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何裕悄悄遁出院外。却被在屋中的伯天纵察觉的一清二楚。
在何裕走后不久,伯天纵便召集剩下的全部十名天狼卫,五人监视木屋,五人夜探藏剑宫,想要找寻到一些线索。
贺雪等五人到木屋前时,却发现一名弟子正啃咬着其他三名同门的尸体。
一名天狼卫提刀上前却被一把掏穿的心口拔出心脏。那名天狼卫看着自己被掏出的心脏,满脸扭曲,渐渐失去生色。
那名弟子拿起那颗心脏咬了一口,发出嘶哑的声音:“真难吃。”随后将尸身同心脏丢开。如血一般的眼睛看着被夏辛、杨一鸣二人护在身后的贺雪,说道:“女人,你应该很好吃吧。”随后向着其余四人冲来。
“挡住他。”夏辛喊道。长刀出鞘,向那名弟子砍去,那名弟子却不躲不藏,任凭那刀向自己的颈部砍来。
‘哐当’那颗人头滚落下来,可那名弟子继续挥动的着身子向四人攻来。
“它不是人。”贺雪刺出一剑后惊慌的喊道。
那无头尸身选中了修为最弱的那名天狼卫进攻。四人齐齐或砍或刺攻向无头尸腰间,将无头尸遏制在原地不得动弹。
无头尸伸手向前一抓,撕下另外一名天狼卫半张脸,剧痛袭来,他手中一松,武器落地,夏辛、杨一鸣、贺雪三人被那无头尸震退。
无头尸伸手破开那名天狼卫的胸膛。“火灵咒,焚灭。”杨一鸣双手捏起法诀两团火球从他手中飞出包裹住了无头尸和那名天狼卫。直到三柱香后那二人化为灰烬。杨一鸣等人这才松了口气。
“这具躯壳不错,我收下了。”三人听到身后的声音后背直冒冷汗。夏辛匆忙转身,一个黑色人影已经笼罩住了他,化作丝丝黑烟,从他的七窍进入他的身体。
杨一鸣惊慌的捏起法诀“木灵咒,缚。”从地上长出数根树藤缠绕住夏辛。此时的夏辛双目涣散,口中吐出一团白气:“把这个女人留下,你可以走。”
“休想。”杨一鸣暴喝一声,持剑刺向‘夏辛’。
贺雪焦急的看着自己的师兄和昔日战友交战:“师兄。”
杨一鸣喊道:“他已经不是夏辛了。杀了他。”
贺雪握剑踌躇之时。‘夏辛’一口咬掉杨一鸣肩头上一块血肉。痛的他大叫一声,反手一剑插入自己的腹部贯穿‘夏辛’使出全身的力气拖着夏辛向山崖边推去。
在二人刚刚落下山崖之时。一条条如手臂大小的藤蔓贯穿‘夏辛’的身体,将其同杨一鸣分离开来。何裕一把抓去杨一鸣的左臂,将他拖上山崖。
贺雪看着昏迷过去的师兄,就算是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何裕向贺雪问道:“你们有查出什么吗?”贺雪看着杨一鸣肩头被撕咬下去的那块血肉摇了摇了头。
“大人,伯大人,饶我一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这两位大人就已经死了。”藏剑宫门前,一名满面血迹万剑宗弟子跪在伯天纵身前求饶道。另一名弟子满头鲜血倒在地上抽搐。
另外三名天狼卫捂着身上的伤口。他们打昏两名守宫弟子后,刚刚推开藏剑宫大门。看到的却不像传闻中那边遍地的宝剑。却只是看到一名神秘男子,站在大殿中央。
这男子右手一挥,五人皆倒飞出去,其中两人竟在一股股剑压之下全身四分五裂。另外三人重重的摔在地上,藏剑宫大门也瞬即紧闭。那两名被击晕的弟子却提剑向三人刺来。若不是伯天纵及时赶到,恐怕这三人也早已命赴黄泉。
伯天纵手中握住一把小刀,使劲掐住那名弟子的颈部,那名弟子被憋得张大了嘴巴。伯天纵抄起匕首说道:“不说?那要你的舌头又有何用。”
“慢着。”远处传来万剑宗副宗主曹庸的一声大喊。伯天纵却是毫不犹豫,一刀落下,虽说曹庸很快赶到,却还是不能从伯天纵刀下救得这名弟子。
伯天纵手一松,任凭那名弟子如蚯蚓一般捂住嘴巴在地上打滚。
“曹宗主。我耳朵不太好用,下次有事麻烦你声音大点。”伯天纵转身向着曹庸鞠了一躬。余光却死死锁定那名被他砍下舌头的弟子。
曹庸紧皱眉头,右手一挥,一道剑气从他袖中飞,直直贯穿那名弟子的喉咙,让他死在当场。
伯天纵饶有兴致的看着曹庸:“曹宗主,这是何故?”
“回大人,老朽不想看着自家弟子如此受苦,助其解脱罢了。”曹庸向伯天纵回道
‘嗖’‘嗖’几道流光落下,秦长老等七人也到了此地。
“伯统领,你这就做的有点过分了吧。”
“在万剑宗虐待我宗弟子,这是闹到贪狼真君那里恐怕伯统领也不好受吧。”
伯天纵丝毫不理会这些人,而是看着远处的天空。在伯天纵注视的方向一道紫光冲起,向众人飞来。
何裕浑身散发着杀气,落地后二话不说,一拳轰向藏剑宫大门。
‘轰隆’何裕一拳轰出藏剑宫却毫无反应。
几名长老却是打了鸡血一般喊道:“何统领。休要张狂。”
何裕毫不理会又是一拳哄出,但藏剑宫还是毫无反应。伯天纵站在一旁,仿佛全部的事情和自己毫无关系。
何裕紧接着又是一拳,几名长老想要上前阻止,却被曹庸一个眼神制止下来。何裕但这拳尚未击出,空出十余道剑光冲来,化解了何裕的拳势。
又是十余道剑光向着何裕刺来,伯天纵一掌击出。一声巨响后,一名白袍男子落于两人之间。
那男子一头束起的长发丝毫不乱,手握长剑,一双剑目牢牢锁定着何裕、伯天纵二人。拱手持剑道:“在下万剑宗大弟子陆越空,见过两位大人。”
陆越空作为万剑宗大弟子也是现任宗主西夏独子,实力甚至超过一些长老,如今来到此地,曹庸心中踏实万分。想着就算真与天狼卫起了冲突,那也是宗主的意思,自己便得以明哲保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