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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上帝的曙光’

W市.风雅阁中学二楼后援团

“班长,已经一个月了。。。”余成明还是习惯对易舒以前职务的称呼。

“是啊。”秋风吹动易舒耳边的细发,她站在躯体庞大的余成明旁边,低声回答他,又开口说道

“学校的人,有的已经回来上学了呢。。。”

“毕竟已经开学了嘛。。。”

“可对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来说,就是地狱。”易舒在风中冷冷的回答道,余成明不语,平视着这个破碎的城市。

对于死人来说,悲伤是留给活人最好的纪念;对于活人来说,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

一楼攻击队

“夏兄。。”吴珺小声的喊道,夏成此时正在检查门口的桌墙是否有异变情况,吴珺开口,夏成马上停手望向她,她没有看着他的眼睛,反而眼神有些飘忽不定的,她欲言又止,张开口后又赶紧闭上,转口问道

“余成明人呢。。。怎么几日不见他?”

“他啊,大概在地下室吧。上次不是在那些农民工的宿舍里发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嘛。他找到了电钻还有切割机,好像还有些什么铁。。。诶,什么来着。。。算了,反正是工地上常见的东西。”他说完又转头去检查另一个桌子,而吴珺又跟了过去,却一言不发。

“兄弟,有什么话就说啊,我觉得你肯定有事。”夏成从地上站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尘,用手捏着下巴看着桌角若有所思的说道

“恩,看来这个要加固一下。”

“夏成,我。。。我想回一趟班级。”

“啥?!”夏成听后下巴差点拖到地上,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不是疯了。。。”夏成本来是在心里说的,却不自觉的从口中脱颖而出。

“当,当我没说好了。。。哈哈哈。。”吴珺尴尬的笑着,转身摆摆手,快步走了,夏成傻傻的站在那看着她的背影。

“是不是生病了。。。”

“唉,吴珺这个家伙。。。”突然身后有人发出感叹,夏成像受惊的动物一样跳到了一边,回头发现是唐诺,唐诺看到夏成惊讶的表情,露出了一个微笑仿佛在说‘抱歉啦’。

“吓死我啦。。。。唐诺,话说。。。你知道吴珺这两天怎么了吗?有些魂不守舍的,尤其是昨天,赵老师和大家开会的时候她突然在出门的时候晕了过去,把大家吓坏了,医疗部也无能为力。”夏成叹口气,又忘了一眼空荡荡的走廊。

“医疗部整天学的是外伤治疗,仅凭一本书是教不了她们多少东西的。。。而且吴珺这可以说是心病。。”

“心病?”

唐诺感叹一声,回忆道:

三天前夜里

“恩,恩,唔。。。唔。。”唐诺被旁边同学的呻吟声惊醒,(“诶,你们还没有分楼层睡啊!”“废话,我们女生集中在一起比较安全,少插嘴听我说。”)

唐诺从床单上慢慢起身,像一边看去,原来是吴珺,吴珺头上密密的汗珠,呼吸十分急促,如同一个心脏病患者发病时的样子,况且吴珺在以前在班上就因为心脏不适请假过好几次,所以随时备药,前天还看见她在医疗部吃了。

“珺珺,珺珺,吴珺!”唐诺推了她几下,但是吴珺没有任何动静,反而开始说起梦话,什么

“月,,,山。。。跑。。。快啊。。。”

吴珺的动静越来越大,另一边的赵雅芙和其他几个浅睡眠的同学也醒了过来,赵雅芙赶紧带上眼镜,为了过来,几人将吴珺团团围住,大声喊她的名字,突然间,吴珺从床上坐起,瞪大眼睛,喘着气,转头发现周围的人都呆呆的望着她,她抱歉的向大家解释做了个噩梦,直到大家纷纷回去再睡时,她却穿好衣服出去了。接下来的几个晚上都没回来睡,

“据班长所说,吴珺每天都去接待室的沙发上休息,但是有的同学晚上去厕所却发现休息室灯亮着,而吴珺也只是在里面傻愣愣的坐在那,一言不发。”

听完唐诺所说的,夏成满脸忧愁,开口道

“唐诺,你有没有办法问道吴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切,,要你说,所有人都想知道,但是吴珺那个家伙死死不开口,每次只是笑着回应我们‘没事,别担心’之类的。”唐诺耸耸肩,向攻击队方向走去,丢给夏成一句

“我再试试好了。”

随之攻击队就传出一声大喊,

“珺珺!”

“哎呀,诺诺,我在写资料啊!糟!字歪了!你丫个混蛋!”然后传出仅仅是女生之间的打闹,按现代词来说,叫‘撕逼大战’,那一刻,夏成无语到了极点,霎时觉得唐诺不靠谱。

当夜,接待室里,吴珺的等还是亮的,她侧身窝在沙发上,心想

“要不,,,稍微关一下灯吧。”‘啪’的声响后,房间开始寂静无声,黑漆一片。

“老大!”眼前出现了两个高矮不同的女孩,笑脸盈盈的跑过来将她抱住,她们的身后,还有一个长发披肩刘海略微卷起的女孩,自信的看着她,那一刻,她感到很幸福,可是她怀中的两个泪眼朦胧的女孩,皮肤开始腐烂,她们再抬起头时,已经不是美丽的女孩模样了,她们的手指开始边长,全是发出腐臭,牙龈裸露在外面,似笑非笑的扑向吴珺,再看黑发女孩,她拖着沉重的步伐,破碎的衣裙,一步步向她走过来,其另外两个女孩一起,呼唤着吴珺的名字

“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们。。。为什么!”

吴珺尖叫,逃跑,可是又无处可逃,她被恐惧缠绕,被后悔和愧疚的荆棘割得遍体鳞伤,她怒吼一声,从沙发上做起,摸了一把自己头上的冷汗,穿着粗气,

“又是。。。那个梦。。。”她心里默默念叨着。

“吴珺。”

“啊!”吴珺大喊一声回头,“你吓死我了。。。。”她拍拍自己的胸口,低声说道

“唐诺,别告诉我你来找我是为了吓唬我。”

“Bingo!”唐诺披着校服,笑嘻嘻的从沙发后绕过来坐到吴珺身边。

“回去睡觉啊。。。别在我这闹。”吴珺用纸巾擦擦鼻梁上的汗液,整理下眼镜

“我是来请你看个东西的。”唐诺将自己的黑发重新撩起,扎成马尾辫。

“什么?”唐诺笑而不语,起身往外走,吴珺跟了过去。

一楼.攻击队地下室入口

“你在里面干了什么?养老鼠?”

“滚。。。”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下楼梯,地下室传来突突的响声。

“谁在里面?”吴珺推开地下室的门,声音停止,余成明摘下防护具,礼貌的打招呼说道

“呦!晚上好!语文课代表!”

“历史课代表大晚上的在这里打个洞准备钻出去吗?”吴珺有些轻蔑的说道,但是余成明不但没生气,反而笑呵呵让吴珺和唐诺来看自己的新发明。

“这是什么?”

“我用那些工人留下的水泥,又选了大约三辆车车位大小的面积,准备用来储存米面,把地下室改成粮仓。”

“你不担心潮湿吗?”看着水泥砌成的半米高的墙,吴珺担心的问道

“所以在做排水用的地下排水系统,我希望把雨水只见引入地下蓄水池,这样大家就能喝到干净的水,不然医疗部天天检查水源健康问题是很麻烦的。”余成明有些自豪,开始滔滔不绝的将自己设计想法,吴珺只是点头表示赞同,继而走进那些工人的宿舍。

打开电灯后,四架简单床位出现,像大学宿舍使用的普通床位,空气混浊甚至有些臭味,但是床单被褥都不见了,

“这些。。。”吴珺指着空空如也的床位,唐诺靠在扶手上回答道

“拿回去了,他们找到了消毒液,泡一夜后准备过冬用。”

“哦。”吴珺小声回答道,刚上前一步,唐诺突然冷漠的说道

“再往前一步就沾上了哦。”

“啊?”吴珺傻傻的立在那里,唐诺走到她身边,指了指她脚边的白色粉末。

“是毒品吧。。。”

“恩。”吴珺低下头看了一眼说道

“K还是可卡?”

“K”

“早点清理干净吧,别用水。。”

“我知道。”吴珺看了一下,刚转身走到门口,猛地想起来,

“我问你,那瓶红色的液体在哪找到的。”唐诺指了指白色粉末

“它旁边的床位下面,有个编织袋。”

吴珺跑过去,从口袋里拿出刚才擦汗的纸,将白色粉末堆到一边,又趴下来在床底下巡视了一圈,但是唐诺却在她一边淡淡的说道

“已经找过了,什么也没有。”

“不。”吴珺突然笑了一下,说道“你们还有个地方没有找。”

“恩?”唐诺皱着眉,也蹲了下来,却被吴珺按住了头,说道,

“去,把你们的团长找来。”

拥挤的房间挤着一个胖子和两个女生,显得狭小异常,余成明看了一眼床位,肯定的说

“我们都找过了,绝对没有。”

“余成明,帮我把床板抬起来。”

“哦,好吧”胖子力气就是非凡,床板抬起后,一个咖啡色包装袋掉在了地上。

唐诺从脚下捡起,那个咖啡色包装袋仅仅有手掌大小,和木板颜色相近,因此后援团没有发现。

唐诺捏了捏咖啡色包装袋,确定没有什么粉状物才安心打开,里面仅有几张纸,仨人将纸抽了出来,是折叠起来的A4纸,一人一张看了起来。

唐诺快速看完后说“是毒品验收单;K,Happy(******),还有ice。”

“我这个是一张化验单,上面写的玩意我看不懂啊”余成明拿着单子翻来翻去,一脸迷茫,唐诺看了看,说道

“好像是胃镜。额。。真恶心。。。”她又转头,看着吴珺,吴珺眉头紧锁,唐诺凑过去看了看

“医科学院:

黄光荣0325胃癌晚期试剂编号:89”小纸的背后还手写了几行备注,唐诺念了出来

“疗程结束后请联系下列人士咨询:安培熊,张华,刘陌

电话:XXXXXX。。。上帝又赐予了新的曙光。”

“最后那句什么意思啊。”余成明挠挠头,吴珺双手颤抖的回答道

“暗语,是交接的暗语。”

“珺珺。。。你怎么了?”唐诺见她不对劲,吴珺半响开口道

“张华。。。是。。。安澜中学的副校长。。。出事前一天。。刊登了寻人启事。”

“安澜中学?不是离这儿最近的那所中学吗,从前面走十五分钟就到了。”余成明还在那算几个红灯,突然吴珺大吼起来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吴珺勃然大怒,指了指手上的纸条,两人茫然的站在那,对视后摇头。吴珺严肃的回答道

“你们听过试验品吗?实验新的药物。这是一只小白鼠的编号单,而安澜中学。。。安澜中学里。。。有我最重要的人啊。。。”她终于忍不住,蹲下了抱头痛哭,面对女生突然哭了起来,作为男生的余成明更是不思其解,唐诺将他遣了出去,关上门反锁,蹲在吴珺的面前,吴珺捂住泪流满面的脸,不停的说道

“我看到她们。。。和外面的那些东西一样。。。她们恨我。。没有去救她们”

“这就是你噩梦连连导致白天昏迷的原因吗?”

吴珺依旧在哭,但是沉重的点点头,唐诺将她搂住,轻轻的说道

“我知道了。你好好的发泄一下吧,等会,我们一起回去吧”

W市.安澜中学三楼办公室

哗哗的水声响彻在寂静的夜里,办公室铁门的入口前,一架书柜背对着,死死挡住了门,一条三米长的走廊两侧是大型办公室,水声过后,嗒嗒的脚步声,办公桌子前,穿着安澜中学的外套和暗黑色的短裙的女孩,用铅笔刷刷的在A4纸上描绘着草图,脚步声在她面前停下来,女孩抬起头——一碗热腾腾的泡面被齐刘海的另一个女孩端在手上,小声的说道

“苏醒,吃饭了。”

“你和小姗先吃吧,我得把草图画完。”苏醒微笑的回答一声,又低头继续工作,“可是。。。”女孩有些不甘心的说道“嫂子,不吃会凉的。”

“没关系,阿悦,我不饿。”苏醒开口说道,此时另一个脚步声又传来,大声的喊道

“嫂子,门口我已经检查过了,很安全。”

“谢谢了,小姗。你和阿悦先吃吧”

冯姗看了身边的诸葛悦一眼,诸葛悦皱着眉,愣在那不知道该怎么办。冯姗拍拍她的肩,温柔的说道

“你先吃吧,等会我给嫂子再去泡一碗。”诸葛悦点点头,端着面向里边走。而冯姗拉过来一个椅子坐在苏醒身边,说道

“嫂子,计划的怎么样了?”此时苏醒才停笔,指着草图说道,

“三楼的草图一画完我们差不多就可以拟计划书了。”她抬起头望着冯姗问道

“你那边怎么样?”

“暂时只能确定他们对声音比视觉要敏感。”

“我们的目标是走廊尽头的那个储藏室。”

“嫂子你进去过?”

“以前帮班主任搬东西,在另一个门的门缝里见到是粮食储藏室。”

“是米吗?”

“好像还有泡面和蔬菜,应该是食堂多余的食材,暂时堆在那的吧,对了还有微波炉哦,学校的供电系统藏得挺好,我一直推测不出它在哪。”苏醒从一边抽出自己画完的学校结构图看到。

“嫂子,你说咱们能夺下三楼吗?走廊虽然没有多长,但是有五个班都安置在这。。如果我们出去的时候,他们刚刚回来,我们是敌不过近两百人的。。。”

“所以我们才要推测出什么时候他们最少。”苏醒摸摸她的头安慰,露出雪白的牙齿,温柔的说道

“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们会出去的。”

“恩,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救老大!”冯姗眼中闪出喜悦的光芒,激动的说道

“你老大可不容易死呢。”苏醒撩开窗帘,看着启明星闪烁的黑夜,低声说道

“她啊,肯定早就获救了呢。”

诸葛悦也坐到她们身边,拿着手机,担心的看着屏幕,小声说道

“嫂子,小姗,我给老大打电话,还是关机。”

“没有关系啦,老大肯定把手机弄丢了,不然不可能不接我们电话的。”

“但是。。。我的手机也快没有电了,这一个月来,我们每星期都给老大打两个电话,电量要被耗光了。。”诸葛悦担心的看着黑屏的手机,叹了口气

“我的书包里有手机和充电器,只要把三楼攻下,我们就不用担心没电和没粮食了,阿悦,要自信点。”

“嫂子,我能帮上什么忙?”诸葛悦祈求的看着苏醒,苏醒抱臂想了想,灵光一闪回答道

“有个重要的任务需要你,再给我半小时,我们商议计划!”

“好,我帮你再削两支铅笔!”

“我,我给你拿橡皮!”两个女孩一左一右的跑开了,看着她们欣喜的模样,苏醒心中暗暗说道

“我得加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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