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次日,妖漓等人一大早就收拾好行李,向玄宗教出发。一路上也看见各大门派带领着弟子前往。
车辇缓缓地离开汴城,来到郊外,青林翠竹,鸟语花香,潺潺的溪水清澈见底,鱼儿肆意地在水中游荡。
“主子,先休息一下吧。”
“嗯。”清冷的声音依旧,没有什么起伏。
“哈哈,太好了,终于可以休息了,赶了这么久的路,吃干粮都吃烦了!”惜月双手高举欢呼一声率先跳下马车,就往溪边跑去。“哈哈,好舒服啊!”惜月毫无顾忌的将鞋脱掉,进入水中,双手捧着水洒向空中,在阳光地照射下,粒粒晶莹的水珠反射着光芒,此刻的她犹如水中的精灵,美得令人不忍直视。
妖漓坐在水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注视着水中嬉戏的惜月,眼神迷离,想当初,妖漓还是魔教的小公主时,也是这般自由自在,快乐无比,每天调皮捣蛋,经常闯下一些小祸,令爹娘和哥哥都头疼不已,却对她百般宠爱。。可是今时今日却落得这般模样。。
“主子。”蓝肆把洗干净的水果递给妖漓,打断了她的回忆。
“哇,有鱼哎!木头快点来帮我捉住啊,待会就可以吃鱼肉了!”待在水中惜月突然大声叫道。
蓝肆想到这几日都是在吃干粮,想必主子也吃烦了,今早出门得匆忙,没来得及准备食物,现下正好可以改变一下口味了,于是二话不说就跳进河里,溅起一堆水花。
“好呀!你这个木头,竟然敢淋湿我!”惜月被淋了个当头,刹时变得气势汹汹,双手捧起溪水,淋向蓝肆。
蓝肆一时不查,被淋成了个落汤鸡,水从头上沿着发丝低落,真是狼狈极了。
“哈哈哈…知道本小姐的厉害了吧!”惜月叫他狼狈不堪,毫不客气的就双手叉腰大笑不止。
蓝肆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向冰冻的眼底却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弧度。
妖漓看着眼前的两人,眼中一闪而过温柔,只希望他们能一辈子都这么快乐就好了。脑海中又浮现从前与哥哥嬉戏打闹的场景,心不自觉地一阵刺痛。手一挥,盘腿而坐的双膝上便出现一把琴,葱白纤细的柔荑轻轻抚过琴弦,一阵悠扬的琴声倾泄而出。
琴声悠扬而婉转,似乎在叙叙述说一个悲戚的故事,其中蕴含的悲痛亦令人闻者落泪。惜月听闻也停下了嬉闹,眼中闪着泪花,看向妖漓。蓝肆薄唇微抿,眼神一闪,知道主子又想起当初的事了,轻轻叹了一口气。
“滚出来!”琴声一顿,妖漓的眼神一冷,冷声喝道。
“在下欧阳墨,惊扰了姑娘,真是对不住。”只见身后林中缓缓走来一男子,一袭白衣着身,如瀑布般的黑发披肩而下,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薄唇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手持一把扇子,双手和在一起,向妖漓做了一个缉。倒是温文尔雅,如三月的春怡人。
欧阳墨?欧阳是复姓,可是各门派中根本就没有这个姓氏,看此人这般模样,绝非等闲之辈,恐怕也是去玄宗教的,但是恐怕也和她一样,另有目的的。
“看姑娘这般恐怕也是去玄宗教的吧!不如稍作休息,一会儿一同前往如何?”欧阳墨站在大石头的下方,抬头询问妖漓,内心紧张不已,就怕她会拒绝。
“嗯。”
“真的!太好了!”欧阳墨喜笑颜开,就像一个得到奖赏的阳光大男孩,此时正一脸满足。
“妖漓。”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这个样子,妖漓竟鬼使神差的觉得很亲近,不自觉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啊?”欧阳墨一脸疑惑,不知道她说什么。
“我的名字。”
“哦…哦,真好听。”欧阳墨笑得一脸开心,他身后的小厮却是像见鬼了的表情,要知道自家少爷从来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对待任何人都是温柔却带着点疏离,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少爷会主动去搭讪一位姑娘呢。
这时,蓝肆也捉到鱼了,惜月也从水中跑到妖漓的身边,小嘴嘟起来,一脸委屈。妖漓差异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怎么了。
“不公平!我跟了你们那么久,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为什么他一来就知道了!”说完还很不服气的瞪了欧阳墨一眼。
妖漓看着这个女孩跟小野猫似的撒泼,不由有些好笑。从第一天看见她开始,她就喜欢上了这个毫无心机的西域女孩,一路上她无忧无虑的,也不管自己身在哪儿,开心的讲述自己的故事。她真的被保护得很好,内心还很纯洁。
“哼!不理你了。”惜月闹着别扭,走到一边。
妖漓没有去哄她,而是依然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不一会,蓝肆就把鱼考好了,几人简单吃了一点就出发了。
三天后……
“哇!这玄宗教也太奢侈了吧!”惜月看着玄宗教大门外,惊叹道。
两座石狮威武霸气,驻守在大门前,石狮之后是一座用巨石砌起来的大门框,最上面的一块大石头上雕刻着黄金滚烫的大字---玄宗教。
一名侍者来到几人面前,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收拾。
“诸位舟车劳顿,想必累极了,我家主子有要事处理,不能来接见各位,还请各位谅解,我家主子命奴才带各位去客房休息,明日便来接见。”
“不打紧,劳烦了。”欧阳墨淡淡的说道。
“各位请。”小厮一脸恭敬,把个人带往不同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