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了帐篷,疯子两眼直直地盯着前方,目光却是茫然的,他不知道他自己此时此刻应该干些什么,更不知道如何开口说。沉默了一阵子,林一聪开口了:“你干嘛要让小海去应付那些狼。她一个女孩子,你难道就没有为她担心过吗?”林一聪咬牙切齿了起来,疯子眼里满是内疚与歉意:“洋葱......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的就是事实!”林一聪越发地愤怒,手已经握成了拳头,脸上青筋爆起,像一个个蠕虫爬得到处都是,疯子正欲开口说话,脸上却感到了一阵实实在在的疼痛,那犹如流星坠地一般的拳头,毫不留情地落到了他脸上,火辣而刺骨。疯子实在是没有想到林一聪会对他大打出手,这下捂着脸,眼珠子瞪得比鱼眼睛还大,像要掉下来似的。
李漩海看不得他们兄弟之间为她而出现裂痕,连忙冲上去拉住林一聪:“洋葱,别动手,冷静!”“冷静?!怎么冷静?”林一聪猛地甩开李漩海的手,李漩海倒抽一口凉气,伤口又开始疼起来了。
“对不起,但是......”他指向疯子:“它若是个男人,为什么要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像个孙子一样?”紧接着,疯子的另一边脸又是重重的一拳。“你这么想跟我打吗?”疯子站起来,迅猛的冲过去还了林一聪一拳,两人扭打在一起。林一聪一个扫堂腿像一阵疾风掠过了他的衣襟,疯子眼疾手快躲过了,衣服被风吹的膨胀了起来。接着他大步流星地跨到了林一聪的身后,胳膊紧紧圈着他的脖子。林一聪像一头愤怒的雄狮,死死抓着疯子的手不妨,脚不停地乱蹬,像将死之人最后的垂死挣扎。疯子的手臂被林一聪抓出血来。突然,林一聪感觉自己的身体一下子腾空而起,在最高点时,身体里的血液全部冲到脑子上,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弯,他重重的被疯子摔倒在地上。这招,是疯子的过肩摔,虽然普通,但威力也不容小觑。
林一聪脑袋上的血像瀑布一样的飙了出来,下来的时候他摔在了一颗石头上。伊子赶快拿着医药箱替他止血包扎。林一聪划了疯子一眼,再没说过话。李漩海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而小子此刻也仿佛是个饱经沧桑的人,神色凝重地望着他们。
“小子,今晚我跟你一顶帐篷!”林一聪包扎完后对小子说。小子点头同意,疯子也只能一个人睡了。
深夜,有两个人夜不能寐,不是林一聪和疯子,而是李漩海和小子。李漩海打开帐篷,轻轻地走出去,看着明月,左下。她一条腿直着一条腿弯着,胳膊搭在弯着的那条腿上。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碧蓝碧蓝的。今夜风特别大。她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头发,皎洁的月光,衬托出她的倒影。
“小海姐!”她听见小子在叫他,站了起来。小子手中拿着一件外套:“外面风大,你披上。”李漩海接过,却没有给自己披上,而是给他披上了。小子脸上闪过一抹诧异,但是马上被掩盖了。
两人站在一起沉默了半天,李漩海开口了:“小子,今天,你不像你。”小子一笑,往前走了一步:“什么不像我,我本来就不是弱智,那都是平日里开的玩笑,但现在,我想问你......”
“问什么?!”李漩海打断了他的话。她知道他即将要问自己的问题,害怕回答,以为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为什么自己去对付那些狼?”果然是这个问题,她迟疑了一会儿,才答道:“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
“小海姐,你在开玩笑吗?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回答,大可以不回答,我来替你回答便是。你无非只是为了逞一时之强。,但结果是两败俱伤,狼虽灭了,我们这儿也好不到哪儿去。小海姐,你对战没用带什么武器把?”
虽然是问句,但确实肯定句的意思,李漩海吓得不轻。
“你知道吗?没有谋略的战争毫无意义,单凭赤手空拳只能对战几个渣滓,要是遇到高级的......”小子突然不说了,他脱下那外套,一个空翻到了她的身后。反手掐住李漩海的脖子。她的心脏在此时跳动的极快。这一组动作,她除了看到外套,什么都没看到。
“就像现在这样,你毫无还手之力。”小子一番话使李漩海被锤子砸了似的,恐惧又不安。
“小海姐,望你以后三思而后行。”说完他就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久久伫立在原地。
这夜,有一颗心脏忐忑不安地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