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殿的气氛因为上官锦而变得有些沉闷。
不一会儿,被传召的毕太医就来了。
“毕太医,快给战王看看。”上官珏好像很担心自己五儿子的身体。
毕太医是太医院的首席太医,十五岁就当了太医,在宫里呆了三十余年,是上官珏最欣赏的太医。
毕太医为上官锦诊着脉,脸上全是震惊与不相信。许久,毕太医才收回为上官锦诊脉的手,抱拳跪在地上,“回陛下,战王的旧疾痊愈了。”
上官珏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很快又成了欣慰,“好,好,一个月后后宫中设宴,庆祝战王痊愈。”好不开心。
莫惋青看着为上官锦开心的上官珏,却觉得哪里不对劲。
“既然太医看过了,儿臣就告退了。”上官锦没有表现出欣喜,拉着莫惋青就出了宫。
刚上马车,上官锦就把莫惋青按在软榻上。
“你干什么?”莫惋青双手护在胸前,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男人居然是流氓。
看着莫惋青一副“流氓,别碰我”的样子,上官锦有些无语。
“刚才在凤鸾殿你不是累了吗?”
莫惋青知道自己误会了上官锦,耳朵一下子变得通红。
“难道你是因为我才急着回府的?”莫惋青一脸真挚。
“困了就睡觉。”上官锦让莫惋青枕在自己腿上。
“哪里不舒服?”上官锦看到莫惋青眼里慢慢蓄满了泪水,急忙扶莫惋青坐起来,自己半跪在马车上,检查着莫惋青身上哪里受了伤。
“我没事。”
说着没事,莫惋青却哭的更伤心了,原本就不好看的小脸就在一起,上官锦看着越哭越凶的莫惋青,手足无措。
“夜离,去找慕······”
马车外躲在暗处的夜离有些无语,王爷,找谁您倒是说清楚啊。
上官锦的话说了一半,是因为坐在座位上的莫惋青一下子扑进自己怀里,让自己不知所措。
“上官锦,你对我真好,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我是你的仇人啊。”痛哭的莫惋青断断续续地问着上官锦。
上官锦才知道,小丫头原来是被自己感动到了。
“傻瓜,你是我娘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五年前的事与你无关。”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傻,居然会被感动得哭成这样。
“乖,不哭了。”大掌一下下的安抚着怀里人儿的背。“你哭起来很丑。”
莫惋青心里的感动被破坏了,放开环着上官锦脖颈的手臂,两只哭得通红的眼睛瞪着上官锦,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没情调,刚刚那么好的气氛,居然敢说我丑,不是应该说一些感人肉麻的话嘛。
上官锦用手擦拭着莫惋青脸上残留的泪珠,“你本来就丑,哭起来就更丑了,丑的我心疼。”
莫惋青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生气,只好别过脸,不看上官锦。
上官锦坐在莫惋青身旁,抱起莫惋青,放在自己腿上。修长的手臂环抱着莫惋青,大掌揉捏着莫惋青的小手。
“你最近总是觉得累,是不是因为幽冥之毒。”
“嗯。”莫惋青并不打算瞒着上官锦,“灵气与习武不同,在睡觉时才能最大程度的从外界吸收灵气,我体内的灵气和幽冥寒毒对抗,消耗得快,我自然就觉得困了。”
“还有其他吸收灵气的办法吗?只是睡觉,我担心不够。”
“有,我正在想办法,你不用担心了。倒是那个皇帝,给我感觉不太好。”莫惋青说出了自己刚才在凤鸾殿的感觉。
“我觉得,他让毕太医给你把脉,不是担心你的身体,而是在试探你是否真的痊愈了。”
“不是试探我是否痊愈了,而是担心我体内的冥炎之毒真的解了。”上官锦的眼底第一次出现了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