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去上班，张凡打扮得很正式。
公司说是律师事务所，实际之上却是一家为银行提供催债业务的bao皮公司。
张凡有同学曾在这样的公司之中做过，他也大致之上了解过，只是没有料到自己第一份工作也是也是这样。
“早上好，我是前些天来面试的，请问可以带我去做下入职手续吗？”
推开门，张凡对着门口的人事微笑说道。
“哦，您就是张凡先生吧，我们经理已经与我说了，跟我来吧。”人事是一名长得很漂亮的美女，对人挺热情，见着张凡满脸的笑容。
张凡点了点头：“嗯，麻烦你了。”
照照片，做入职手续，一个小时多过去，张凡见着了那所谓的经理。
这是一个很胖的女人，四十来岁的年纪，一身貂皮毛绒裹着那肥嘟嘟的身体，圆圆的脸蛋，长长的鼻梁之上挂着一副白色时髦的眼镜，盯着张凡。
被她这么看着，张凡总感觉这人对自己似乎不怀好意。
面对自己的笑容也是很假，笑里藏刀，张凡大致了解了。
下边的员工肯定是不知道情况的，公司的公司经理大概都非常清楚吧。
张凡没有表现，表现的很恭敬。
“刘经理，请问我今天要干什么。”
张凡讪笑着问道：“是不是应该做做入职培训之类的。”
玄霆律师事务所的员工不少，张凡一路观察了下来差不多有两百人，之中很多都是刚毕业的年轻人，和自己都差不多。
一些人见着自己是新员工，甚至还微笑的过来打招呼，说什么要照顾自己之类的话。
可惜，自己是做不长。
对付的自己事情估计很快就会来吧。
张凡心中早有准备，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方面的。
“嗯，你等下去会议室，有讲师会在那边，今天你就先培训，之后具体的安排，我再和你说。”刘经理推了推眼镜说道。
张凡点点头：“好！”
预料之中的刁难并没有出现，张凡一连在这家公司培训了好几天。
如果不是那些经理望着自己的目光总是带有隐晦的目光，张凡都快以为王佳俊是不是不打算计自己了。
“张凡，你也打些电话吧，试试催债。”
试用期的时间，都没有任何的异常，张凡也正式开始工作，带着张凡的组长陈小强吩咐道。
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青年，在整个公司的人都比较年轻情况之下，也就比张凡大那么五岁，挺亲切的一个人，平时也比较关照张凡的。
只是不知道到是虚情还是假意。
“嗯好！”
说实在的，这类催债的工作并不好做，毕竟也不是当年那个拿着一把刀找上债主还钱的时代，现在敢这么做估计前一秒刚去，下一秒警察就过来了。
都说现在欠债的才是大爷，别人潇洒着呢，谁管你那一点点债务啊。
不过很多工作之中都有潜规则，这电话催债张凡也在这观察了好些天，听那讲师也听了好几天，当然讲师讲的和工作之中的根本不一样，张凡观察的这几天，张凡是明白了，为了催债，为了赚那一点点的提成，这些人还真是无所不用。
查询银行密码，打亲友电话，甚至让张凡有些目瞪口呆的居然有人套出欠债人领导的电话，专门打电话到他领到那去，说什么你公司底下有这么一个员工，欠了银行多少钱不还什么的。
偏偏在这公司之中还传为佳话，被作为一种很有效的办法来做。
张凡昨天还见过有人为了让欠债人还款，几次查询到银行密码然后改变银行的密码，这要是有人举报会怎么办。
张凡很小心。
“您好！请问您是夏先生吗？您一年前欠银行的一万块钱，现在已经到期，银行那边已经再催了，您是不是把这比钱还了，如果您不还的话，这将会影响您的信用。”
“不是……我怎么会收您钱呢，你应该去银行还款。”
“影响信用又怎么，您以后不贷款？您以后不买房买车，您有付全款的钱，这点小钱还欠着干什么。”
“不是，我说先生，先生，草……”
打了好些个电话，都没有一个愿意还款的，好不容易有一个愿意听他多说的，还挂了他的电话。
不是打不通，就是张凡刚说出那人欠钱的事情的时候立马就挂了，张凡看了看公司里这两百多号人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坚持这么久的。
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张凡心态很好，难免还是有些不舒服，还好还没有碰上那些极品，去打电话还骂人的。
张凡可是听人说过，有一个妹子在催债的时候，直接被那人骂哭了。
“您好，请问是赵先生吗？您三个月前欠银行的一笔……喂！喂！”
又是一通挂掉的电话，张凡无语的摇了摇头。
“张凡，还习惯么？”
一旁的陈小强靠了过来，微笑着说道。
“你说呢？你应该知道的。”张凡白了这个家伙一眼，说真的这个家伙的性格还真是可以，别看他叫陈小强与陈晓媛却是没有任何的关，只是名字看起来有点关系。
“哈哈，也是，不过加油，坚持下来，反正只要你一个月完成一个单就行了，你到时候专门挑那些钱多的弄呗，你现在才开始，肯定有些不习惯，保持好心态就好了，相比电话营销还是要好上不少的，有时候你一天打几百个电话，打上一个多月，指不定都完成不了几单。”陈小强微笑着说道。
这些东西他也是经历过，对于张凡的郁闷自然是清楚。
“没事。”
张凡摇了摇头，这点事情他都不能面对还怎么说别的，张凡觉得自己的神经一定很粗大，张子晨都能在一天之内接受，更何况这些。
“看来你心态挺好啊。”陈小强微微笑，倒是放心不少：“行！那就好，做得一段时间之后你就会发现这份工作其实挺简单的。
“我其实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我觉得没有问题，总会有问题来找我的。”张凡无奈的笑了笑，这都这么多天过去了，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吗？
张凡总觉得不简单，心中小心翼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