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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木头人

等回到玄天境,已经是傍晚了,参四海自然是把材料都收集起来去找牛天道了。天行则回去美美地睡上一觉,一天来可没闲着,很是辛苦。尤其是天行还和那些骨架“苦战”了一场。

这一觉睡的真是舒服,一早起来发现参四海也不在旁边,天行似乎还有些不大习惯。探测了一下体内道珠,发现即使现在自己已经成了初级武师,但是仍旧能够每日精进不少,此床果然不是凡品啊!天行心中叹道。可惜自己就要离开了,还真是有些舍不得,想到这,天行晃了晃脑袋,接着便想,道经中有云: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有失必有得,若要有得,也必有失,何必太在意这些。想到此处,天行做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就奔参四海房屋而去。

“爷爷,爷爷。您在吗?”还未进屋,天行便大声喊道。

“小娃,找爷爷什么事?”参四海回答道。

“您在这干嘛呢?”天行推开门,看到参四海正在客厅搬弄着他的那些个瓶瓶罐罐,于是问道。

“你不快要离开了嘛,我虽然无法送你武器、武技、功法等东西,但是我却可以送你一点我自己炼制的东西。这是属于我的,不能归他老牛管,正好三天时间,我炼制好了刚好给你。”参四海一边忙着,一边慢悠悠说道。

“什么东西啊?爷爷。”天行看着这些瓶瓶罐罐,好奇道。

“自然是些好东西,等三天后你自然就知道了。”参四海说道。

“那爷爷,为什么是三天呢?我听您老说三天,是不是说三天后我就要离开玄天境了?”天行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吧。那老牛三天后便能够炼制好丹药,到时候我就可以化为人形了,而你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参四海略有些忧伤道。

“哦,这样啊。那等爷爷成了人形,记得出去找我,天行会很想念爷爷的。”天行有些伤心地说道。

“那是当然,等有了时间,爷爷就去看你,等你成长起来了,咱们还得一起出海云游呢,你忘了。”参四海笑着说道。

“没忘,我会努力修行,争取早日能够像爷爷那般厉害,就可以和爷爷一起云游世界了。”天行兴奋地说道。

“这就对了嘛!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散的是宴席,不散的是人心!我们终会再见的,只是到时候见面,都不能让对方失望才行。因为,没有了追求,就会止步不前,很多事情就会失去意义。你说呢,小娃?”参四海每有功夫便会变着法的教导天行,因为他很清楚,一个人要想成长,必然要经历太多的苦难,尤其对一个孩子来说,有时会特别难以接受。只有懂得生活,悟得智慧才能克服未来路上遇到的所有艰难险阻。

“谢谢爷爷教导,天行受教了。”天行听罢,想了想说道。

“你呀,也只有这种时候才会对爷爷恭敬有加。”参四海大笑道,似是很是高兴。

“那爷爷,这三天我可不能浪费。既然功法一时半会儿是进步不了了,但是武技呢?我还有本武技没练呢,是王师傅临走之前送给我的,您看,在这呢。”说着,天行便从怀中掏出那张白锦来。

“听说是关于拳法的武技,还是兵阶初级高品质的。我现在用这个是不是刚好合适?”天行问道。

参四海放下手中一个小罐,接过白锦,打开看了看内容,说道:“不错,这套拳法的确不错,也的确适合初学者。”

由于武技的修炼主要靠悟性,或者说勤奋加悟性,为什么强调说是悟性呢,那是因为关于功法的修习很多都是天生的天赋,后天的努力虽然可以弥补,但也要用对方法,机缘巧合才行。从来没有过哪个天赋极低之人,在毫无外力帮助的情况下,靠着自身努力就改变了自身情况的。而这武技就不一样了,悟到的时候自然就会了,悟不到即使聪明非凡也是一样学不会,当然,这也只是指的特殊武技,对于普通武技来说,仍然是聪明的人学的快,学的好。只不过却也给极其愚钝之人带来了改变自身的机会,每个人的天赋都是不同的,虽然有高有低,但却不能否认有些愚钝之人在对某些事物上有着过人的悟性,武技也只是其中之一,也可能是做些买卖、管理经营等等。

“哦,那刚好啊!不知爷爷能不能抽出点时间,稍微指导一下。”天行一脸傻笑道。

“没有!”参四海把白锦递给天行,直截了当地说道。

“爷爷,您就忍心看着我出门被人打,那多丢您的人呢。”天行不甘心地使起了苦肉计,也连带一个小小的马屁。

“那不也挺好,我倒真没觉得丢人。”参四海听了天行的话,笑道。

“那您再多给我几份武技吧,让我这几天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样?”天行看说不动他,于是改变主意道。他想如果可以多得几份武技也行啊,走之前尽量多带点东西出去,下次进来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现在学不会,但是可以先留着,以后慢慢研究。

“那可不行,老牛肯定不同意,再说,爷爷我所有的武技都来自这里,没有自己的。所以,你还死了这条心吧!”参四海又是一盆冷水泼向天行,直让他觉得无话可说。

看着天行愣愣地站在那里,眼神里还满是失落,参四海也不好再卖关子,于是,笑道:“小娃,虽然我没工夫教你,但是有个更好的老师可以教你,爷爷我的功夫也是从那学的。”

“那位老师在哪呢?”天行问道。

“远在天边,近在附近啊。你知道玄天境共有五处地方吧,其中有四处你都去过了,但是还有一处你还未曾去过,这样说,你明白了吧。”参四海捋着胡子说道。

“修行室!”天行听完,说道。

“对了,就是那里。这样吧,这三天每天清早你来找我,我送你进去,进去之后,至于具体如何修行,你到时自知。真是麻烦,还得每天为你开门。”参四海不耐烦地说道。

“谢谢爷爷!”天行一脸兴奋说道。

“走吧,现在爷爷就带你过去。”说完,就见参四海出了房门,向修行室飞去。

天行刚要喊等等我,就发现自己被一股熟悉的淡青色光罩包裹着随着参四海飞了出去。

由于路途很近,转瞬间,他们便来到了修行室。这修行室依旧全是木质,除了木板、木柱,根本看不出别的材料来。虽然起名叫做修行室,可是块头却是极大,左右有十余丈,高也有两三丈,但不知里面又是怎样宽广。

参四海打开了门道:“小娃,你进去吧,等到了里面一切自知,我要去忙了。对了,还要提醒你一句,一会儿你要一个一个来,千万别一下子选了多了,不然有你受的。”

说完,也不等天行回话,自是飞回清心宅去了。

天行自然是没有明白什么意思,不过料想进去之后自然懂得,看着参四海走了之后,便转身进了室内。

修行室里面也极是宽阔,空旷无物,只在最里面有一处大柜,那大柜有着六七尺高,里面似是装了些东西。等天行走近了,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只见大柜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武字。另外附上几行小字,上面写道:此处有木柜一个,内含木头人九个,手按武字,选择级别,打败五个方为及格。

天行自是明白要让自己和木头人动手,心想难道这就是老师不成,不过一死物罢了。但转念又一想,虽是死物,在这里也必然有其厉害之处,不然参爷爷也不会带我到这里来,而且太上他老人家手段通天,必是有办法使死物如活物般灵巧。想到这,伸手按了下武字,只见武字上面出现兵斗两个略小之字,天行自然是选了兵字,再上面又出现初中高三个更小之字,天行自然是选了个初字。随后出现壹到玖九个小字,天行这才想起刚才参四海的话来,于是,伸手按了一下壹字。

只见木门缓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个木头人来,于真人相比,倒还真有些相似,四肢全在,如人般粗细分明,手掌脚掌处也是十指俱在,关节处皆可活动,乍一看真是十分如真人。

等那木头人走出门来,似是在里面呆的闷了,竟然开始活动筋骨,踏步跑,俯卧撑,玩的不亦乐乎。天行呆呆地看着,见它转动关节,活动身躯之时亦如真人般自如,就连头上的鼻子、眼睛、耳朵、嘴巴等物也是应有尽有,真是令人惊叹不已。

等过了片刻,似是热身结束了,只见它走到天行面前一拱手,应是告诉天行它已准备好的意思。

天行看了看,也是一拱手作为回敬,等到各自都抬起头来之时,那木头人便径直向天行冲去,速度非常快,转瞬就到了脸旁,天行躲闪不及,被它一拳头打翻在地。爬起身来,天行摸了摸脸颊,也不是太痛,不知道是身体坚固的原因,还是木头人手下留情了。收起胡思乱想的心绪,天行准备好了和它大干一场,同样是直接冲上去对着木头人就是一拳,只不过这一拳停留在了空中,被木头人用手掌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天行刚要用另一只拳头再来一下,就发觉身体一轻,飞了出去。

这一次直摔了个人仰马翻,爬将起来,动了动身子,依然是未受多大伤害,只不过被摔得血脉冲涨,有些难受。天行很是不服,不相信自己一下都打不到它,它不过是一块破木头罢了。但见天行把心一横,咬着牙急速冲向那木头人,鼓足了力气想要打到它,可惜,仍是没有,相同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摔了出去,不多时,直摔得头晕脑胀、脸冒青烟,可就是没打到过木头人一下。

除了与师傅王寿相对时,他还未如此狼狈过。当然,也是因为他还没跟几个人动过手。仔细想想,也不过是和令狐也、张势坤一起修行时打过,他们三个男孩子在一起,还都一起学的武艺,没事不动动手才是怪事。只不过,由于天行年龄小上一岁,体力各方面都相对弱上一些,所以,几乎每次都是他输,但他也只是略输一点,令狐也和张势坤想要赢他也要付出一定代价,有时都得落得个鼻青脸肿。如果说一次也打不到对方的这种狼狈,也只有他们三人一起打王寿师傅的时候遇到过。而在之后于那群骨架的战斗中,他却打的很爽,没有多少难度,只是刚开始时到处躲闪显得狼狈罢了,并非真正打不过的狼狈。这些也就是他所有动过手的经历了。

这次天行可体会到了差距,别忘了他选的只不过是兵阶初级,连最差的武技都厉害至此,真让他更加感觉到修炼的艰辛。不过,这也同时升起了他的雄心,不难点不就没有意思了,他心道。

在这样接连被摔了很多次之后,天行终于不再急于攻击,反而可以心态平稳的应对木头人,哪怕被摔了,也不过是静静地起身,调整下身体,迎接下一次的被摔。因为,他要在被摔中找到开启武技的钥匙,参爷爷不是说过嘛,武技更多的是靠悟的,比功法更加的需要悟性,如果自己不是五行体,功法上就会容易很多,但武技上仍是如此的艰难,也不知它们之间是否有相通之处呢,天行心想。

虽然还没清楚搞清楚修习武技的关键,但是他却想起了自己还有天眼道瞳未用,刚有了这眼睛,还真不太习惯使用。

天行同时开启了天眼道瞳,想试试如此可有什么不同,只见木头人全身内部都有五彩光芒流转,每一步都似缓实急,虽然能提前一点预知它的行动,但是仍旧是避闪不及,接着被打飞出去。开了天眼道瞳有片刻,挨了一下之后,天行便不再使用,一来是仍旧的无用,速度太快,即使开了天眼也躲避不开。二来则是消耗太过巨大,再过一会儿就可能元气耗光,连抗击挨打的力量都没了。

天眼自是效果不佳,但是道瞳却是略有收获,虽然这个收获与打败它无关,也与悟得武技精髓无关。通过木头人体内的元气流转,天行清楚了这个木头人是由大脑中一个圆珠控制,往全身同时散发五种五行元气驱动身体运动,而这些元气分布大多集中在了四肢,体内只流转着极少的一部分。果然是精密非凡、叹为观止啊,天行叹道。

天下没有白费的功夫,在天行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摔打之后,他似乎对木头人那看似简单的动作有了更深的理解。他发现,自己与它相比,总是有很大幅度的动作,往往每一次用力出拳都会扭动腰身,甚至腿脚并用。而那木头人,只是轻微带动身体,从未见过大幅度摆动,他清楚地感觉到这绝不是太过强大的原因,只是太懂得如何正确的使用力量。

“小娃,今天练得舒服吧。”当他正在思考怎样减少身体幅度的时候,听到身边有个声音说道。

“爷爷,是您啊。您不是忙事情去了吗?怎么到这里来了?”天行看着参四海说道。

“我到这里来自然是有事,不过,顺便看看你这狼狈样,也多了一番趣味,哈哈。”参四海大笑说道。

“爷爷,我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您就别取笑我了。”天行讪讪说道。

“好吧,该办正事了,你过来,把这个吃了试试。”参四海说完,便从他掌心飞出一枚丹药来,径直到了天行眼前。

“这是什么?”天行看着这枚并不怎么好看且有些黑色的圆丹问道。

“丹药啊!连着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参四海说道。

“哦,什么丹,干嘛用的?”天行接着问道,心里却想,上次吃的天眼丹和道瞳丹皆是光艳无比,为何这枚却是黑不溜秋、相当丑陋。

“你少废话,快点吃了,自然就知道了。”参四海不厌烦说道。

“好。”天行答应了声便把那枚丹药扔进口中,这一吃,天行竟然感觉到一股清香之气自丹内散出,绵绵不绝,绕梁三日。

“很好吃啊!爷爷!还有没有?”天行边嚼着边说道。

“你以为这是什么?糖豆啊!这是丹药,炼制起来很麻烦的,谁会没事炼它当糖吃,你个小娃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登了鼻子就上脸。”参四海责骂道。

“你仔细感觉一下,体内可有什么不同?”参四海接着问道。

“哦。”天行答应道。

“我的元气恢复了,恢复速度很快啊!”感觉到体内元气不断地补充,天行大声说道。

“看你那兴奋劲,有效果就好,没白忙活一天。”参四海看着天行一脸兴奋,微笑说道。

“谢谢爷爷!您真好,这对我来说真的是雪中送炭,我都快站不起来了!”天行一脸真挚说道。

“你以为爷爷是专门为你送这丹药的?那你错了,我只是先让你吃一个试试,看看效果怎样。这个是试验品,所以才会有些难看,不然以爷爷的水平,炼制出来的丹药还不色香味俱全。”参四海又开始不住吹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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