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这样,我来这里是为了给你们一个机会,毕竟我们是同学。”陈建清道。
“机会?什么机会?”张松突然感兴趣了。
“去自首,目前的情况下,如果自首还可以轻判一些的。”
“自首,哈哈,你别自作多情了。”张松停顿了一下,说:“要说机会,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答应保密,我甚至可以给你这个酒吧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前提是你要承认和我们一起干的,这样我们就都放心了。然后大家一起挣钱,可好?”
“这个估计不可能了,这种事我是干不了的。”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这里地方大,隔音好,可以仔细地把你处理掉,分散扔到外地,这样你就人间蒸发了。估计永远不会有人发现了。”
张松的弟弟从柜子里拿来了两把雪亮的刀,“哥,这小子花言巧语,万一他把你骗了就惨了。我看别跟他废话了,直接捅了得了。”
“慢着!”陈见清说:“你是张松的弟弟吧,那天一定是你杀的姚世军,对吗?”
“是啊!”张松的弟弟回答:“反正你也活不长了,告诉你也没关系,让你死个明白。那天晚上是圣诞平安夜,你们宿舍楼也不关门,我在楼后面等着看着你们熄了灯才进去的。我先到厕所等着,等到半夜,我正要进去,听见你们宿舍一阵混乱,我就又回到厕所等了半小时。等我进了你们宿舍,发现只有姚世军一个人在睡觉,我就捂住他的嘴,连捅了他好几刀。”
“这么说你一定有我们宿舍的钥匙。”
“当然啦,你们宿舍我经常去,钥匙什么的我都有,是我去还是我哥去,你们根本不知道。”张松的弟弟越说越高兴,竟有些得意。
就在这时,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门被撞开了,民警小李第一个冲了进来。手里端着枪。他身后跟着涌进来四个警察,他们个个端着枪,厉声怒吼:“警察,不许动!”,一下子把张松和他弟弟都按在地板上,带上了手铐。最后进来的是王队长。王队长和小李立即七手八脚地给陈见清松了绑,由于捆绑的时间有些长,陈见清几乎站不起来了,王队长和小李立即扶着他。
“你怎么样?”王队长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陈见清回答道。
于是他们扶着陈见清往酒吧门外走。
时间已经到了晚饭时分,酒吧外面的天色已晚。陈见清刚出酒吧的门,就看见刘莉老师,郑老师和张萌萌等人围了过来。
“小陈同学,你没事吧?”郑老师问道。
“我很好!”陈见清回答。
“没事就好。”刘莉对傍边的王队长说:“王队长,我一直不同意这种方案,多危险啊!”
王队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要回答。突然张萌萌一声惊呼:“血!”
大家抬头一看,陈见清头上的血从耳朵边上的头发缝里流了下来,已经留到脖子里去了。
“赶紧送校医院!”刘老师急切地说。
躺在校医院的病床上,陈见清听见张医生在和刘老师他们说话。“头部受了重击,有个三厘米长的伤口,还有轻度脑震荡。肯定要住院观察了。”这次可能要在这耗几天了。
昨天估计太累了,一放松下来,陈见清这一觉睡得很沉,在梦中仿佛回到了家,在吃妈妈做的糍粑。吃的很高兴,突然就觉得鼻子很痒,就揉了揉,还是觉得很痒,就又揉了揉。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张萌萌在用小纸条挠他的鼻子。
“是你啊!昨晚你陪我的吗?”陈见清问道。
“医生说没有大危险,让我们回去的。我是早晨来的。”张萌萌笑着说:“你真是个懒虫,都10点了,快起来吃点东西吧,我给你带了早餐。”
陈见清很感动:“谢谢你,张萌萌。”
“喂!我有个问题要问你。”张萌萌睁着大眼睛:“你的纸条上写了什么呀?怎么张松一看就见你了呢?”
“我写的是,”陈见清咳了一声,并不急着回答。
“你快说呀!”张萌萌急了:“别卖关子!”
陈见清一笑,说道:“我写的是:‘姚世军已经把酒吧卖给我了!’你想,张松为了这个酒吧杀人的事都敢干,说明酒吧就是他的命。一听说别人已经买了,肯定吓了一跳,就是为了满足好奇心也要去看看是谁啊。”
张萌萌大笑起来,声音像银铃一样悦耳。
“你们在笑什么呀?”刘莉老师说着,和王队长,民警小李,络腮胡等人前后脚走进了病房。
他们先问候了陈见清的病情,陈见清回答说:“我已经没事了!”他摸了摸头上的绑带,“就是这玩意扎着有些痒。”
“那也要忍着,别碰它!”刘老师说。
“案子怎么样了?”陈见清探寻的目光对准了王队长。
王队长回答:“很顺利,张松的双胞胎弟弟是跟他的生母一起生活的,因此他随了继父的姓,姓陈,叫陈柏。我们发现他租住在离这里大约1公里远的一间农民房里,我们在他的出租屋里找到一件衣服,上面有血点,经过DNA比对,是姚世军的血迹。张松和陈柏对自己所犯的杀人案的全部过程已经都交代了。”他拍了拍陈见清的肩膀,接着说:“这都要感谢你啊!小陈同学,你真是个人才啊!也要感谢刘老师,她一直全力推荐你。”
陈见清憨厚地笑了。络腮胡突然插话道:“张松这小子真黑啊!他不仅要杀老姚,霸占他的酒吧,还要毒死我和周寒森。真是罪大恶极的恶棍。”
“他没有给周寒森和你下毒。”陈见清回答。
“什么什么?”络腮胡瞪大眼睛:“难道我们宿舍还有别人在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