天赋异禀?”

圣德里米奥沉默了一会,然后吐出了两个字:“狗屁!”

“你TM怎么骂人?喂喂喂,死老头,我是怎么得罪你了,夸我一句会死吗?”我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指着老头子大骂个不停。

“轰!”一股星云风暴袭来,夹杂着恐怖的波动,我吓了一跳,立刻施展开自己学会的一道法术——星力转换,将这道星云风暴给化解掉,有惊无险之后却酸得我的手臂差点抬不起来。

看着圣德里米奥还是一副死人样盯着我的脸,只好服软地嘀咕了一句:“叼你老母!”

“老夫的时间不多了,你赶紧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否则就休怪老夫施展惨无人道的折磨手段了。”圣德里米奥此时的眼神显得无比凶神恶煞,而我也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圣德里米奥的整个能量身体已经越来越透明,似乎就要羽化了一般。

我指着圣德里米奥的身体,惊讶地说道:“老头,你……你如果消失了会怎么样?”

圣德里米奥不以为然地回道:“自然是魂归于自然,这是每个人的归宿。”

“强如你这样的人,也无法跳脱轮回吗?”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内心涌动出一股不安和不甘,虽然知道终有一日会面对死亡,但是却从未近距离地感受过死亡,眼下圣德里米奥即将远行,但是他却依旧向我传授星空魔法,这一刻,我觉得有一个词可以形容这个老头,那就是伟大,因为他真正地舍弃了自己。

圣德里米奥将最后的课程教授完毕,随后整个身体崩然碎裂,化作一团灵魂之火,缓缓朝着上空飘去。

“轮回?我以前也想超脱轮回,但我没有做到,年轻人,要只争朝夕啊,或许你将来可以做到。我们相遇是一种缘分,你与翡翠国相遇也是一场缘分,希望你能替老夫守护这个国度,拜托了!”随着这句话留下,圣德里米奥的灵魂之火加速飞行,上升到一个我几乎看不到的高度,随后轰然碎裂,化为无数的光点,撒播于周围空间之中。

“你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这并非是灵魂自语。”

我忽然想起了这句诗,这一刻我的心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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