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芸儿被抬回侍女别院时,叶映天被巡逻队卫士押着,穿过院宅群落,走向族法阁,夜色下,一些族人好奇观望。
“这发生了什么事啊!”
一位卫士回头答到:“族中曾被誉为绝世天才的族长之子叶映天,竟然想对侍女下淫手,触犯族规,被人逮到,且被我们巡逻队当场抓获。”
听完这一问一答,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而叶映天也被押着远去。
“这小子他可真完了,想当年他小小年纪却是何等风光,而如今都犯起族规了啊!这是完全堕落了,族长会怎么做呢?”一位族人感慨着说到。
“哼!映天他为人端正,即使暂时武功尽失修炼无用,也不曾放弃修炼,如此坚毅之人,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只见一位身材魁梧脸型憨厚的少年从远处走来,听到族人的议论,了解到事情的始末,便厉声说道。
这少年其实是叶映天族中两位好友之一:叶龙,而另一位则是族中三代实力排行第二的叶冲云。
其中一个少年族人听到叶龙的话,出口道:
“呦!这不是叶龙吗?谁不知道你和叶映天关系很铁啊?从天才迭落成无法修炼的费材,就算是你也会难以接受吧?正是因为无法接受,他才不现实地在训练场重新炼了两年蹲步聚气和蕴气拳!而经受了这么大的落差,他叶映天不颓废才怪。!”
“哼!你们这些庸俗之辈!”叶龙懒得和他们理论,低声骂了句就转身而去……
此时,叶家内院最深处,环境幽雅清静的一栋阁楼中,叶玄空站在书桌旁,呆呆地看着一张图画,图画上画有一位美丽女子,栩栩如生,飘然若仙,叶玄空对着它低声呢喃道:“采蝶啊,我好想你,你还好吗?看看我们的儿子两年来遭受着怎样的痛苦,而我却无能为力啊!”
叶映天进了族法阁后,就被族法阁的执事关进了一间禁闭室里,禁闭室中只有一个坐台和一个高高的小窗,在里面的坐台之上,叶映天无奈地打起坐来,正想炼蕴气功,禁闭室外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叫喊:
“叶映天,听说你小子竟然被关进了这里,小爷我来看你喽!”
声落,只见一个肌肤如玉,脸庞精致似女子的窈窕少年左摆右摆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壮硕的叶龙,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这是一对欢快小情侣呢!
叶映天本来正郁闷着呢,没想到他的“死对头”叶冲云跑来了,看起来还那么的幸灾乐祸,顿时心生怒气:
“诶呦!哪来的美丽小姑娘,这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大爷我正无聊着呢!快给大爷过来,让我打量打量!”
叶冲云生得像女儿家一样,一点也没有名字“冲云”的气魄,但仍旧是一个公的啊!平时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像女的了,想那两年前唯有叶映天整天这样说他,因为族中三代他只打不过那叶映天啊,即使是现在的第一高手他也只是输个半招而已。
本来叶映天不会以貌辱人,只是说过一次,但却被叶冲云听到了,两人便大打出手,于是乎,叶映天天天说他像女孩,叶冲云天天找他打架,而叶映天也老是让着他,打着打着便出了感情。真是不打不相识啊!两年前叶映天出事后,都让叶冲云感到了悲伤,因为从此之后,他俩便不再是对手了,一个走武道,一个打理杂务,从此不在一个层次。
而现在,叶映天都没有修为了,还敢蹦出那久别的话语,叶冲云顿时是不爽了啊!
“叶映天,你找死,现在你还想和我打吗?”
眼看这俩狗改不了****地又要闹起,一旁得叶龙便出声阻止:
“你俩干什么呢?真是的,一个还在等待族罚的降临呢!还闹什么闹啊?”
“哼!”叶冲云一甩头看向了一边,而叶映天也沉默下来。
见两人停战叶龙便问道:
“映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打死也不信你会做出这种肮脏的事。”。
“特地赶来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希望能帮帮你!”此时叶冲云也是转过头认真地说到。
叶映天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在听完叶映天的话后,叶龙露出了无奈而好笑的神色。
“听起来好像真没什么大问题啊,真是你倒霉了,都是那该死的叶承!”叶龙松了口气。
“所以说,只要等叶芸儿醒来就水落石出了,我的罪名也可以洗脱,你们不必瞎担心。不过呆在这好生无聊啊,你们不如在这陪陪我?”叶映天笑着说到。
“去!谁愿意陪你在这!”原本沉默的叶冲云掉头就往外走,但走到门口时却突然停了下来,沉声说道:
“就怕此事没这么简单,叶承此人小小年纪心胸狭隘,阴险恶毒,又有老一辈的长老爷爷掌握大权,据我推测,他已经通过阴招搞掉了几个对他天赋地位有威胁的人,身为族长之子且天赋无双的你从小就被他视为眼中钉,现在我也是被他当作了绊脚石,即使现在没有了修为你怕是还会遭到他进一步的陷害啊!他怎么会放掉这天赐良机?”
叶龙听了叶冲云的话,顿时从坐台上站起身来:
“那他还能怎样?”
叶映天听了叶冲云的话后也是猛然醒悟,此时眼中闪过忧色:
“关键在芸儿那里!”
“我现在就去看看她吧,希望还来得及!”
“我也去!”
两人便急匆匆向外走去。
然而他们才刚走出族法阁,竟就看到正慢慢地往侍女别院回去的叶芸儿。
“完啦!”叶冲云呆在原地。
“下手可真快!叶映天这小子真要提早出院了……”
叶龙快速冲到叶芸儿身前,高大的身躯挡住叶芸儿的去路,然后看到了月光照映下一张憔悴的脸。
他便急忙问道:
“你都说了些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叶芸儿低着头,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
“我还能说什么,映天少主他图我美色已久,今天终于无法忍住,晚上我送餐给少主时少主欲侮辱于我,而我不从,还仗着族长之子的身份威胁我,可我就是死也不从,他竟把我打晕,幸得叶承公子发现,才保留下贞洁。”
此时叶龙已气得咬牙切齿,大声说道:“叶承对你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映天?为什么?”
“叶龙公子不要搬弄是非,要不是叶承公子救我于水火,我的贞洁早已被夺,希望你不要再是非不分。”
“芸儿因之前的事心神受损,需要调养,以便明天一如既往地工作,公子,告辞了。”叶芸儿说完,便匆匆离去。
叶龙转身眼看着叶芸儿离去,无奈的叹了口气:
“冲哥,怎么办,平时你点子最多了,如今可有良策?”
“叶承手下众多,做事一向干净利落,且这里面怕是水很深啊!这事极其棘手,你我力量更是微薄,即便族长亲自强查,也势必会引起族老会一些长老的阻止和抨击,据我观察,叶府怕是要起大风了!”
叶冲云一顿,沉吟了片刻:
“我们还是先和映天说一下情况吧,让他心中有底啊!”
说完叶冲云便折返而去,叶龙垂头丧气地跟在了后面。
叶映天见两人一会就丧气而回,便猜测到事情肯定产生了变故,眼中忧色更浓。
叶冲云进来后低声说道:
“映天,我们晚了,让叶承捷足先登了,叶芸儿已经向族法阁提交了颠倒黑白的证词。”
“我无法想象叶承对她做了什么,她竟然说你贪图她美色,想毁她贞洁,甚至威胁她,我真是无语了!”叶龙现在仍然很愤怒。
叶映天听了他们的话,低头沉默。
“可恶的叶承,不天要是出了内院,岂不是要被他们下手了?”叶龙又担心道。
在这竞争激烈以武为尊的练武世家,即使族法严苛,有人被害那也是正常不过的事了,因此叶龙颇为担忧。
“这倒过虑了,映天的父亲好歹是族中第一高手,身居族长职位近十年,即使映天被贬,保护其性命也不成问题,任何人都不会轻易对他动手,只是有了这罪名,就有的苦受了!”
“对啊,小龙不必担心,我的命硬得很呢!”此时叶映天勉强一笑说到。
……
经过了这变故,叶龙和叶冲云明白此事无法善了了,叶映天的心情可想而知,二人便在这禁闭室中陪他聊起天来,为他抒缓闷气,到了午夜时分才离去。
如果叶映天真出了内院,那就经常要外出忙碌于劳务,而身在内族的叶龙和叶冲云则是要一直修炼到十六岁成年后,才有随意外出的资格,三人将难得一聚。
当二人离开后,叶映天便在坐台上躺下,思索起自己一片模糊的未来。
从小天赋高的他已经习惯了将自己当作人中之龙来看待。虽然自小没有母亲,但他的父亲在小时候给了他很大的关怀。
在闲暇时间,他父亲不仅言传身教,为他的修炼打好坚实的基础,给他普及大量知识,还会对他讲外面修真、练武世界的故事,甚至会和他玩游戏。
他知道这个世界是修炼的世界,就像在这上木国,最有权利的当朝王上木霸业即是整个王国的最强武修,育神巅峰武者!
修真的世界虽然残酷血腥,但也是精彩万分,不甘平淡的叶映天从小就对外面的世界很向往,然而现在可以外出的他却是个没有真气只能徘徊于炼体境的废物,他为此而感到前路茫茫。
至于叶芸儿所提的万千古,难道没有武功的他真的如此逍遥?至少他是深疑不信的。
叶映天又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不知道他会怎样应对此事呢?
在两年前,叶玄空就劝他弃武从商,早早安排他学习经商谋利的知识,以后去外院管理族中产业也好,也是能为家族出些力量赢得身份,而现在的他若因罪被逐出,那就可笑了。
本来在16岁成人考核后,没有天赋炼武的后代族人才会被谴出内院,而现在因为此事,叶映天被定为劣性族人,不仅要提早出内院,而且在外院也只是没实权的苦力手。他只有创造出较大的贡献将功赎罪,才能重新提高自己的地位。
“罢了罢了,从现在开始,我就努力从普通族人中脱颖而出,成为像万千古那样,没有武功却声明远扬、受人敬仰的人,如果我要被逐出内院,我便当是提早出去历练。我叶映天既然无法成为武道高手,那就要在经商上做出令家族乃至整个上木国侧目的成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