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放了他。”
僵持了好几息,夏凌终于缓和了口气说着,韩涵要紧,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好吧。”南夕眼见着对方这一触即发的怒意,便是很不爽快地答应了,随后以眼神示意张峰那边快点把韩涵放过来。
一等到身体被松开的空档,韩涵那差点带着哭腔的声响叫着大哥,“大哥,你终于来救我了。”他睁着一双大眼睛,差点要扑上夏凌了,终究是觉得陌生人在此处颇多,又见夏凌满脸的阴影就识趣地闭了嘴,老实地待在一边。
夏凌看出了韩涵面颊上苍白的虚弱感,心头自然不会好受,若不是自己那一晚没有极力阻止,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们要喝杯茶水再走吗?”南夕见这两个人似是多年不见的情人似的,看得人全身一阵汗毛竖起,皱着眉头一脸嫌恶而忍不住来了这么一问。
“不必了。”夏凌冷言道,便是带着韩涵迅速离开了。
直到是看着这二人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又是听着门外马车的声响渐渐地远了,张峰等人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如芸姑娘,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陈大在这个时候一脸忧虑地过来问了一句,这邪尊真不是好惹的。
“没事,幸好你们发现了韩涵,不然这里要给那个家伙拆啦,本小姐花了这么多银子,岂是这么轻易就可以没掉的。”说起这屋子,南夕是最气不过的,谁要是打了这里的注意,自己就要没完了。
只见南夕的眸中爆发出一股狠意,看得陈大立刻缩回了脖子,暗暗地咽了一口口水。美人虽好,但不可近接触,真是有些吓人那。
“都去睡吧,明天又是忙碌的一天。”张峰见这诡异的气氛,连连说着。
南夕没再说什么,面色颇显得不平静,这心头总是觉得不舒服。分明救了人,怎么还被人这么一说,真是可恶!什么邪尊,简直狗|屁不如,最好别再见到了。
算他识趣点,知晓我上次戏弄他,这次救了他兄弟一命,就算是抵过了。
如果,他想不清楚,那也没办法了。
该来的来,本小姐不怕!
一个人沉闷在大厅许久,南夕眨了眨略微犯困的双眸,思量着才是回去屋里了。
因为是女子,便是独自一间屋子,而其他人陆陆续续住在其他四间屋子里,好在屋子宽敞,几个人一间并不挤。而且,之前在寨子里也是这般,他们都习惯了。
第二日,南夕又是早早地起来,昨晚的事放在一边也没时间再去管了,反正那个家伙目前没有出现,等出现了再说嘛。
洗漱完毕,南夕和他们吃了饭,现在也习惯和十来个男子一起做事了,倒也没觉得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如芸姑娘,西街的柜子今日可以送来了,东街的地毯还要明日才可以,然后……”张峰拿着一个清单细细地说着,纸上皆是密密麻麻麻的字眼,都是这些物件到达的时间。
“争取这个月开起来,下个月开始,天延镇要进行四国争霸赛的预选了,到时候别的镇上的人大量涌入,正好趁那个时候多做点生意。”陈大激灵地插了一句。
“这么好的日子。”南夕猛地一脸顿悟,这么大的事她竟然不知道,这么几日,物价能涨,几天的银子可是能呼啦啦的。
“那好,赶紧的。”南夕招呼起来。
十来个人皆是兴冲冲的,一吃完就去忙着了。
“张峰,那是什么比赛?”在这个时候,这个巨大的疑问浮出脑海,南夕赶紧叫住了张峰想问个究竟。
“这是玄降大陆的传统,每隔四年举办一次,凡是25岁以下者皆可报名参与,由每个国家选出五名参与,而这今年的比赛地点正好是轮到夏国。”张峰解释道,一边笑了笑,“如芸姑娘也可参与其间,想必冠军非如芸姑娘莫属了。”
“说笑了。”黎国、容国、还有明国定是有高手,肯定没这么简单,一时间被张峰说得不好意思,南夕笑了笑摆摆手。又是暗自一想,这么好的机会自己可是要去尝试一下。
张峰走后,南夕便寻思着这次得回去南府一趟,兴许自己的妹妹也会参与的。宣琳几日未见自己,怕是担心坏了,是该回去了。
于是,日中的时候,张峰又替南夕想好了一番言论,就说南府大小姐巧施妙计摆脱了山贼,安全顺利地回到了南府。
要得就是这种不明不白的事,南府自个儿管他怎么想呢。
三刻钟之后,南夕已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清园。
宣琳一时间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可是使劲地揉了揉眼才确定这道身影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不禁大哭起来。
“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宣琳哽咽道。
“嗯,我回来了。”南夕感慨万分,南府大概就只有宣琳还惦记着自己了,“对了,南烟怎么样?”
“说是回来之后一直待在涟园不曾出来。”宣琳赶紧擦了擦眼泪说道。
“这样啊。”南夕听罢沉思了几息。
……
街上人言流动,很快惊到了南府,都知晓南夕回来了。
涟园。
楚氏看着躺在床上几日的南烟,心疼得不得了。
“烟儿,何苦这般为难自己啊。”楚氏一张愁容,见女儿这般,自己也不好过,貌美的妇人在眼下看起来竟是有些憔悴。
“娘,烟儿不甘心。”南烟强忍着泪水没流出来,狠狠地咬着嘴唇,直至那丝丝缕缕的血丝溢出,“为什么她可以这样?娘,烟儿真的不甘心!”她红着一双眸子,看着楚氏,带着无尽的愤怒。想起被爹爹训斥的一顿,她根本不能放下丝毫。
“娘知道。”楚氏叹了一口气,将南烟扶到怀中,“没事,烟儿,我们还有时间,一定还有机会的。”
“对了,下个月在天延镇举行的争霸赛还可以成为你的机会。”楚氏思量了片刻之后说道,眸中心疼之意在瞬间换为了一股难以言语的狠意。
南烟在楚氏的怀中听得了这件事,顿时心头的怒意散了一些。可转眼一想,自己早已不是那个小贱人的对手,如何赢她,“娘,烟儿赢不了她。”
“哪能叫你去。”楚氏立马回复道,勾唇阴险地一笑,“自然是借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