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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夫人离世”

就在李嬷嬷死去第二天,倾羽去了丞相府待了一天,,回来对穆繁酪和白姨娘的态度还是和以前一样温和而不亲近,从丞相府带的好东西还是给了穆繁酪一份。好像惩罚李嬷嬷只是单纯的生气而已,并非针对谁。

但这样的局面很快被打破了。

“快,快去禀告大小姐”夫人身边的雀惠急急忙忙的跑进了倾城院,雀惠平时在丫头中最端庄,如此不顾形象闯进来还是头一回。

“雀惠姐姐,何事如此着急?”春桃赶忙问道。

“夫人,夫人突然病情加重,要见小姐和少爷。”如此,可见夫人病情是有多严重了,春桃也立即掀了帘子进了屋子,一进去就发现小姐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那张脸,似是在看许久未见的故人。

“小姐,雀惠姐姐来报,夫人病重,要见小姐和少爷。”听了春桃的话,倾羽拿着珠钗的手不可察觉的一抖,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对着镜子喃喃道:“母亲,您又要离开我和弟弟了吗?”缓缓地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向雀惠问道:“还有多少时辰?”,雀惠边哭边道:“大夫说,也就在这一两个时辰了,”

倾羽看了雀惠一眼,知道她对母亲是真心的。上世雀惠在母亲死后被白姨娘寻了个由头,将她嫁给自己远房的舅子,这丫头求到自己这里,说只愿留下来照顾自己和弟弟,自己当时认为白姨娘还算老实,便认为或许找的人不错,况且也不能为了自己和弟弟而耽误了她,就劝她嫁,谁知当晚这丫头便撞墙追随母亲而去。

一行人到了合福院,只见屋里正厅里挤满了人,大夫正在里屋为母亲把脉,现在穆倾羽才发现站在正厅的父亲--穆宕长着一张国字脸,一双充满野心的眼睛,高挺的鼻子,一张薄唇,(听说薄唇的人薄情,是吗?)身形高大的他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可见年轻时也是一美男,岁月更为他增添了一丝魅力。

倾羽慢慢走上前,行了半礼道:“父亲安,”

“嗯”穆宕只斜了她一眼,淡淡答道。可见他对自己这个嫡女是有多么的不喜…她身边站着的白姨娘,有一副江南女子特有的柔弱美,但她不是江南女子。是当年穆宕被派遣北方巡查时,遇上了一名差点被坏人轻薄的姑娘,见那姑娘一副无助的模样,便起来怜悯之心救了她,才知她是当地知县的庶女,也不知后来怎么就被穆宕带回了府抬了姨娘,可见此女心机不可小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像是是勾人的妖精,高挺的鼻梁,诱惑的双唇。头上挽着妇人髻,别着金簪,耳边垂着带有幽蓝色的玉石耳坠,身上穿的是大红色的流行妇人高领长裙,曼妙的身姿,更是衬得她人比花娇,28年华的她,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也怪不得她这个父亲的心要沉迷了。

顿了一会儿,倾羽只是微笑着上前,穆宕还没来得及阻拦,啪,倾羽便一巴掌打在了白姨娘的脸上,顿时白姨娘摔倒在了地上,脸上出现了巴掌印,一屋子的奴婢都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一幕,白姨娘如此受宠,他们早就把她当成女主子了,如今,大小姐却打了她。穆宕立即将摔倒在地的白姨娘扶了起来,抱在怀里,看着柔弱的白姨娘和哭的梨花带雨的穆繁酪,就愤怒的朝穆倾羽一巴掌挥了过去,啪,如期的巴掌声响了,但并没有落在穆倾羽的脸上,而是落在了飞跑进来的穆泽瑞的脸上。只见穆泽瑞脸顿时就肿了起来,应该是刚到这里,倾羽看到弟弟肿大的脸,心中的恨意在翻涌,双眼看着穆宕似是要将他千刀万剐,看的穆宕心中一惊,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恐怖的眼神,再仔细一看,倾羽已经埋头为穆泽瑞处理伤了。

大夫还在为夫人针灸。

半响,穆倾羽抬起头,目光幽幽望着这个父亲道:“父亲,能否告诉我你为何要打瑞儿?”穆宕也不甘示弱道:“你打了柔儿,泽瑞这是代姐受过”倾羽笑道:“哦,这么多年了,我倒是不知原来在我们国公府姨娘比嫡女嫡子的身份还高了,一个姨娘说白了就是一个奴婢,怎么?我不能打?可别忘了你们自己的身份。况且,母亲病重,姨娘你打扮的这么喜庆是想干什么?你也能穿红色衣服了。”

“父亲,你这是不把皇上和皇后放在眼里么?当今只有正妻才能穿红色,你就不怕谁到金鸾殿去参你一本么?”穆倾羽也是上一世加这一世第一次和穆宕如此说话,只因为上一世她以穆宕为父并以之为傲,这一世则是为了报仇暂且的隐忍,今日实是很生气。

穆宕陡然一惊,想到丞相虽对自己不满意,但对穆倾羽姐弟俩可是很疼爱的,万一真的有人去告诉皇帝,自己岂不是遭殃了,正准备安抚倾羽。大夫却从里屋走了出来,对着穆宕摇了摇头道:“夫人已日薄西山,还是准备后事吧”。闻言,穆宕送走了大夫,穆倾羽拉着穆泽瑞的手到了里屋,看着满头白发的母亲,心里很不是滋味,穆泽瑞悄悄轼了流出来的泪,沈氏伸出手,倾羽立即上前握住沈氏的手道:“母亲,”沈氏告诉倾羽,“一定要阻止,,,你外祖来,,咳咳,,参加我的丧礼,告诉他,是女儿不孝,识人不清。另告诉你舅,,,舅们小心个别,,,心腹,军营里有,有穆宕的人。”

倾羽都一一应下了。

沈氏又微弱道:“我走后好好照,,,照顾自己和瑞儿,”又对穆泽瑞道:“一定,,,一定要好好听姐姐的话。”

穆泽瑞狠狠点头道:“母亲,放心,我一定听姐姐的话”。

沈氏才看见穆泽瑞脸上的伤,心下了然,刚刚她迷糊中也听到了些。挣扎一番又看了看穆倾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猛地抓紧姐弟俩的手吃力道:“你们,,姐弟一定要,,彼此,,彼此珍惜,只有你们才是亲人了。”穆倾羽,穆泽瑞互相看了看,沈氏又道:“穆宕不,,不是你们的,,,父亲,你们的父亲,,是是!”话还没说完,便一头栽了过去。穆泽瑞大声哭了出来,雀惠也失声痛哭,穆倾羽也流下了两行清泪,看着在痛苦中死去的母亲,穆倾羽心疼的无以复加,昨日夜晚她就悄悄找人来给母亲看过了,说是中毒太深,哪怕华佗在世也难以救回来了,仇恨更是加了一倍又一倍。

听到里屋的哭声,在外的白姨娘等人才跪倒在外厅。穆宕也只是一脸冷漠对小厮道:“挂白灵,丧。通知丞相府吊唁”小厮领命退下,不一会儿,丧钟敲响,,

沈氏毙。

灵堂设在大堂,穆倾羽和穆泽瑞则跪在灵柩前烧着纸,穆繁酪和白姨娘等人也跪在其后。穆宕在接待各位宾客,面色恹恹似是很伤心,来吊唁的人直至第二日才完,穆倾羽和穆泽瑞一直不曾食用过任何东西,哪怕是一滴水。出灵下葬后,穆宕见丞相府居然没人来气的发抖,这是想说他们如此不待见这个女婿么?连女儿的葬礼都不参加了,朝堂上估计又寸步难行了。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快醒醒。”雀惠的声音在坟前响起。为了防止雀惠再造不幸,在沈氏过世后,穆倾羽便将她派给了穆泽瑞,倾羽此时听到听到雀惠的声音,立即跑上前,看着倒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弟弟,穆倾羽的手止不住的发抖,一边让春桃,春燕去请大夫,自己抱着穆泽瑞便匆匆回府了,这时她忘了她这一世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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