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依依再次醒来就是第二天清晨了。
“这里是哪里?”沈依依从床上起来,摸了摸发疼的后颈,环视四周道。
“姑娘,你醒了啊。这里是凤府。”床边站着的丫鬟回答道。
“你是?”
“我是凤府的丫鬟小竹。”
眼前的女孩看起来十四五岁,大眼睛水灵灵的,一身绿衣,看起来活泼可爱。
“小竹,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明明记得我被爹送给了轩王,然后遇见一个黑衣人……对了!那个黑衣人把我给打晕了!
该死的!
“是二少爷送你来府里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小竹说道。
“嗯,我知道了。那你家二少爷叫什么?”
小竹回答道:“凤羽凌。”
原来那个混蛋叫凤羽凌。
“怎么?沈小姐难道不想离开轩王府吗?”熟悉的可恨声音响起。
沈依依不会忘记他就是那个令她到现在颈部还发疼的罪魁祸首!
“想啊。这么过来,我还是要好好答谢凤二少爷了!”沈依依把‘好好答谢’四字念得极重,简直是从牙缝里极出来的。
“答谢就不必了。不过,凤姑娘光天化日之下,穿着亵衣与我谈话真的好吗?反正我是不介意的。”凤羽凌轻轻瞧了瞧沈依依,故意让她发现他在打量她的亵衣。
现在,亵衣里少女妙曼的身体曲线若隐若现。
凤羽凌是恰到火候地使沈依依的脸红了个遍。
“啊!登徒子!出去!”凤羽凌羞愧地躲到了床上,用被子遮着自己的身体。
凤羽凌也没说什么,转身向外,给了小竹一个示意的眼神让她给凤羽凌找件外衣。踏出门那一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性感的唇角勾了起来,深邃的眸子中有一抹异样的光彩。
屋子里的小竹随即从衣柜里找了件绿色萝裙递给了沈依依。
“谢谢。”
小竹但是个心细的丫鬟,裙子的尺寸刚刚合适。
“对了,小竹,我的衣服是谁脱的?还有我原来戴的一个蓝银草玉佩呢?”从小到大我一直戴着一个玉佩不离身,叫我自己都忘记了玉佩的由来,只是没来由地知道它对我很重要。
“衣服是我帮你脱的,而那个玉佩我好像有点印象,似乎是被二少爷拿走了。”小竹一边帮我理理衣裙道。
“什么!”突然一股恐慌弥漫了我的心头,我连忙推开门找凤羽凌。
“凤羽凌!!”沈依依大喊。
凤羽凌庸懒的嗓音从旁边一棵大树上传来,原来他爬上了树。
沈依依向树上的他摊开手:“还我玉佩!”
“玉佩?哦,对了,是这个吧?”凤羽凌张开手掌,里面有一块鸡蛋大小的冰种碧绿色蓝银草花纹玉佩,它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是的!这是我的!还给我!”
凤羽凌狐疑地盯着她:“你可知这是何物?”
“不就是个玉佩吗?你当我白痴吗?”
凤羽凌用看白痴似的眼神回对沈依依:“这不仅是个玉佩而已,还是世代七杀掌门的信物。你到底是从何处得到它的?”
对啊?到底是从何时起它出现在我身上的?
沈依依努力地回想。
“我的头!痛!”突然沈依依的头涨得发疼。
脑中回映出一些陌生而熟悉的画面。
一个面相模糊的青衣少年在一片竹林中搂着个浑身是血的姑娘。
他不断悲怆地呼唤着:“小依……”
他是谁?我的心突然好痛,我不想看到他伤心……
突然,四周又陷入了黑暗中。
最后只剩下女孩干净清脆地童声回荡在这片无尽的黑暗中。
“尘哥哥,我喜欢你,以后小依当你的新娘好吗?”
“尘哥哥,我喜欢你吹箫的声音,以后每天都吹给我听好吗?”
“尘哥哥……”
……
在刚才那间屋子的床上,沈依依气色苍白,豆大的冷汗布满额头。
凤羽凌看了一眼沈依依,对面前的大夫问:“她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晕倒了?”
大夫摸了摸下巴上长长的山羊胡,满脸疑惑:“奇了怪了,老夫行医几十年了,倒还没见过这等怪病。老夫检查了这位姑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脉搏却出奇地微弱,没错的话,那就是她的精神受伤了。”
“精神?难道她醒来后会变成傻子?还请大夫细细说来。”凤羽凌一想到沈依依这个女人会变成疯子,突然很想笑,实在是补脑不出她到底会变成个什么样子。
“变成傻子倒不至于,这位姑娘伤的不是神经。精神是指人的思想或者说是意念。不过,让老夫不解的是不知她如何受伤的。”
“那要不要紧啊?”
“幸好拯救的及时,索性是没事的,但要细细地休养,当然也要看她的意志力了,我给她开个方子,一天三次。”大夫拿起笔墨纸砚开始了。
“那多谢大夫了,这是一点心意。”凤羽凌递了一包银子给大夫。
“钱乃身外之物,再说了救人也是行医者的本职。”大夫嘴上这么说,又不动声色的接过了凤羽凌的银子。
凤羽凌轻蔑的瞧着大夫,又道:“小竹,送客。”
“是,二少爷。”一旁的小竹接到命令,领那名大夫出去了。
房间里更快就没有了人声,凤羽凌看了看沈依依昏睡的脸庞,忍不住勾起她的一缕青丝玩弄。
沈依依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真的如我接到的消息那般,只是宰相府的大小姐,被宰相硬逼着嫁给轩王的沈依依吗?
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