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需要休息,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夜孑眼中全是担忧。这半个月发生了什么,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还有五天就要满月了。”莫惋青眉眼间满是疲惫,“还剩七个月个月,一定要在上官锦行及冠之礼前医好他的腿。”上官锦的及冠之礼和应天大会刚好在同一时间。
“夜孑,将龙连草交给药老,加在上官锦的膳食中。雪龙葵交给夜染,点香时加一些。”交给夜孑两个瓶子,里面分别装着浓绿和粉白色的汁液。
夜孑接过瓶子,却没有离去。虽然关心王爷,可夜孑现在更担心小姐的身体。
看着面前的少女,掌心托着一个透明的水晶瓶,用灵力将瓶里透明如水晶一般的花炼化。夜孑真怕莫惋青没有任何征兆的晕倒。
晶莹剔透的花从根部开始融化,瓶底渐渐出现透明清澈的液体,看起来比水略厚重些。
一个时辰过后,最后一片花瓣变成液体,盖好瓶盖,把水晶瓶交给夜孑,“拿好。”向床边走去,脚步虚浮,声音只剩下虚弱。
夜孑刚接过瓶子,只听见“通”的一声,猛然回头,小姐已经倒在了床前。
夜孑一步冲过去,扶起晕倒的人,“小姐。”惊慌失措。
莫惋青艰难地睁开眼睛,“去云仙楼。”
战王府的夜晚向来宁静。
一道黑影背着一个娇小的身躯,越过王府的院墙向盛京最大的酒楼奔去。
云仙楼是天圣国都最大的酒楼,菜式新颖,装潢别具一格。不只是天圣,其他国家都有云仙楼的分店。
没人知道云仙楼背后老板是是谁,只要能为自己的国家带来效益,各国皇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云仙楼的厢房和普通酒楼一样,分为多个等级。只是名字不同——“画春堂”、“饮水斋”之类的,该开始大家都觉得怪怪的,可逐渐都习惯了这样的叫法。所有云仙楼的厢房名字都不会重复,可有一个例外——每家云仙楼的最里面都会有一个房间,门口只挂着一块玉牌,很多达官贵人想预订这个房间都没有成功过。久而久之,不知是谁起的名字“无字阁”就传开了。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夜孑就到了云仙楼。夜孑还没抬手,门就开了。
“随我了。”开门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鹅黄色的罗裙,小圆脸,正是云莲。云莲带夜孑到了最里间的厢房。“绫罗,去叫云瑶。”云莲一边扶莫惋青在软榻上躺下,一边对候在门口的另一个女子说。
“夜孑,你先回去吧。”莫惋青已经虚弱到说句话都要喘气的地步。
“小姐,属下定不会回去乱说,还请小姐允许我守在门口,待小姐好起来,再回王府。”夜孑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叹口气,“也罢。”莫惋青摆摆手,算是同意了。
夜孑退到门口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