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枪门内,罗德看着看着眼前画着水墨画的罗江。即将完画时,他笔墨一挥,那画便化为尘埃。如此周而复始。终于罗德终于按捺不住:“我说大哥,你想送就送,这样是何必呢。就算是这十几年失忆了,我也没见过你像现在这样啊。”‘呼’又是一副画卷化为粉尘,罗江皱了皱眉:“不是这件事。你知道我为何和你说不能让铁枪门的其他人去到帝都。”罗德看着罗江手下一幅又一幅消失的画卷,罗江停下了笔“真如那人所说,无论我怎么演算,这都是个死局。”罗德看着满面愁容的罗江:“那人?可信?”
罗江放下手中的墨笔,双手负在身后,“我也不懂,但若想盘活这一局,便只有靠那人了。”
一条由南向北摇曳的客船,何裕站立在舟头之上,他身后站立着两人,便是周卞及那位落剑派陈姓弟子。这两人在昨日晚些时候找到了何裕。
“何裕,你我再战一场,若我胜了,你就给我一枚令牌,让我去参加宗派大选。”周卞手持长剑满面不甘的立于何裕身前摆好架势。何裕却没有丝毫出手的意思。“你师父派你来的吗?”
“家师可丢不起那个人。”那名陈姓弟子从拐角走了出来。“陈师弟?师父让你来跟着我?”周卞回头警惕的看了眼那陈姓弟子。“师兄,你不是他的对手,况且,我也不想错过本届宗派大选。”“原来你们两个人是来找我比试的。想要赢走参加宗派大选的资格啊。”“正是,何道友,请出招吧。”
“出招?你们两个可是抱有必死的决心来找我?”听到何裕这样说,两人愣了愣。“这里可不是什么宗派大比,有人会来救你们。如果有必死的决心就来吧。”何裕虽说进入修行世界不久,但一次次都是生死之间的经历,和这些纯粹在门派中修行的弟子自然有着天大的差别。
“这.....”周卞犹豫着,他的心境已经动摇。那名陈姓弟子皱紧眉头沉默不语。“哼!”何裕一声轻笑:“走吧。”两人一愣,周卞看着何裕转身走过的背影。“哪里。”“宗派大选。”一个好汉三个帮,竟然无法和铁枪门人同去,如果能多两个帮手,到了帝都那种地方也只是有利无害。
舟头之上,周卞把玩着手中的长剑。何裕突然开口:“对了,我只知道你姓陈,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铁枪门和落剑派本是一门,你只管叫我陈师弟便可。”“哈哈,他的本名叫陈小弟,他自己比较讨厌这个名字,所以很少有人自己他的名字。”“多嘴。”“哈哈,真是个怪名字。”“何兄,不过你那招式还真够绝了,那股力量,就算是我师父也不见得轻易使出。”“是吗?下次我教你可好?”“好啊!那说定了,不能耍赖啊。”“切,只怕何兄教了你也学不会。”三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着,何裕自小没有朋友,当几个十几二十岁的男子在一起时便很快打开了话匣子。
“君上,属下见您近日似乎有些心事,不知属下能否为您排忧解难。”一名身穿黑袍,面如刀削的长发男子弯腰拜于贪狼真君前。
“本君最些日子以来脑海中总是浮现一些让我很不舒服的回忆。”贪狼真君扶着额头。
“可需属下为君上排解烦忧?”那男子说道
贪狼真君半响吐出几个字“西河城,铁枪门,罗江,罗德。”“是,属下领命。”
何裕,周卞,陈小弟三人来到帝都港口之处。十余名卫兵驻守在港口之处,“请各位出示通行证,通关。”
“咦,通行证?那是什么?”何裕不解的看着身后两人。“自从十五年前开始进出这帝都之内都需要通行证,并且在这里是禁止使用一切法术。难道这你都不知道?这参加大选的令牌便可作为通行证进出帝都。”周卞虽说像看一个乡巴佬一样对何裕说着,但却对其已没有丝毫恶意。
“这样啊。”何裕感到自己所知道的还是太少,一路上几乎全是听这两人说着。比如贪狼域本就是极其重视武斗的域界,直到六十年前,如今这位贪狼真君崛起,开始了大兴文墨之风,建礼仪之道。可在这世上只有强硬的实力才是谈资。导致贪狼域在众多星域之中低位不断下滑,可鉴于贪狼真君的强横的实力也保得贪狼域不受外敌干扰,仅仅在四十年前受破军大帝领兵攻打,却被贪狼真君一人将万军阻挡在贪狼域之外,只好退兵作罢。可重文轻武毕竟不是好事,导致多地出现乱军。可十五年前也不知什么原因,贪狼真君突然又大兴武道,还扬言,百年之内贪狼域人人筑基。又横扫四方乱臣贼子,方才使得如今天下太平。
“不好。”何裕一惊。另外两人心头突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何裕转头看看两人颤颤道“我..把令牌搞丢了。”
“这下完了。”陈小弟脸色立马黑了下去。“你.....你...你。”周卞脸色深圳发紫。
“很严重吗?”
“废话,都走到这里了,没有通行证,可是要被关进天牢的。”周卞面露一丝绝望。
“哈哈,两个傻蛋,逗你们玩的,接着。”何裕丢出两枚令牌,落入两人手中。
“嘿嘿嘿。”周卞已不知是哭好还是笑好。“何大爷,我就求求你不要再和我们开这样的玩笑了。”“别这么小气嘛,轻松一点多好。对吧,‘陈小弟’。”何裕拍了拍陈小弟,他狠狠瞪了何裕一眼“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