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你们,你们……”卡奇看着大家,尽结结巴巴,不知该说什么。一种温暖突然涌上心头,一种被珍视,被爱护的心情,尽有一种热泪盈眶的酸楚。
我们都是希望获得友情,被友情感动的人吧。
“可是,这很危险,我不想因为只是因为我一个人的想法而影响到大家。”卡奇感到非常的抱歉。
“凯西是为了大家,才会,所以,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一途用手摸摸小男孩的头顶,满含深情的看着卡奇的双眼。可能他只有在面对孩童时,才会露出这样的温情,他原本想象中的自己,是一个冷酷的人才对。
“我虽然没有参与到你们上次的行动,但是我能理解为了朋友不顾一切的心情,那枚蓝色水晶虽然重要,我深知他对我们精灵一族的重大作用,但即使这样,它也并不是,就天下唯此物了,而凯西却是我们唯一的朋友,我们不能失去她,所以我也决定加入这次行动。”色飞林看起来就是那种热心的人,虽然他是电子精灵,却有一种特别的人格气质,能看出来,他非常喜欢和人类交往。也许是人类曾经辉煌的文明吸引了他吧。
他站在风中,凝视着眼前棵紫色的树:“现在还分彼此吗?遇见不就是缘分吗?更何况,凯西也不是为了大家才是这样的吗,现在既然有方法让她回来,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伸出右手,放在众人中央。
五个人,更确切说的话,应该是五个生命,不同的生命。
人类,人造机器人,机器精灵的手交叠在一起。
b
“卡奇,我们进去灵应的官邸后,我们几个都必须在你的蓝光里,飞林你负责攻击,阿木和阿莲负责搜索蓝色水晶,而我,就负责取水晶。这样的分配大家没意见吧。”一徒分配好大家的角色,用一种颇有成就感的声音问。
“没意见。”大家齐声说,每一个人都似乎感觉到团队的力量,因为是冒着生命危险前往,又都是初出矛庐的年轻人。怎么说,这次行动也是自行决定,更增加了一种英雄般的高昂与亢奋情绪。
再看那棵紫色的树,在昏黄的路灯下,却又变成了一个绿意盎然的树。
“刚才那群鸟呢?”卡奇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它们都回巢了吧,它们是紫色鸟,白天觅食,晚上回巢。每个精灵家庭的屋檐下,都有紫色鸟的鸟窝,他们是以矿物为食的飞禽,玛瑙、宝石是它们的最爱,硅酸盐类的矿类是他们的主食,它们一直是高贵冷艳的鸟类,有记载说它们的历史和我们差不多。”色飞林看着那棵树,也是若有所思。说起来这些鸟已经陪伴了他们很多年,关于这些就像家养的鸟类,精灵们对他有很多研究,但是他依然觉得,他们对自己屋檐下的鸟类知之甚少。
“啊!难道这紫色鸟也是精灵?”
“是,紫色鸟,它们是进化的鸟类精灵,以硅元素为食,喜欢在空中追逐各种能量离子和破碎的灵魂。它们生活的地方,也是硅离子最丰富的地方,我们机器精灵视他们为吉祥的动物,在以前,它们是一种候鸟,就像已经消失的物种燕子一样,年年回到旧主人家,人们都很喜爱它们。但是居住在我们这里的紫色鸟,是不迁徙的。”
“追逐破碎的灵魂?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它们好像会释放出有一种迷幻剂,你知道,刚才我有很多幻觉。”卡奇对这奇异的鸟类产生很大兴趣。
“其实我们早已知道,紫色鸟有诱惑人心的天赋,一只就会让人对它有好感,十只就让人心笙荡漾,一百只足以让你迷醉产生幻觉,一千只就可以崔古拉朽了吧。我们这里一共只有七十八只紫色鸟。”色飞林说。“追逐破碎的灵魂,是那些灵魂出壳的人,他们的思想会因为没有足够的力量凝聚,而被紫色鸟作为能量离子吸食。”
但是卡奇分明感觉它不友善的邪祟眼神里仿佛藏有更为惊天动地的力量。
说来也奇怪,这种喜欢季节性迁徙的硅质鸟类,来到精灵部落后,已经和精灵们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历史上有传说,紫色鸟如果被驯服,便可作为信使和侦察兵使用,可是几十年来,精灵部落的人们,没有一个可以做的到,虽然它们每天在自家的屋檐下飞进飞出,它们的习性和习惯,至今也没有一个人能完全清楚。
这紫色鸟纷纷回巢,就像是旧时堂前的燕子,不寂不灭,它们都这样永存世间吧。
c
“我们开始行动吧。”一徒对跟大家说,此时夜更深,整个世界都浮起一层淡淡的白雾,远处的一座红房子只能看清一角飞檐,但是依然醒目,在夜色中。
那就是灵应的官邸。
众人开始提起精神,准备迎接一场刺激的冒险。
就在此时,一只小小的紫色鸟却跟在一徒身后,不离不弃,前脚跟后脚,当众人发现这只仿佛还是未成年的紫色鸟时,它高昂着头,睁大那双不再是不友善,而是一双,可怜兮兮的大眼睛时,所有人的内心都生出一种怜惜的心情,要带这只紫色鸟回家,给它关怀,给它温暖。
一徒停下来,走过去,蹲下来,伸出右手,掌心朝上,那只小紫色鸟便毫不迟疑的跳到他的掌心,然后便低头轻轻的擦着掌心,一副亲昵的样子。一个画面在一徒的脑中浮现:在很久以前,我看到一架飞机从头顶的十月天滑过,它就像一只鸟,紫色的大鸟,是某种飞禽,一个物种,一架飞机,我已经可以从这个物种得到一些认识,一些慰藉,我不厌恶它,我很想去触摸它。”
众人都很惊奇,一徒把它捧在掌心,用鼻尖在它紫色的羽毛上亲亲的点了几下,那只紫色的小鸟更加蜷缩起身体,它把掌心当做了一张床了吧。
这次是飞林睁大了眼睛:“这种从没有主动接触过人的鸟类,向来独来独往,孤冷高傲,它既然……”他看着一途,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