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个身,一阵刺鼻的消毒水味把我从睡梦中唤醒,窗帘折射进来的阳光让人意识到天亮了,我困难地睁开眼,望着头顶上洁白的天花板,迷迷糊糊侧头看到四周陌生的环境,到处都是白的,墙面,窗户,连旁边的床头柜也是白的,再看看身上盖的被子,妈呀,都是白色的……
这才回过神来回忆起昨天发生的种种,姐在医院,在薛镇祺的病床上睡了整整一宿啊!
我吓得赶紧坐了起来……
真是糗大了,吵架吵到一半睡着,也找不到几个了……
我是猪吗,为什么最近会如此嗜睡,明明说好形同陌路,现在倒好,主动爬上人家的床了,好想闪自己两耳光……
突然一个动静,淋浴间门被拉开,薛镇祺容光焕发地走出来,嘴角上扬戏谑道:“醒了?离不开老子,又何必装做一副高冷的样子……”
哼!你就逞一时口舌之快吧,反正事实不是这样的!
薛镇祺见我咬着牙下唇不做声,白里透红的样子着实可爱,又转了口风说道:“里面给你配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和衣服,你先洗个热水澡,今天我出院,待会一起走,先去吃早餐……”
“吃什么早餐,惨了,我早上一二节有课。”我拍了一下额头,这下死定了,我赶紧抓起手机看时间……
九点二十分!
第二节都快下课了!
然后又看到校长连续打来的两个未接电话!
不会吧,旷课两节直接上报给最高级领导了!
我给校长回了电话,理由当然不能说姐睡得像死猪一样不上班,我编了个家里突发情况的借口,不过也少不了给领导语重深长地教育一顿。
“怎么老是要跟别人道歉,做得不开心不要做了!老子……”薛镇祺像是意识到什么,破天荒地没继续说下去。
睡足了一整晚,感觉还是全身酸痛无力,我按着头痛的太阳穴,懒洋洋地走进淋浴间,心中诧异地想着今年的春困也来得太猛烈吧……
“啊!!!”尖叫声响彻整个病房,我怒气冲冲打开门地大喊:“薛镇祺,你昨晚对我干了什么?!”
“干什么……”薛某人故作镇定,他墨色的瞳仁暗了暗,用迷死人不偿命的声音:“我什么都没干!”
“什么都没干?薛镇祺你好意思说出口,那我这里,这里,这里……都是些什么鬼……”我扯开高领毛衣,脖颈和锁骨上,白嫩的肌肤上满满的全是青紫色的吻痕……
如果不是刚才在浴室镜子前面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
“你昨晚连鞋都没脱,给你脱完鞋用不用给你脱外套,给你脱完外套用不用给你盖被子,盖完被子就顺手亲你几口了……”薛镇祺用恶声恶气地掩饰着他的不自在,嘴里喃喃自语:“老子抱着个女人睡一整夜就亲几下,说出去老子要被人笑死!”
“薛镇祺,你占我便宜还有理了,你说,除了,这里,这里,这里,你…你…你…还有没有对我干别的?”我面红耳赤的问道,臭流氓,就借用床铺睡一觉,至于这样发狠讨回来吗!
“你要是再问下去,我不介意在这里把昨夜没干的事情干完,还有,你欠我的‘三晚’之约,我只不过是昨晚收点利息而已……”薛镇祺勾起嘴角,似笑非笑。
薛某人灼热的目光看得我浑身冒烟,嗓门发干,我识趣地干咳两声:“那个…刚才…我…我再去漱下口。”说完一溜烟又的跑进淋浴间。
我那个恨啊,现在是一屁股事儿理不清,自己踩的雷,跪着也要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