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电梯直达自己房间所在的楼层,赵一宁在跨出电梯抬头向前走去的那一刻,不得不被眼前看见的给震惊到了。
温景译颓坐在她房间门口,旁边掉落在地上的是酒瓶,怀中抱着的还是酒瓶,就这样靠着房门睡觉,嘴里还嘟囔着。
赵一宁怔愣了好久才再次抬步走去,耳边温景译的嘟囔越来越清晰:“宁宁,宁宁,咱们结婚,结婚……”
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西装扣子掉了两颗,系着的领带也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温景译从上到下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邋遢。
赵一宁自认识温景译以来从未见过他这副邋遢的模样,撇去两人早上的不愉快,她现在很想笑。狡猾的光在她眸子中闪现,赵一宁从包包里掏出手机对着温景译,“咔嚓”一声将他这副面貌保存了下来。
赵一宁蹲下身子看了看醉酒的温景译,伸出手扯扯他的脸皮,见他没什么反应,又去捏住他的鼻子不让他呼吸,这次温景译倒是有反应了,鼻子没法儿呼吸他就张嘴,“哈~呼~”的声音一出来,赵一宁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只可惜温景译睡着了,没看见赵一宁此刻脸上调皮而明媚的笑容。
确定温景译睡得像头猪一样后,赵一宁站起身开了房门,将包扔在沙发上,她转身又回到门口将温景译给拖了进去,放在她门口终究不是个办法,还是别让他丢人现眼的好。
毕竟温景译是个大男人,赵一宁再怎么练过防身术也没法儿把他轻轻松松弄进去。好不容易把他拖到房间内,赵一宁累得气喘吁吁。
黄昏的光亮透过晦暗厚重的窗帘照进房间内,温景译动了动身体,却发现浑身酸痛难以动弹。睁开眼看看四周,后知后觉发现这是赵一宁在酒店住的房间,也顾不得腰酸背痛,腿脚麻溜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恰好有人在按门铃,温景译正要去开门,里面房间就有脚步声响起,他便站在原地不动。赵一宁从里面出来准备去开门,就看见温景译一动不动站在沙发旁,她瞅了他两眼,还是决定先去开门。
门外是酒店的服务员,赵一宁刚不久订了晚餐,现在送了过来。食物放置完毕,服务员退出房间离开。
“你傻站在那儿做什么?你不要吃晚餐吗?”赵一宁拿着筷子正要动口,温景译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一个人吃独食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招呼他来一起吃。
“啊?哦!”温景译忽视身上的酸痛感,快步走到餐桌边去。
“先把这个喝了,暖胃。”赵一宁盛好一碗汤放在温景译面前。
说实话,这酒店的饭菜温景译早都吃习惯吃腻味了,可就这么一碗汤,让他觉得食指大动,仿佛是人间美味一般。
“嘿嘿嘿……”温景译满足地笑了。
赵一宁很想翻个白眼儿送给温景译:“你傻笑什么呢?喝酒喝傻了?”
“嘿,嘿……”还是一阵傻笑。
赵一宁忍无可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喝汤!吃饭!”实在是不忍心再看温景译这么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