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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知道世上没人心疼你01

图生!妈妈要离开大康镇一段时间,可能短则几年,长则十几年,至于什么原因,你就别问了!当然妈妈给你留了一笔钱放在你收藏零食的铁盒里,密码是你的生日。这笔钱是妈妈攒了好几年,我知道你总喜欢大手大脚的花钱,你可要悠着点,妈妈要是几年内回不来,钱又花完了,你就要学会自力更生。或者等你二十二岁后,遇到一个条件不错的男生就嫁给他吧,这样他可以照顾你……好啦,妈妈多事了。记得每天都要微笑噢!记得放假就多点出去走走,别做宅女。——永远爱你的妈妈。

这是安图生妈妈莫名离开时留给她的纸条,随即人间蒸发。安图生折起湿透的纸张,随即独自步进了冷落人间……

少女站在海岸拍打的岸边,望着孤独的汪洋大海,和来往迷茫的船只。安图生,17岁,未成年少女,在艾斯不斯中学读高二。同学们经常调侃她为“安徒生”。这一切都是老爸的错,谁叫老爸名字叫安图,所以就叫安图…生。老爸好像在向全世界宣布,这是我安图的闺女,我亲生闺女……

可是老爸在她三岁时就和“妖姬”跑了!她不知道父亲长什么样子,只能从老妈的描述里去脑补父亲的样子;一米七的身高,身材魁梧,英俊潇洒,有股东北汉子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老妈每次描述老爸的样子都带着深情,图生每次都想打断老妈,重重拍醒老妈,告诉她,这个混蛋男人已经不在我们身边了,他不在了,死了,在我们心里死了,永远死了……可图生没有这么做,因为老妈在自欺欺人,她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她想老爸,很,想老爸,我能看到她每次想到老爸时,眼泪不停在她眼里打转……

妈妈走后,安图生躺空荡荡的床上,旷课两天。每晚安图都同一个梦!一个不太真实的梦!她梦见老爸老妈和自己一家团圆的走在绿茵江边,他们的笑容非常灿烂……突然脑袋剧痛,脑海闪过了一幅真实的画象,那是老爸抛家弃子离去的身影,老妈总在残破的房子里抱紧着她簌簌落下泪水。而窗外老爸离去时天空的红色火焰,就成为她童年记忆中最生动的画面。画面的背景声音,是老妈撕声裂肺绝望的呼喊,这种呼喊出现在她的梦境中,而且经久不灭,她挣扎着醒来。

凌晨的闹钟一响,图生从梦境中醒来。可是这一切都变了!老妈也已经不在了!她和老爸一样,一声不吭就跑了,就不要图生了!这两夫妻一个德行,图生恨死他们。图生起身挪了一下床头柜的《幻城》,拿起了一包零食,怔了一会儿,还是把零食放了下来。简单的洗漱后,就出门去。锁上门后,望着大马路突然感到茫然。虽茫然,但她还是迈开了脚步。

图生家距离爱死不死中学2公里,不算远不算近。骑自行车感觉多余,每个月还要多交几百托管费,步行吧!走到学校又会脚酸。最好的办法就是坐上邻居的拖拉机。

这是一条悠长蜿蜒的绿茵小道,顺着小道是一条河流,一条半清澈的河流。两年前她还会在这里游泳,如今打死也不会下去游泳。加上天气转凉,她身体可没那么强壮。河流旁边本来竖立一个“禁止下水”的标识,不知哪个缺心眼的把它弄倒了,弄倒就弄倒吧,还不扶起来……图生摇着头嘴里宣泄不满:“国人啊!素质啊!”

安图生走在北岸江边,望着对面的高楼大厦,尽是繁华尽是伤,CBD的天际线让她向往。突然看见一只蜗牛,安图生蹲下玩弄这只蜗牛,这是昨天她看见的那只蜗牛。蜗牛使劲爬呀爬的,它用了一天的时间才爬十几米。大概它想爬完这条江岸去到南边看看,可是对于蜗牛的速度来说,南边实在太遥远了,它一辈子也爬不到南边。陈姨曾笑说,我们何尝不是跟蜗牛一样,终其一生也到达不了对岸。

车队,恰巧路过琼园,早年载下的花海,已经开出了芬芳。一名长相十分仙美的少女,站在花海中,真是赏心悦目。镇长看到此情此景就情不禁吟诗几句:“待到山海烂漫时,她在从中笑。”镇长望了她一眼,少女瞳孔放大,此情此景熟悉一如从前。诗歌念完,远处那个女孩就掩面痛哭。小时候,妈妈每次带她这儿培养花苗就会忍不住落泪,而图生想起了慢慢,她站在妈妈从前喜欢站的地方,暗自伤感。此时山下旁边响起熟悉的轰鸣声,图生连忙拨开路边的缠树,奔跑而下,但她知道有个更近的通路,就是她早年在西边藤条密布的地方和小伙伴钻出了一个洞,图生从洞里慢慢钻出。

“通叔!”

图生用力喊了一声,她的声音一下压过了拖拉机的轰鸣。

通叔是一个退休的老大爷,大家都亲切叫他通叔而不是通爷,大家都觉得他在老年人中属于身体矫健的,他退休后还做了两份工作——剧院管理员和运货司机,花了大半生积蓄买了一辆拖拉机,白天去运货,晚上去剧场做杂工,每天都笑容满面,仿佛与世无争。

通叔晚年爱好养鸟,他给爱鸟起了一个名字叫良知,后来良知死了,图生问良知为何死了?通叔笑答:因为它飞不出这个笼子。图生直叹气:真可惜,如果它飞得出笼子就好了!通叔一脸茫然:那它结局一样,因为社会是个更大的笼子!

此时通叔深踩刹车,亲切且和蔼般叫图生上车。图生回了通叔一个微笑,随即上了拖拉机。图生坐稳后,拖拉机随即发动。图生舒服的躺在拖拉机后面铺满的禾苗上。塞上音乐耳塞,随即耳边是“啦啦啦啦啦啦……”的天籁之音,音乐的美妙,舒服的靠背,睁开眼是蓝天白云,多惬意,多美妙的生活。图生假装自己很开心,可是她真的开心吗?此时老妈离去的伤感,还是让她再次留下懦弱的泪水。她随即向脸颊一擦,泪水被她甩到一旁,她心里默默许下坚强诺言,从现在起她要做个坚强的女汉子。

突然在转角处,拖拉机被前方拉砖的砖车掉落的砖头匡一下,立即颠簸起来。图生坐上面享受着拖拉机的颠簸,岁月就是拖拉机,颠簸颠簸……但也一样到达终点。

艾斯中学,是一家洋人开的私立中学。图生不喜欢这家中学,因为这里富家子弟非常多,常常会欺负她这个普通人家的穷丫头。所以图生不喜欢这儿,她经常把中学全名说成“爱死不死”……老妈当初为了让自己读这家学校,可没少下功夫。居然还有人说图生的老妈,守寡的妇女哪里这么多钱供女儿读贵族学校,分明就是去做些“躺着就来钱”的工作,每次图生听到这些流言蜚语就与同学大打出手。而老师每次都会先批评图生,不知为何每次图生被罚站在人来人往的操场,当小丑一样看待,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虽然她不是哑巴,但这个黄连她咬咬牙就吞了!

因此图生对老师也没多少好感。这里的老师,每天都做些千篇一律的事情给大家机械式的灌输知识。每天上课的第一句话就围绕教室一圈喊着说:有手机的同学请把手机拿出来!当然,这无可厚非。但可恶的是有时来到图生面前喊:安图生同学,请把你的手机拿出来……随即他有意识的说,老师忘了,安图生同学买不起手机……随即同学大笑。说话的是班主任浪淘淘老师,一个害怕现实而跑来当老师的人,数次登上全校老师财富榜的人——这是学校领导为了鼓励老师辛勤教学而设立的榜单,浪淘淘去年以11万元薪酬包含奖金的高收入蝉联榜首。

刚才的话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反正图生已经对他失去好感。老师也不怎么喜欢图生这丫头片子,可能是她不够乖巧听话,可能是都知道她家世不够显赫,或者是因为她真的很让人哭笑不得。比如上课了!老师叫所有同学认真学习,不然就考不上大学。当然老师也知道富家子弟们不用考大学都会过得比普通孩子好,所以老师反倒“心疼”图生。

她故意来到图生面前大声说:某些家庭条件比较差的同学注意了,要牢牢记住,考不上大学你们以后出到社会就有苦日子给你受了!你没学历,没家世,你可能永远都是打工仔,这点老师深有体会……

他说的时候深情的都能挤出泪来。他继续说每月看到工资单,那个心酸的!但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可是在私立院校执教,工资至少每月5000大洋,再想想那些在贫困凉山的老师,每月500,那岂不是要勒紧腰带,天天吃豆腐青菜……

老师特意向图生提问,让图生这个差生及时知道读大学的重要性。其实之前老师向图生提问时,就发生一系列的趣事——老师问,一个人做五件好事,又做了五件坏事,那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图生回答:坏人!因为他做的好事全被人们忘了!所以别人只记得他做的坏事……

当时老师随即无语,今日老师重新来到图生面前,他要问一个让她难堪的问题。老师问图生:图生同学,请你幻想一下大学的美好生活以及那些充满意义的事情……

图生站立,声音响亮回答说:报告老师,大学就是去享受和生宝宝。

突然教室里响起一阵欢乐无比的笑声……

浪淘淘连忙叫她坐下,随即又说:“我只是叫你幻想一下,没叫你多想……当然,以图生同学目前的成绩来看,大学真的只是幻想一下而已……”

“啧啧啧,大学就是去享受和生宝宝的”

随即,教室里笑声不断。图生看着浪淘淘那个猥琐的面容加上那个一边笑着一边捂嘴的动作,真的很想过去XX他一顿……但她怎么会打老师呢?老师那么可蔼可亲,孜孜不倦,尽职尽责,诲人不倦,废寝忘食,埋头苦干,兢兢业业,尽心尽力……

图生两手抱着头,周围仿佛都是魔鬼的笑声。就连是班长的女同桌也在这时故意讥讽她,她蔑视着图生吐出一句:“和你做同桌真是丢人啊!”

安图生严肃的指着她说:“我发现我这人很简单,以前瞧不起我的人,现在也不需要你瞧得起我,以后直至永远都不需要你瞧得起我。因为你,在我眼里只是沧海一粟…”

图生不断安慰自己,还不停默默念:尊重每一位脑残,呵护她们健康生长。之前图生一直觉得做好自己和待人友好别人就会感受得到那份友好,所以她很多时候老老实实跟封建时代的顺民一样,可别人感受不到那她也没办法了!

图生望着教室墙上的安徒生画像,为什么自己不是安徒生呢?这里自己就能用童话充实自己的生活,什么丑小鸭白天鹅,卖火柴小女孩,这些故事里的主人公至少都是有希望的,丑小鸭天生就是天鹅的基因,卖火柴的小女孩至少还有火柴。

图生一想到这儿,就莫名想哭。“我的火柴呢。”此时后背的同学突然递给她一根火柴,你要的火柴在这儿。说完,那些同学默默划根的点燃了自己的香烟。

图生静静望着香烟,自言自语:“烟,能解忧愁吗?”,图生很快打消自己的念头。因为那个同学是个男孩子,好像男孩子抽烟是理所当然,女孩子家抽什么烟呢。

男同学对他说了一句:烟,是世上最便宜的止痛药。说完,还对图生吐了一口烟。图生被呛到了。图生眼睛被熏得通红,她居然还要求男同学再吐她一口烟。

随即图生转过头想安静的上课,其实她根本就没法专心听课,总是心不在焉。巨大的悲伤根本让她无法学习。其实她学习不好的原因之一是跟生活有挂钩的。虽然大多数教授都觉得学习好与坏都与自己生活家庭无关,图生亲自验证了一下,其实还是多多少少有关的。

下课时,图生垂头丧气在走廊里徜徉,她喜欢漫步在走廊里,因为走廊可以看到对面的教学楼,那座教学楼载满粉色花草,图生一直不知道那些花的名字。突然一直喜欢欺负他的大虎队总会跑过来像流氓调戏良家妇女一般对待图生。也许是他的金箍棒作怪。——大虎是个文明人,关于男性老二的俗词,他从来不会说出口。他一般会拦住女生说:你愿意看我的金箍棒吗?他也常会在校园男厕与人自豪对比金箍棒的长度,学习不好的他在这里找到了自信。可惜九年义务教育没有教会他怎么正确使用金箍棒,被他祸害过的少女总是太多。--而少女们似乎也不懂得怎么承受金箍棒,在花季的她们,所有懵懂的行为产生的任何后果对她们来说都太沉重了!就在千钧一发,图生自觉一闪,图生身后冒出一个少女,凌儿捧着一个盛满水的大脸盘一把泊向他们。凌儿欢呼雀跃说:泼水节快乐!大家泼水节快乐呀!

大虎队队长握紧拳头想找凌儿算账,但凌儿男朋友梓乐出现。大虎队突然哑口无言。梓乐抽着红塔山说:谁敢欺负我家娘子?大虎队道歉后就慌忙跑掉了!

图生,突然就开心起来。抱着凌儿说:谢谢你和梓乐,卖火柴的小凌儿。

凌儿牵着图生的手说:丑小鸭,我们走吧。

凌儿和图生乘着下课的空暇时间偷跑到校园外面的一个稻场,这里的金色稻苗已经到他们腰部了。她们闯进了稻田里,稻田中央有个湖,凌儿拖拽着让图生跪下。凌儿双手祈祷着:湖神呀湖神,我祈求你一定要保佑梓乐和图生,他们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图生也祈求着:湖神湖神,也求你帮我保佑凌儿和梓乐,他们一定要幸福的白头偕老。凌儿突然脸红,捂嘴说:如果以后我们结婚了,我也要感谢马化腾。还记得当时梓乐通过你QQ空间加到我,当时他问我QQ头像是本人吗?我觉得这人好白痴就呛他: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他回答:如果是你本人,请你做我女朋友吧,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孩子.....凌儿双手合十,她祈祷:梓乐呀,如果以后我嫁到你家,你记得要好好待我,因为我嫁到你家,我就只是个外人而已知道吗?

这个稻场中央的小湖泊是以前图生和凌儿夜晚偷跑出学校发现的,当时湖中水中央一瞬光把两人吸引了,从此之后,他们坚信湖里有湖神的。这个秘密本来只是图生和凌儿知道,不过凌儿喜欢上梓乐后也曾带他来过这儿,也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他。那天凌儿对着湖中祈祷:梓乐,你能答应我,给我一辈子幸福吗?一辈子幸福才重要,半辈子的快乐半辈子折磨没意义。梓乐毅然决然回复:只要你爱我一天,我就爱你一辈子,无论以后如何。梓乐说完,凌儿紧紧拥抱了梓乐。也许对于女孩子来说,就简简单单一句诺言就足够了吧!

祈祷完之后,图生与梓乐如往常般,踩着上课铃跑回学校。

班主任站在门口,望着慌慌失失的两个人,低头望着手表说:你们迟到5秒钟了,课代表记住扣她们每人3分,还有把这些作页发下去。

两人捧着厚厚的一沓作业本,垂头丧气的发放着。

一会儿,一个女同学瞳孔睁的巨大,惊叫一声:“好美呀!”

瞬间所有人都移头望去,对面教学楼的粉色花瓣纷纷飘落,风轻轻一吹,花瓣四处飘洒。

那天,图生透过玻璃窗望着外面,那一瞬间她露出了今日久违的笑容。

浪淘淘在放学时特地把图生叫来办公室,又要开展她那“一个红枣”工程,俗话说的好,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红枣。他对图生说:图生同学啊,其实老师还是对你给予厚望的,你想啊,在班里你是长相普通的女生之一,长相普通的女生老师最放心,长得漂亮的女孩哪有心思学习、没事男同学的总来撩骚。

图生一脸茫然,这是在间接泼冷水吧,哪有人这样说话的。

“天啊!谁来救救我!”

其实在这样的学校里,图生不开心。领导老师们整体说什么918、211,清华北大复旦。而浪淘淘所教的是尖子班,班上要求学校最低也要考个复旦,于是一星期做21张卷子,把人累的要死,这样的透支之下,考上复旦身体都成负担了!

图生很多次安慰自己只考个二本就好了,虽然自己本身就挺二的。但每次班里有同学立志考二本的时候,浪淘淘都会批判那个同学,说他没有目标理想,还说现在的大学生那么多,北上广烂大街了,你还敢只考二本?不是国本的出来就失业你知道不知道?于是图生就憋在心里。

火车穿梭小镇而过,樱花飘落,图生寂寞的背影在灿烂花开山野间,就在图生走过的一刻,灿烂的花儿都枯萎了!

放学,图生一个人走在江边,慢慢的走着,看看夕阳,一群鸿雁向南飞,穿过芦苇荡,它们应该是在回家吧。图生看看江面的倒影,口边碎念:夕阳西山,断肠人在天涯。这两句诗句对于她来说,非常应景。加上她古诗文化并不高,看见夕阳只能联想到这首天净沙。古人常用景抒情,而图生却没有丝毫的雅兴。

放学后,她沿着这条弯曲的路回到家,此时肚子已经咕噜叫——图生肚子叫声和大多数人可能不一样,她肚子叫的时候就像鸭子叫。图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昂着头躺在沙发上。天花板上面的风扇已经布满的灰尘和蜘蛛网。地上的柚木板也略有开裂,有些甚至翘起。

坏了很久的电视机,突然有了信号。图生内心是欣喜的,就好似心里本来定义为失去不会再出现的东西,突然就回来一样。画面波动了几下,闪出一个“康帅傅”电视广告……

隐约好像听见:康帅傅牛肉面,采用精选材料,全新的熬制工艺,香料配合牛肉熬制九天,再配上顶级花生油,你没听错,我们绝对不掺杂一滴地沟油。100%保证,顶级花生油让面达到香滑爽口……

图生听了直流口水,就差用舌头去舔屏幕了!

突然醒过来恨不得一下砸坏电视机,肚子如此饿得要死,居然还播放美食广告。

图生连忙进房间把收藏已久的薯片拿出来,从前妈妈不让她吃这些垃圾食品,所以她只能放在房间的秘密匣子藏着!

图生,打开房间窗户,一阵清风吹进来,波动图生的秀发。从前妈妈总说图生躲在房间里不会开窗,这样人都会没精神。妈妈每次都会替图生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吹进来。这些情景此时浮现在脑海里。

图生躺在沙发上吃着薯片,不知为何,从前很喜欢吃的薯片,如今放到嘴里却嚼不下嘴。大概是想起妈妈的嘱咐了吧!图生把薯片扔进垃圾桶,那是属于薯片的地方。

图生踢开门,走了出去!

行走在夜晚漫无目的的马路,没有车辆,没有行人,适合胡思乱想和偷偷落泪,因为没人看得见。图生漫步着,她走过后的两边的路灯便熄灭,熄灭的灯光符合此时她的悲伤心情。不知道的人以为这是感应路灯,其实这是发电站出的故障,大康镇的人们早已习以为常。

就在图生满脑子乱想的时候,“啊!”一声突然就摔个底朝天,她回头一看,小江边的下水道铁盖居然被偷了。

“到底哪个缺德的乌龟王八蛋,如果是小孩子踩到整个人都会陷进去的,还有没有良心啊?”

图生忍痛站了起来,裤子破了几个洞,随即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图生!”

“图生!”

又是拖拉机声响,又是熟悉的召唤。那是一股粗狂的东北大汉的声音,那是图生倍感亲切的声音。声音里夹带着雪中送炭的感觉!

“图生啊!!没吃饭吧?来!跟通叔去婚礼蹭吃!”通叔知道图生妈妈离开后,特地来图生家找图生。

“太棒了!爱死你了!通叔!”

图生欣喜跳上了拖拉机,随即向小镇最豪华的凯登酒家方向去!

凯登酒家,高十八层,全镇最高建筑,堪称地标,建筑造型像极一个“聚宝盆”,当然寓意也好,富贵人家有喜事都会到这家酒楼摆宴席,因为它尊贵,贵在哪儿?体现在菜贵,酒贵,服务贵!反正国人眼里贵的东西才显得尊贵。

凯登酒家,今晚格外热闹。门口停放大量豪车——法拉利、兰博基尼、玛莎拉蒂、奔驰s500,宝马x6,路虎揽胜……豪车数不胜数。

为何如此多豪车?图生突然有了疑问!通叔解释说:今晚是镇长大人生日,必然会有五湖四海的富甲名流前来赏脸,你看这些豪车,哪一辆都是大老板的啊,要是不小心刮了一下,通叔的拖拉机卖了再加上全副身家都赔不起啊!通叔说着,本想把拖拉机停在车场,但到处都被豪车占满,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车位,就在通叔停靠过去时,保安大叔连忙阻止。对方态度不好的说:这里没有你拖拉机停放的地方,快离开,快离开!

最终通叔回敬对方一句:同志,真不好意思,这就离开,你工作辛苦了,我体谅你!

最终通叔把拖拉机停在了外面大街,图生气愤道:真是狗眼势力的世界!通叔敲了图生脑海,说,所以你才要好好努力,以后过上尊贵的生活,等你有了权利地位,保安大叔看到你就会恭敬许多!

通叔说完,与图生走进凯登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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