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妓院一直是一个情报分流地,很多事情正大光明的不敢说出来,但是在床上的枕边却是可以不经意的透露出来。
苏春逝此次来这目的是要探明北方游牧其中一个部落近期是否会南下进行掠夺侵袭,据说朝廷这边的守将还有县令巡抚都有暗中勾结。
最近从女子们口中得知,近期有很多外族打扮的人,穿着中原的服装过来。但是花钱却是特别的大方。有次一个客人酒喝多了,要强行和几个同伴要把几个姑娘抱上马,要带道草原上去做新娘,幸好凤姨出面及时叫来了官府的人,这才制止了他们,姑娘们对苏春逝说起那件事,不免有些心有余悸。
“果然,他们是打算趁着开春,和官府勾结,打算大干一场,抢钱抢粮抢女人了。”苏春逝暗道。
“司徒,司徒。”潘玉嘴角咧着,小跑过来。
“我下午跑去工地上看了看,工人们把屋顶都补好了,现在在砌砖补墙,明天再刷刷墙。后天在把置办的东西搬进去,哈哈,大后天就可以入住拉。”潘玉叨叨道。看得出,这几天他的心思全都放在这上面了,而钱早已花的差不多了。
此刻那帝王绿玉玦被潘玉别在腰间,此刻苏春逝打量着他,穿着有些破旧的黑色长衫,手上拿着一把破旧紫竹折扇,在配上那玉玦,纤瘦的身体有着一股特别的气质。那玉玦被潘玉大大咧咧的挂着腰间,丝毫不怕有人会行窃,因为谁都以为那是块假的。
那紫竹折扇和那玉玦和潘玉组合在一起说评书,那一举一动的手势倒是颇有韵味。
”恩,好的。”苏春逝随意的回了一句,脑中在思考着那些北方那些部落会何时来骚扰边城,自己该如何去应对的事儿。
“还有,司徒,昨个那几个草原来的客人听了我的评书,说他们首领,三日后要大婚,邀请我去婚礼上讲评书,嘿嘿嘿,一晚上给我十两银子呢,我想问你有没有兴趣,他们游牧人热情好客的很,我带你一起吃个饭,他们的婚礼可好玩的很,怎么样,一起去吧。”潘玉开心地说道,同时邀请苏春逝一起。
哦?苏春逝心中一怔,看向潘玉暗道:“也好,去现场摸摸底会知道的更多一点。”
“那就多谢了,说起来,这塞外民风我还从未体验过呢,听说别有一番特色。”苏春逝笑的答应道。
“小事小事,哈哈,到时候他们会派人过来接我,到时候你我一同前去,到时候也可骑一下他们特色的宝马在草原上驰骋,那速度,当真是追分逐月啊。”潘玉破为期待。同时说道:“司徒你可真是我的贵人啊,你一来,我这好事就接连不断。”
夜晚,苏春逝在窗边靠窗照着月光读着书信,她并未点蜡,只因觉得这边关小城的月光以足够亮。温柔的月光洒在那书信上。
苏春逝认真读着“他”寄来的信。信中的字洋洋洒洒写了四五张,字迹或是温柔、或是笔锋凌厉,也许,在信中,“他”才会流露出内心情感的波澜。
苏春逝将信收在一个紫檀盒中,盒子里面用金丝线整齐的将一叠叠信扎好,而后苏春逝开始写回信,信的头一页写的俱是正事要事,后三页开始写一些她最近发生的琐事和一些趣事,她想写出来和“他”一起分享,当然,苏春逝将遇见潘玉还有潘尘,与他们在一起所发生的趣事儿也一并写上。
写信,这是二人固定的沟通方式,他二人都是冷厉性子,不喜过多言语,就是面对面也是如此。除了公事便再无一言,唯有信中的字,将二人连系在一起,无话不谈,互敞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