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柳翔破下了炼药师测验的记录,在众人心中也是有一定地位的,虽然没有像夏夜那么轰动震撼,但也不是无名之辈。
他能当面支出这场测验有问题,那肯定不是信口开河。北岭测试中,除了有海岩这样的德高望重的老炼药师,柳翔这样实力不强却潜力无穷的新秀炼药师。除此之外,还有一部分炼药师工会中,特意过来围观保证公平的人。这些人没有权力直接控制流程,但是炼药师工会毕竟是一个庞大的集体,在整个大陆上位置极高,如果由炼药师工会传出什么地方的炼药师测验作弊,那那个地方一定会遭到大陆上炼药师的集体排斥。
炼药师的重要性就不用说了,如果被炼药师集体排斥,那会是个什么下场。
海岩看着柳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大家都是北岭的炼药师,计算你有什么疑惑,私下说不行,后面坐着那么多炼药师工会的人,你这个时候闹内讧,丢的可是整个北岭的脸面!
炼药师工会中,站出一人来,那人一身灰色袍子,眼睛眯着,整张脸上的肌肉一板一眼的,一看就是极为严肃的人。
“老夫炼药师工会尘无尽,五品巅峰炼药师,进入炼药师工会已经七八十年了,如果在座的各位对老夫的人品信得过,还请柳翔小炼药师把手中的玉瓶递给老夫,让老夫查探一番。”尘无尽的名字一出,在场的人都心里有数。这个人年龄快上百了,才是五品巅峰,实力算不上最强,可是他出名的原因,在于此人超出寻常的公正。
见是尘无尽提出要求,柳翔立刻把手中的瓶子递了过去。
尘无尽的精神力放在瓶子中探测几分,神色凝重起来,这确实是绝对精纯的药粉。这样的细腻程度,他能分到绝对精纯的程度,但也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啊。刚刚夏夜分离药粉的过程他看的很仔细,就是那么轻轻松松。取出一种药粉放在一个瓶子里,取出另一种药粉放在另一个瓶子里。
过程简单粗暴的好像瓶子中放了五块石头,把这五块石头分别放入不同的小瓶子中一样!
整个过程连一分钟都不到。
尘无尽不是蠢人,他也想不到海岩在这种时候帮助夏夜作弊有什么好处,但是让他承认夏夜一个连基础药材都分不清的小孩,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细腻级别的药粉都分出来,那也太过于草率。
出于谨慎起见,尘无尽决定只把他看到的东西说出来,其余的不做评价:“是绝对精纯的药粉,老夫也没在上面发现作弊使用的精神力残留。可是药粉的细腻程度,确实不应该出现在这场考试中。”
其实,他就是把所有的话重复了一遍。听到这个结果,柳翔又一口气堵着没能提上来,不甘的光芒从他眼中闪出。
这一丝不甘,被夏夜清楚的捕捉到了。
她可不是一个任人揉搓的软柿子,她才不管这个柳翔算什么绝世天才,天才这种东西多了去了,要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自傲自大,最后只会沦为废物!
夏夜向尘无尽拱拱手,她根本不认识尘无尽,也对这个人的生平没有任何耳闻,继续发挥她临场瞎掰的功夫:
“尘无尽老炼药师的正直之名,小辈也是听说过的。尘老说的话,想必在场之人也愿意相信,可是我看柳翔炼药师对我颇有偏见。炼药师测试北岭这么认真对待的事情,他都能怀疑其中作弊。万一出了这个测验场地,他再胡说在场的人都被收买了,继续污蔑我和尘老,那总是不好的。”
这个尘无尽的正直之名嘛,谁知道有没有,反正这个人看脸,就是个古板的人。至于柳翔会不会出去乱说,她也不知道,但是,现在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立刻让在场的炼药师对柳翔带上了几分敌意。
夏夜继续说:“这件事是因我而起,如果不小心损到尘老的清誉,我实在是过意不去。不如尘老做个公正人,我与柳翔炼药师正正经经的比上一场,让他服气可好。”
夏夜一口一声损到了尘老的清誉,表情上满满的担忧,单纯的好像心里只有尘老的名誉一样。尘无尽看向夏夜的神色也亲切了不少,看来自己这么多年在大陆上的名声真的很不错,随便一个小女孩,都愿意这么为自己维护自己的名誉啊!
乔嫣在一旁笑的直捂嘴,这就是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都被人拿来当枪使了,还满脸找到知己的表情。
柳翔没有想那么多,但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全场的敌对点都落到他的身上。这个时候他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他要是答应了下来,赢了也要落个以大欺小的名义。不答应下来,那岂不就是对尘无尽主持公平的不相信了。
至于,输给夏夜,他想都没有想过。一定是作弊的,有人精神力控制力超常他能理解。但是一个没学过药理的小女孩,是不可能把药粉分到绝对精纯的程度的。
“既然如此,柳翔就应接下来。当做对即将入门的学生的一个指点。”柳翔说的道貌岸然,明明是他从一开始就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挑事,到最后还说成指点,想到这里,众人对他的嫌弃之情就更深了一点,心中都安安下决心,以后要离这个伪君子远一点。
夏夜忽然又道:“我从未接触过炼药术,不知道其中有什么比试的方法。不如这个方法就由柳翔炼药师来出,柳翔炼药师该是不会连自己出的题目,都怀疑是否作弊了吧?”
你…这一下闷棍打的极好,把众人的目光又扯回柳翔诬陷夏夜这边了。
众人心中也是这么想的,你看看柳翔,把人家一个小女孩逼成了什么样子。不由得对夏夜更同情几分,对柳翔更嫌弃起来。
“好…”柳翔再蠢也觉得这里面哪里不对劲了,好像有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把他给罩住了,进退两难,里外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