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天醉红妆来了两个男子,带走了夜莲,夜荷、夜琴、夜棋、夜书、夜画和几个伙计突然不能动了,查不出原因,那两个男子也没查出来是什么人。”夜染向上官锦汇报刚刚收到的墨阁密函,夜染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敢在醉红妆动手。
“先不管醉红妆。安排夜珂和夜玉为王妃缝制及笄的采衣,初加和再加做成大红的;夜菊和夜孑准备三加,就用我前些时候给你的墨竹染樱青玉簪的图。”
“王爷还真是爱王妃。”夜染站在上官锦身后,心里默念。
早在三个月前,上官锦知道莫惋青和自己生辰是同一天时,就开始为莫惋青准备及笄之礼要用的东西,给了夜染一幅墨竹染樱青玉簪的图,本来说要夜菊做出来,后来和莫惋青吵了一架就不了了之了。
晚膳后,上官锦一本正经的坐在莫惋青面前。“还有四个多月,就是我的及冠之礼了。”
“我知道。”
“我喜欢红色。”一本正经。
“额。”莫惋青想说“没看出来啊,挺闷骚的。”但还是忍住了。只轻轻地“哦”了一声。
莫惋青这几天躲在绕樱院,不知道在干什么,神神秘秘的,上官锦也一反常态地没有去打扰。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几天,又到了月圆之夜。
刚吃过晚膳,上官锦就拉着莫惋青进了密室。莫惋青也没矫情,毕竟今夜是中了全部的幽冥寒毒后第一次毒发,自己也真的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上官锦坐在温泉里的石凳上,莫惋青坐在上官锦的腿上。
夜幕降临,满月升上空中,莫惋青的唇色渐渐从粉色变成青色,再变为紫色,最后成为黑色,指甲也不知什么时候变成黑色。
莫惋青在上官锦怀里瑟瑟发抖,上官锦用自己的内力,帮助莫惋青对抗寒毒。
莫惋青原本就较小的身材,逐渐缩成一团,黑色的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贝齿紧紧咬着黑色的下唇,渗出的黑色的血滴到温泉水里,蔓延开来变成青色。
“惋青,惋青。”上官锦轻唤着马上要昏厥过去的莫惋青,声音里满是害怕与痛苦。
害怕,是生怕怀里的人一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痛苦,是看着怀里人儿痛苦的模样,只觉得心如刀绞,比自己冥炎之毒毒发时还要痛苦千万倍。
莫惋青用尽全力睁开眼睛,冰蓝色的瞳孔让上官锦不由得楞了一下。
“不要睡觉,还有一会儿就天亮了。”上官锦晃动怀里的人儿,不让莫惋青睡着。
终于,莫惋青嘴唇和指甲上的黑色退去,变得煞白,瞳孔也恢复了子夜的颜色。
莫惋青满头大汗,终于坚持不住,在上官锦怀里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