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
秦江嗯了一声，闭着眼睛躺在沙发里，“人呢？”
“走了！”手下的人看着桌子上空了的两个酒瓶小心回着，“程小姐走的时候从垃圾桶里捡了东西走。”
秦江闷哼了一声，捡走了，既然要捡走何必还回来。
“你去吧！”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秦江睁开眼，看了看桌子上还剩下的一点酒，手都伸出去了，突然又不想喝了。
起身拿了外套往外走，手下的人跟着，让他都撵了回去，取了车，在马路上乱晃。两瓶不到，有点醉，却并没有真的醉，酒量都是越喝越大的，他就是这样，越喝越清醒，越清醒越疯狂。
到了那家酒店，门童看他双目通红，可穿着不凡，又长的俊美也没拦他。秦江就直奔着报上来的房间去了，到了门口就开始砸门，一声一声地不停。
程牧兮在屋子里面正在背书，突然的砸门声吓了她一跳，走到门口听见真的是在喊她，透过门镜看到了那张脸。
从声音听起来他就是喝醉了。
“程牧兮！开门！开门！”
砰砰砰！
门被他拍的微微颤动，程牧兮在门里听着他一声一声喊，她躲在屋子里不知道怎么办。
门外突然传来服务生制止他的声音，和秦江不理会更大声的敲门声。
程牧兮听到不知谁说了一声要报警，赶紧把门打开，秦江本来就贴在门上，门开了他直接撞进来，撞到程牧兮身上，笑了一声就踉跄着走进屋里。
“小姐，这位先生您认识吗？他好像喝醉了，要不要我们报警！”
程牧兮赶紧跟酒店方的人解释，“抱歉，我朋友！”
酒店方的人狐疑地看着她，又看看了屋子里在四处找水喝的秦江。
“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就打电话给前台。”
程牧兮一阵感谢，那几个服务生和保安才离开，走的时候还是很不安地看着程牧兮。
程牧兮关好门去找趁乱钻进屋子里的醉鬼，他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里，闭着眼睛。
“秦先生，您还是在酒店报警之前先离开吧！要不然对您的名誉不好！”
沙发上的人没动，像是没听见，又像是睡着了。
程牧兮等了好一会儿，他还是没反应，是真的睡着了。
她试探着慢慢蹲下，蹲在他旁边，细细地看他的脸，瘦了，很瘦，在静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样睡着了也总是眉心微微蹙着，他以前不这样的。
犹豫了很久，抬手去摸他眉毛，又粗又硬的，轻轻摸到眉心，想要把那个结抚平了，手腕突然被抓住，秦江瞪着猩红的眼睛看着她，看的她一时忘记了穿上伪装，也那么愣愣地看着他。眼底那点点温柔，点点心疼都落在他眼里。
“程小姐这样趁我睡着了是不是不好？”秦江戏谑。
程牧兮也清醒，试图抽出手来，可他握的紧，她抽不出。
“秦先生既然醒了就快点离开吧！”
“哼！离开？”秦江把她手甩开，冷笑着坐起来，“你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为什么？程牧兮也问过自己！周非让她直接出国读书，穆毅让她转学，可她只是想过来，没有为什么，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现在他问起她依然给不了答案。
秦江坐起来，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拉向自己，脸几乎贴到她脸上，他声音沉，却透着狠，“说话啊？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你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