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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敌暗我明,来者不善

“凶手是谁?”李问道急于知道。

“我不知道。那人蒙着面。”

“那声音呢?会不会是一个姑娘?”张施教问道。他是已经知道了十七的事情的了。

“不,是个男人。我听到了他的声音。但不是我之前听过的人的声音。”那个弟子回答。

卢访胜让他稍事休息,一边让人给他清洗伤口简单包扎,另一边则聚集了众人。那不是他们几个老头就可以商量处理的。而且于冠中这一辈中便有将来的掌门,还是让他们参与为好。

众弟子已经聚集,那弟子说起了当时的情形。他们一行五人,去通知外家师兄小心。到那里,没有发生什么,他一再声明事态严重,还给出了代掌门的亲笔书信,师兄说会带着家人回乡下避一避的。他们便回头。一路上谨记师父的教诲,打尖住店、包裹马匹,千防万范,却不料对手正面而来。

“他们将其他师兄弟给杀了,只留下我一人。”

“为什么?”有弟子问道。

“凶手是想要向我们宣战。”李问道解释。

“好在这次,他们都没有出事。”***业也只能这样安慰大家了。毕竟,功夫没有白费。派出去的几波人,都及时赶上了。没有再遇到凶杀现场。

“糟糕。”“中计了。”

几乎是同时,两个人喊了出来。张施教抬头,看到另外一个人是纪成。

“我们中计了。该死。这下画蛇添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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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仪根本不知道哥哥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前些天,她到山里摘了些花,后来又觉得那些花可怜,便将它们都插在地里,也不知道能不能成活。昨天关弄梅来,她是想来山里看看,是否有什么药可以治爷爷的病的。式仪便把所有的药材,都给了她。

小时候,哥哥就采些野药卖钱。现在她在山里,若是留意到了灵芝人参之类的,也都收集了,指望着哥哥回来,拿去药店卖些钱的。不过不少都自己吃掉了,因为哥哥知道吃了也没坏处。现在,却是可以给别人了。

式仪给她野果子吃,问她这果子叫什么名字。可是她也没吃过,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所以她就自己起名字了:隔代甜。因为这种果实,两年方得成熟一次。

虽然还没有到夏天,但是山里已经有蝉了。

在山里生活了三年了,她已经灵活得像一只猿猴了。闲时就和小黄瓜打闹,树上林间瞎转。她竟也不输给它。

她在树上午睡。听着鸣蝉,她觉得那样有诗意。

蝉的背后,有一只螳螂。于是诗意就变成了寓言一样的趣味。

螳螂就要伸出两把带齿的长刀,式仪举手一刀。

蝉飞走了。

她用手捡起那螳螂,放到嘴边,闻了闻,扔了。

用力地抹了抹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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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公任是听他们解释,才弄明白他们的担忧。

也许是打草惊蛇。凶手可能并不清楚,星相派究竟有多少外家弟子,分别是谁。可是上次他们派出去了弟子通知他们,反倒是暴露了他们。

也许他们是希望星相派会派出弟子出去,为的就是对付那些离群落单的弟子。剪除羽翼,各个击破。

“也许是调虎离山。为了对付我们。”李问道也不得不考虑了。这些天,山外的人并没有减少。

但是还有两队弟子在外面,尚未归来。万一再遭逢不测呢?谁也不敢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虽然明知敌暗我明,但只能再派出两队秘门弟子出去保护之前的两队弟子回来。

“也许我们该选掌门的。”张施教当众说道。

选掌门,是一件大事。只需要把消息传出去,而那些外家弟子,也会动身赶来的。

在山里,他们会更加安全的。即便敌暗我明。至少大家知道敌暗我明。

不过李问道依然很担心。他们还不知道对方究竟的实力如何。万一就是为了将自己一举成擒呢?万一他们期待的便是星相派将所有受过好处的施过恩惠的人,通通找来帮忙,这时在将星相派连根拔除呢?

不清楚对方如何,他们根本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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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弟子很是痛苦,倒不是因为他瞎了一只眼睛。和另外四位是兄弟比较起来,他算是幸运的了。他痛苦的是,四位师兄弟的尸体,还暴露在外,来不及掩埋。

(四月五号)所以第二天,他,何寻情、候观幽、纪成、孙传,五个人一同出了门。因为他非要参与,所以才隔了一天出发。让他好好休息。另外四个弟子都死了,也就不需要那么赶时间了。何寻情带队,而候观幽化了装。该是不想让人知道,两个人都同时出去了。

(四月六号)就在隔天,有人上山来挑战,守关的弟子守关不让,那人便硬闯。他们虽然人多,可是也没有用强。牢记代掌门的话,待之以礼,不给对手任何借口。那人便说,你们占着道,不让人过,是何道理?

最后几个人都被打伤了。而那人却没有趁机夺路进山。而是交给了一份战书。

李问道从弟子手中接过战书,与柳征带来的血书字迹对比,并非同一人所为。

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字迹即便不是伪装,也可以让人代写。

他决定应战。见识见识那人。

决斗是在三天后的中午。但是头天一早,王逸便带着一具尸体赶回九仞山。可是到了门前,却停住了脚步,抬头看着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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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八号)李问道等人都赶过来,穆公任也在人群之中。看见山门之上,血书了八个大字:月圆之夜,星象不存。

他记得有一句话叫月明星稀。月亮明亮的时候,星星就会显得暗淡。就是他也能够理解,这话的意思是十五日,将会来屠杀星相派,整个灭绝。

穆公任不需要掐指,便知道,还有七天,便是十五了。

“怎么了?”李问道责问弟子王逸。“徐勇怎么死的?”

王逸回复,寅卯之交,当时正好是守山弟子交接换班时候,一个弟子去山腰松树下接替徐勇,发现他已经死了。

“被扭断了脖子。”潘盛检查了一下,说道。

“什么时候被杀的,难道就没有人察觉么?”因为那些弟子,相距不过数十步。

王逸低头不语。他也并不在场,也得不出更多消息。

“差不多两个时辰了。”卢访胜看了一眼脖子的伤痕,说道。

“早说了,要让你们结伴而行。”张施教是在埋怨师兄李问道。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真的有人敢夜闯山里,而且神不知鬼不觉,还杀了人。“字迹看来,不是你的对手。不过还是要小心。”

突然有一个弟子对王逸耳语两句,王逸便上前,想要私下和李问道说的。

“说吧。”李问道是担心几位师兄弟会介怀。也担心山里众弟子担忧。

“方师弟不见了。”

“鉴开?”

王逸点点头。

“这便是他的字迹么?”张施教问道。

山里数百人,李问道是不可能识得所有人字迹的。

有两个和方鉴开熟悉的弟子站出来说不是。

“头两个字足有两丈高,若非轻功卓绝,也办不到。”李问道看了山门之上的血书大字说道。

“两字比划不少,就是一笔而成也难,何况还是一笔一划。”候观幽说。

“这里有痕迹。对方只要墙上靠一根木杆,就可以了。”说着张施教已经找到那木杆,依法施为了。那血,应该是猪血狗血。那是对付秽物的。

“你不是说条条道路都安插了人把守么?”那是在游适南、于尘光二人来过之后,李问道等人派遣弟子将山路排查,最后才确定出来目前的守山方位的。可是依然让外人钻了进来。“方鉴开是八年前进来的。寻情的弟子。两年前破了门规,被惩罚过……”

“不会是他的。”李问道马上阻止了师弟的推测。“那不过是敌人扰乱我们的计谋。”

“我只想知道敌人是谁?他们怎么进山的,怎么留下字迹的。”张施教面无表情。

“还是先找到方鉴开再说。”***业说道。

“方师兄找到了。”文道成在远处高喊起来。

众人只是听见声音,却未曾看到其人。听声音,该有半里多路。

李问道等人跑了过去,武功较低的弟子,则听不出方位来,只能跟在身后。

“传业,你留守。”李问道还不忘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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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山路之下的密林里被杀害的。被击碎了胸口。

让人奇怪的是,这条路,分明有人把守,叫来上一岗的弟子,却说不曾见到有人路过。难不成是凭空而来?

“你没有打瞌睡或者逃岗吧?”于冠中问道。

“我绝没有这胆量。”他的本意,是他没有胆量在这么危险的时刻,在自己当头阵的时候睡觉。

“那人是从水路来的,从这里上山,不巧碰上了,所以杀了他。留下字后,走山腰去,杀了徐勇,然后出去的。”张施教已然明白。

“此人内力高深,掌力惊人。”卢访胜看了他的胸口伤势,一个大掌印,比自己掌心尚大了一寸,隆起二分,略无他色,便知晓了。

“你怎么这么快便找到了的?”张施教问文道成。

文道成看向了穆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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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星相派,从未有过的被动。山里弥散着悲观的气息。

自从白曾青去世之后,山里又死去了八人,还不算上那两个外家弟子崔鸣和刘凉。

穆公任运来的石碑,都全部用上了。

李问道再次声明,所有弟子,必须五人一队,不得单独行动。同时加强了守山的弟子人数。

(四月九号)第二天,山外聚集了不少人。显然都是得知了今日的决斗的。

他们也只是在山外静等,没有惹事冲突。但是星相派弟子却是随时准备着可能发生的一切事情。

还没有到中午,李问道便现身了。

他的对手叫做张庭扬,但是和师兄弟们讨论,没有人认识这人。

张施教让李问道带上自己的兵器,可是他却没有带剑。好在张施教还是随身携带佩剑的。也不知道多久没用了。长鱼剑。

他是担心对手会用毒。

不过李问道更想试出对方的掌力。而且他也不想用那把纯钧剑。

那人出现了,穆公任看着,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并没有想象中的威严气势。但是也是能够让人察觉气势与旁人不同的那种人。

而且,空手。

手,有多大,穆公任便看不清了。他也没有想过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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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时候,大家都在等待着。

李问道受了伤,硬撑着。

当时只有张施教陪着他,两人是出山和这张庭扬比试的。

“看什么?当然是赢了。”张施教说完,大家这才松了口气,欢庆起来。

“干什么?难道这值得庆祝么?”张施教要表现出手到擒来的气势。

可李问道还没有回到山里,胸中热血,便从口中喷了出来。

他受了伤,着实不轻。

众人这才静了下来,也停了下来。

看着他们几个长辈回到了冲盈殿,商讨起来。连侍奉的人都遣走了,当然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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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接下来,还有一场较量。穆公任却知道。

当时穆公任就躲在山中一角,居高而下,看到了整场比试。

就像白曾青所说,这是最适合他的练功方法了。

当初白曾青还没有去世的时候,穆公任就曾经问起过他与对手的比试,白曾青也明白了穆公任练功的办法:观察,破解。

他看到了,却没有看懂。

因为太远,他没办法像以前那样看清每一个招式,他看到了李问道好几次被对方逼迫得走投无路、陷入困境。好几次被对方避开招式,打中自己。

赢了,也是堪堪赢了。赢得并不光彩。只是最后两个怪招,用力够重,对方没有办法在出招了,他才算是胜了。他自己,何曾不也是受了重伤呢。

那是拼命的打法。

而对手,倒没有下狠手,相反,闲庭信步一般。对方输了,只因为对方还不够狠。就像两个人用棍子打架,突然一个人输了,掏出了一把真刀,一样。

穆公任看得出来,若是用剑,李问道只怕早已经输了好几次了。

很久以前,他心里就希望能够看到李问道输的。最好是当众输,丢尽颜面。刚才的比试,李问道就和输了没什么两样。张施教那么说,也只是为了让众弟子不至太失望。可是现在的穆公任,却也没有怎么高兴。

比试结束,有两个人趁机向李问道贺喜,其实乃是讽刺。李问道只能不答复。

他也并不想这么做,只是星相派的颜面,全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又是在这种人心涣散的时候,他必须不择手段地赢下来。

那一场比试,他根本不算赢。所以张施教说他赢了的时候,他才会那样内心激动,以致牵动了内伤。

那挑战者张庭扬,拖着受伤的身体,离开了。

“星相派的武功也不外如是。看样子白掌门去世之后,真的就后继无人了。”

“你说的话也有道理。至今都没选出一个掌门来。”

“嘘,小声点,这可是人家的地盘。”虽然他的声音,并不小。

“不过也就那样,没什么。”

“有本事你上啊。”

“是啊,是啊,你倒是上啊。”边上的人,当然是更愿意看热闹。

“人家受伤了,只怕还不轻呢,我那不是趁人之危么?”

那些人自顾自的聊着,根本就没有理会,李问道和张施教,就在眼前,是否生气。

“那便请赐教。”李问道抽出长鱼剑。

“我是和人决斗,不是杀人。怎么能占便宜呢。”那人这句话,倒是说的很响亮。

“我看他功力不错,挨了两掌,还能支持呢。就算受伤了,你便是等个一月两月再来,又有何不可?”

“我可没有这闲工夫,顶多再呆个二十天,就要离开。”

穆公任远远地听着,很多话,声音,都听不太清楚。只是这几个人,他却看得很清楚。

“算了,看你也只会说大话。”

“若是我赢了,便又怎样?十文钱,如何?”

“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说十两黄金呢。你出战,我便出十文;你赢了,我再出一贯。”

穆公任想起了当初在商丘,自己丢了钱,为了赚钱,便和人比试摔跤。一场,便是收十文钱。但是现在的比试,便是自己在旁观看,只怕也不止这个价格吧。

他猜想,一定是这人故意说话激李问道应战的。

“我叫陈狱,两位乃是一师所出,不知道得了尊师多少本事。我想和你一战,不知可否方便。”他却是指向了张施教。

“随时奉陪。”

“如此甚好。如果随地就更好了。”

“你想要到哪里比试?”

“清明谷。”那是白曾青和众人大战的地方。“三天后中午。我想看看当日的陈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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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问道摇摇头,这张庭扬,并非是杀害徐勇、方鉴开的凶手。

他的胸口,就有对方的掌印。但并非他有意让对方留下的。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为何那人对你的招式,都很熟悉?”张施教问道。

“先不说这个。你该知道他们为何要你出战的吧?”

“当然是摸清我们这些老家伙的本事了。”张施教自然明白。

“你答应了比试,那你多少年没用过剑了?”

“从我离开之后。”

“你也真敢应承下来。”卢访胜略带责备,但是也已经晚了。“我和洪师弟,给你过过招吧。”他知道李问道不想再提起那一战,便故意岔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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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山里提高了戒备,对饮食用水,都做了检查。要验过了,才放心用。

穆公任挑水,厨子做饭,都有人看着。

下午,官府来人了。一行五人。看到山外很多人,也不敢管。毕竟,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他们是为着常达的事情,是来感谢星相派的深明大义的。

其中有一个人,便是当日口口声声说着脱去役服也要讨一个公道的衙役。

穆公任本来就对衙役没有好感,此时因为这人的谎言而更生厌恶。好在他只是远远地看着,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所有的弟子,对他们的到来,都很是气愤。他们自然也是能够察觉的。

也不敢入宫殿内,只是想问问,能不能把尸首交给他们。

“人,是我星相派的人,已经埋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不打扰了。”说着那群人就回去了。

卢访胜还是不得不让人在身后跟着,免得山里的弟子,又弄出难以收拾的局面。

毕竟,要强令他们收拾感情,多少不近人情。卢访胜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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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号)第二天山外,聚集了一些人。已经聚集了有些天了。他们多是些不知道来历的江湖人士。武功也不见得多厉害。不用说王逸等人,便是文道成,也应该是能够对付不少的。

穆公任每天依然扫地,所以也见得些。不过山里的人,不让他靠近。尤其是白天有人来的时候。

李问道出来过两次,但也不能确定,这些人就是自己的对头。那对头或者藏身其中,伺机挑起战端。不可不防。

只能下令手下所有人,绝对不能动手。若是对方攻进来,他们就撤退,撤出关口,甚至放弃山门,撤回九仞山,守住七宫九殿。

别人只要进了山门,那就不用担心杀错人了。

他是怕常达的事情重演。他怕对方不只是想要灭了星相派,更是想毁了星相派的颜面声誉。

那些人好像是来看热闹的。星相派的弟子把手关口,他们便在外面转悠。也没有到剑拔弩张的形势。

不过王逸丝毫不敢懈怠。

那些人聊起了昨天的比试。

“李问道也算是一个大派的掌门了。”一人和些刚来的人说道,立刻被人纠正,“对,是代掌门。也是有些名气的人了,结果你们是没看到他那比试呢。唉,太无赖了。别人三番两次找到了他的破绽,都没有下狠手,他一连总有挨了对方十几下,结果只是找到了别人的一处破绽,便打得对方吐血了。唉,下手太狠了。”

大家都在聊着。这头星相派的弟子,则气得想要拔刀。只因李问道严令不得开口和对方说话,免得发生冲突。他们才气得不打一处来。

“我本来也是想来看看白盟主的,你看,现在人家把山给堵了,不让人进去了。后天还有一个人来挑战呢。是挑战的李问道的师弟,张施教。可惜我们看不到咯。”

然后有人问他为何看不到。

这些弟子,何曾听到外人这般无礼,竟然敢直呼他们的名讳。若非王逸压着,他们只怕是要冲出去和人理论的。

不过王逸和吕剑一也是有些收获的。

师叔张施教不在江湖走动很多年了,那人竟然能够认出来,绝不只是单单来探望祭拜白掌门的。

突然一块石头飞过去,砸中了一人的后背。那人转过来大骂:那个狗杂种,敢打你爷爷。

没有人回答。

“真是个孙子。敢做不敢当。现在的星相派,都成了缩头乌龟了。”

“是我扔的,怎么了?”一个弟子终于忍不住了。

穆公任在扫地,远远看着,暗暗摇头,心说这人也太冲动了。

因为他知道,对方并非完全瞎说,虽然少不了一些夸张。

“小心,一条野狗。”吕剑一也一连扔出好几个石头,砸在那人身边。那里是有小动物的响动,但绝非野狗。他这么说当然是为了化解刚才的冲突。

“真够英雄的。师父和人决斗,不光明磊落;弟子也是有样学样,会指桑骂槐了。”

“我师伯只是不屑花招伎俩,赢了便是赢了,实实在在。这山里偶尔也会有野兽,大家还是小心点好。”吕剑一说完,便把那弟子给带走了。

但是大家心情都很不好。

穆公任只是偷偷过来看看情形的,没事了,也就离开了。

他也不想让人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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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有些低辈的弟子私下讨论,代掌门昨日的一战,被对方打伤了,虽然赢了,也赢得并不让人心服。若是白掌门还在的话,纵然是再厉害的对手,也能够打得对方心服口服。

此时,反倒是更加想念白曾青了。

他们也只是私下里说说,便是王逸等人,他们也会避着。让这些师叔伯听见,也就相当于代掌门听见了。

这对于于冠中、吕剑一、王逸等一辈人来说,也是一种尴尬的形势。一方面他们作为李问道等人的弟子,明白他们的苦心,也需凡事从大局考虑;另一方面作为这些弟子的长辈,却又不能疏离了他们。

此时严令禁止,反倒是会产生反效果的。因为已经人心涣散了。

低辈的弟子,刚来没多久,没有太多见识,当然也分不清很多道理。对星相派也没有荣辱与共的感情。这些日子,从白掌门死后,山里死了不少弟子,一点头绪都没有,长辈的处理方式也让他们感到窝囊,对他们而言,这是无妄之灾,只因为自己是星相派弟子。

所以也难免有些不快。

卢访胜和***业正在帮张施教练功。李问道拖着伤势,去看看弟子们练功如何。

他们都知道,危险一天天迫近,还有六天,便是十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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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一号)第二天一早,山外发现了一具尸体。

本来和星相派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尸体身上的字,却让他们不能坐视不理。

尸体并不是穆公任发现的,不过当时他在扫地,那些弟子抬着尸体路过,他多少还是看见了的。

穆公任本来心说,既然是外人,何必抬进来。但是他看到了那人胸口中了一剑。衣服上写有几个字。

这也是他们没有问过代掌门或者大师哥,便自作主张地把尸体抬进来的原因。

“他想入你门。且收去。”这便是衣服上的血字。吕剑一明白,“杀手太可恶了。”

如果这样的事情被别的人看到了,星相派保护不了自己的弟子,也保护不了投奔它的人,那星相派根本就没有存在的根基了。

那人,是一个前来投奔学艺的人。虽然没有人认识他。

***业单膝跪地,抚摸着那人的双眼,被刺瞎的双眼,“此仇,我一定会替你报的。”

刺瞎双眼,当然是说他有眼无珠,竟然会来投奔星相派了。

看着那人被刺瞎的双眼,暗红,血已经止住了。穆公任便觉得眼睛隐隐生疼。他想起了十七,想起了那个慕容冥。他现在便在天地盟主事。能够召集那么多厉害的人物,这个人一定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人脉。

再也没有比天地盟主事更恰当的人选了。这也是当初白曾青想到了暗中设计安排来对付自己的人是慕容幽的原因。

只是看到现在这个样子,他才猛然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当初的事情,真的就完结了么?也许是慕容冥在为兄弟报仇呢。

“还是先埋了吧。”卢访胜拍拍***业的肩膀。

***业想要多看几眼,记住他的样子。

“这人死了该有一天以上了。今天才把尸体抬过来。我怕传播瘟疫。”卢访胜解释。

“看样子对方是掐准不让我们安宁了。”李问道感到有些乏力了。

当天中午,有一队人赶回来。

一行十人,之前派出的五人,加上后来派去的五名秘门弟子。

都安全的回来了。没有遇到危险。

但是现在,也高兴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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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二日)比试那天,张施教亲自去山门接对方进来。

陈狱。

只怕也不是真名吧。

他们也没有听过这人名字。

这些师兄弟不像白曾青那样在江湖走动,交游广泛,识人颇多。很多江湖上的新人,他们可能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今番比试,生死各安天命。”

“如你所愿。”张施教也不讲条件。

“还有两件事情,我是放心不过你们的。第一,万一我一个人进去了,你们一百个人冲出来把我杀了,然后出来和大家说,你单打独斗,把我打败了。那我岂不是颜面无存?”

“你想要多少人进来?”一听他这样说,张施教便知道对方的目的了。

“你山里有多少人,我便进来多少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张施教心道你这是想打探我星相派的虚实呢。若你带进来的这些人都是我星相派的对头,倒也无妨。正好关门打狗。可是一旦夹杂着旁的人,真的一场大战的话,难免又要死伤无辜了。

这里,看热闹的,除了武林人士,还有不少附近的村民、普通人。

而且,这只是打探而已。

“这样吧。清明谷,我带十个人进去,你也带十个人进来。剩下的人,山上的人就在山上,山下的人就在山下。总成吧?”清明谷刚好在山路中间。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山路崎岖,山下的人看不见清明谷的位置。

“既然生死各安天命,我是不能保证你的生死了。不是还有十个观战者吗?”

“有道理。此事就这样定了。清明谷,我出几个人,你出几个人。剩下的,也不必出来了,我嫌堵得慌。”

也许大家都没有听出来,但是穆公任却察觉不好。慌忙提醒文道成,但是那头,张施教已经应承下来了。

穆公任虽然和白曾青学过传音入密的功夫,也只是两人相距很近时,才能用。此时相隔三十米外,是不可能直接说与张施教听的。

他担心的是,万一对方带来一万军队,这头能够派出一样的人么?

也许是自己太过天方夜谭了,是受了式仪的影响。他想起来,已经三个月没有回去了。不知道式仪还好么?

“那第二件事呢?”

“我肚子痛,今日先罢战,等我肚子好了,再来。”

这一次,嘘声是来自山外的。

“你行不行啊?别吹牛啊。”“不敢比就认输,也不丢人。”“害得我白跑一趟。”“真是没想到呢。”

这边,山里的弟子,则很高兴。他们觉得,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个无赖,根本没什么本事。真要出手了,便害怕了。

张施教第一次见到他,便觉得他并非庸手。断然不可能不战而降,吓得动弹不了这般的。心中揣测,只怕这陈狱是要用计拖延时间,有别的招数在其他地方;或者以此来扰乱大家的心智节奏,让大家疲于防范。故而说道,“地方已经打扫好腾出来了,山下不少朋友也都等着。莫要推脱。”

“我也不想推脱的。”那人说着不情愿地走进去。张施教还等他指定进来观战的人,突然他又抱着肚子转身回头。“不行,我肚子实在太痛了。今天比不了,比不了。你非要比的话,那我只能认输了。”

“你休要在这里胡闹。我星相派也不是任谁想说挑战就挑战,想说罢战便罢战的。”人群之后的李问道忍不住了。

“那我能有什么办法,拉一裤子屎尿,总不能让我施展惊涛掌吧。我认输,总行了吧。”

张施教等少数在场的见识渊博的人,都听说过这惊涛掌的厉害。据说是前人看到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景象,才有感而发的。

“敢问平孤鸿平前辈与你是何关系?”李问道询问起来。平孤鸿乃是其师父元经天的好友。已经故去,却不知道惊涛掌竟然还有传人在。

“平什么?我不认识?我这惊涛掌,乃是一百多次掉进钱塘江里,自己练就的本事。”

谁也不会相信一个人会一百多次掉到同一个坑里的。张施教猜想他只是不愿说而已。

“我这惊涛掌,需要空腹轻身,封闭诸穴,吞风纳气,使入莫出。待运功冲破四肢百骸,此时身虚体弱,寒侵热进,有如海水倒灌,如此便可以运掌惊涛了。只是我昨夜吃得太多,但现在这样,一运气,都泄露了。不行不行。”他刚说完,众人都哈哈大笑。

不过张施教等于武学有较深见解的人,听他所言,也不能肯定他这番言语,真假几何。敢当着众人和对手的面,明言武功之诀窍法门,难道是有足够的把握?

张施教也不得不谨慎起来。

“原来这惊涛掌如此厉害,我倒是非得见识一下了。”此时他若松口,倒是让人以为惧了他了。

“不行不行,你莫拽我。快放手,来不及了。”他的肚子咕咕作响,张施教松了手,他解开裤袋。已经来不及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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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掩鼻躲闪。山里一阵臭气。

“你要改期?改在何日?”张施教也想不到此人会真的做出这般事情。只能答应改期。

“等我半个时辰,拉完了我们再打如何?”

张施教不答。

旁边有人说道,人家是嫌你太臭了,还是改期吧。其实陈狱和张施教,也足有好几丈远。

“那便两天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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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穆公任想起,是十四号。

“还是这时候。”陈狱又补充道。

已经改期,看热闹的人见没热闹可看,已经走了一半。

他终于是站起来了。

那边,李问道、张施教等人也已经回去。

穆公任提着扫把,过来打扫。

“真是抱歉了。还是我来吧。”他伸手去夺扫把,也是要试穆公任的功夫。所以渐渐加强力道。发现这人手劲臂力不小,但并无多少功力。便问道,“你是专修外功的吧,来几年了?”

“我是长工,来两年了。没练过功夫。”

“哦,这样啊。你最好还是赶快回家。”

“怎么了?”

“没什么。”

“做满两个月,才发薪水。”穆公任回答。

“那你自己小心吧。”他说完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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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这天夜里,又有人闯进了山里来。打伤了一个人,还没有来得及杀死他,就被人察觉了。

当时那个弟子出去解手,便被一个黑衣人给碰上,打伤了。当时发出了响声,被穆公任听见了。他从窗户外看到那人,于是就大喊了一声。

那人知道被发觉,便转身逃走了。

在出去的时候,王逸那头已经听到了响动,安排人来阻截捉拿,不料山下又发生了状况,似乎是有人上山,一时间人力分散,阻拦的弟子也不是那人对手,被他夺路逃走了。

甚至连对方什么长相都没有看清。

当天夜里,加派了人手,由于冠中亲自带队,接替王逸。

按照卢访胜的要求,穆公任去伙房打来清水,给那弟子治伤。

穆公任才瞥见了那一掌的掌力,掌印通红,但是不像刚猛力道所形成物理伤害,和方鉴开那样。更像是肌肤溃烂了。

他虽然并不清楚究竟是如何形成的,但是他离开的时候,听到了一个词。

朱砂掌。

朱砂掌范陶明明被白曾青打败重伤,在回去崂山脚下自杀了。怎么又会有一个朱砂手呢?

他突然想起当初白曾青曾经问范陶,除了他,还有谁会使这朱砂手。难道当时的他,便已经料到了这一点?

因为白曾青并不认为,安贫乐能够打败师弟朱尝新,而且还有那人的调查结果。

那人被赶走了,李问道让穆公任早点回去休息,却叫来了另外一个弟子。

当初带回来范陶已死的消息的那个弟子。

他是出去寻找赵春的时候带回来这个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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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时候,穆公任碰到了柳征。

什么也没说,没问。

柳征还记得当初在破庙的那个勇敢的青年人。

现在的他,却是脸带疑惑。

“我两个兄弟,这次出镖了。不然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状况。我来这里有些日子,看天数,他们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完全没有来由,便牵扯了恩怨仇杀,那些被杀的人,也是够冤枉的。

穆公任只恨自己没本事,也抓不到凶手,不然一定要把他们施加给无辜的人的伤害,通通在他们自己身上施用一遍。

今天的夜色很好,马上就要十五了,他想起了门前的字迹,灭门屠杀的事情,又想到了式仪。

他当然不想就这样死了,他不想让式仪就这样变成孤儿。但是就这样离开么?如果星相派输了,文道成肯定也会被杀的,还有其他的人。虽然未必都是对自己好的,甚至对他很不好。

但是终究无辜。自己学武,不就是为了路见不平么?

转而又想到,你们不教我练功,也是活该。所以我才不能帮上忙。

他又想起了白曾青,毕竟对自己有恩。

还有十七。依然没有消息。

其实他也知道,现在的星相派已经抽不出空去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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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盛带着几个弟子要出去,找大夫。

山路那头有人拦着,不让他们随意出去。

没多久,李问道出来,让他们不要在争执了,已经晚了。

王逸和吕剑一等人跑过去跪地谢罪,请求责罚。因为他们没有拦住来人,也没有截住他。让他害死了一个师兄弟。

“也不怪你们,你们也拦不住他的。”李问道很清楚那人的功夫。何况还有人在山下接应。

朱砂手。还有谁会这朱砂手呢?

那人明明可以一掌打死他的,却偏偏要留下他的命,然后让自己来施救。

当然也是无法救活了。

卢师哥为了救他,已经耗费了不少功力,现在也疲惫得难以行动了。

这样就会让更多的弟子自感危机,感到人身受不到安全的保护。然后人心惶惶。他们是在攻心战。

但是自己又该怎么办呢?无能的人,便是自己。

星相派一百多年的基业,莫非就要毁在自己的手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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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冠中等师兄弟还在督导着众人勤练武功,吕剑一、王逸自觉有罪已暮气沉沉,李问道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看着自己的弟子,所以干脆不出来见人。卢访胜因为给弟子治伤而损耗不少功力,还需休养。***业则要去督导秘门弟子练习各种阵法。

这是他们面对外敌的最后武器了。

张施教本来还在思考对敌之法,毕竟对方说起过惊涛掌,自己不能不有所策略,看到现在星相派的样子,就好像一个人,一夜间苍老了二十岁一样。

当天下午,候观幽、何寻情回来,就觉得气愤有些低迷,一问之下,才知道,又有弟子被打死。

李问道看到两位师弟回来,赶忙请他们回来商量。

他们是去照料四位死去弟子的遗体的。但是遗体并没有带回来,想必是就地掩埋了吧。

穆公任可以想象,那一定是情形紧迫所致。否则断不会将弟子埋葬荒山野岭的。

不过这次,他们出去,并非只是名义上的那样,安葬弟子遗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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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李问道问道。

何寻情摇摇头,“在出王家镇的时候,身后有三个人跟着,我不确定是否还有别人,便没有急于动手。但是再过了三十里路,他们便不见了。他们应该是发现了我们的身份,或者目的。”他们就是故意诱敌,想着能够抓两个人来拷问线索的。

“可惜啊,可惜。”李问道叹了口气。

何寻情将一路上发生的事情,稍稍说了一遍,一路再无波折,到了那里便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将他们埋了。而山里发生的事情,却让他们也无能为力。

回来的时候,他们也看到了山门上盖着一条白布,此时知道上面的血字,也有些疑虑。

他们是四月五号离开的,今天是十三号。七号夜里,便被人书写了这几个字。昨夜又被人闯了进来,而且还用朱砂掌打死了一个弟子。

“我去崂山派问个明白。”何寻情说道。

“马上十五了。”候观幽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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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召集所有弟子。

李问道作为代掌门,出来说话。

“今番我星相派面临大敌,虽不知道对方是何来历有何目的,但一场决战是在所难免了。这不是你们的过错。你们可以回去考虑考虑,想要离开的,我也绝不阻拦。我会让弟子护送你们离开山东境内。”之后便没有再说了。

有些弟子表决心,发誓要和山里共存亡的,也有人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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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公任还没有回去,文道成来找他。

“你不是说想要离开的,现在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你就不想出去走走么,长长见识?”两个人都明白对方的想法,却都没有点破,只是用平静的声音掩盖不平静的心。

“她还在。候师叔还要教我们练功呢,我先走了。你要离开,也不用和我打招呼了。我还有新的阵法要练习。”

说着,他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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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李问道也来了。他说的是同样的话。

“你不是星相派的弟子,不用留在这里。可以回去了。”

“我可以留下来帮忙。”

“你能帮什么忙?”

“我熟悉这里的山路环境,可以预防他们溜进来。”上次他便是因为熟识地理才一早找到了方鉴开的尸体的。

“不用了。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我让柳征送你回去。”

“我离开,会安全么?”

李问道也不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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