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若当初我能够好好听爹爹的话,不调皮,好好练功,那么现在你就不会躺在这了。”妖漓将半个身子轻轻抚靠即墨澹台冰冷僵硬的身躯上,脸靠着脸。
“哥哥,你叫漓儿不要给你们报仇,漓儿终究还是违背了你的话,哥哥,你放心,我此次下山去就为我族报仇,我要用那些人的血,来祭奠我魔教的亡灵!”
“哥哥,漓儿以后都不能来看你了,不过漓儿答应你,等大仇得报之后,漓儿一定会回来,永远陪在你身边。”
尽管知道即墨澹台不可能回答,但是妖漓依旧在他的耳边叙叙说着,就算是寒冰刺骨,她也仿佛感觉不到,就这样一直待到天亮……
洞外,寒风凛冽刺骨,蓝肆站在洞外,一动不动,耳边只剩下吹的“呼呼”作响的风声,心里也越发焦急的等待着,往常每月十五月圆之日主子总会来这,但也进入不了多久,但是昨天主子进入之后就没在出来,里面的冰乃是极寒的玄冰,主子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蓝肆,收拾好了吗?”即墨妖漓走出洞口,面无表情的看着蓝肆,冷声问道。
“是,主子。”蓝肆恭敬的向眼前的女子单膝跪地,一手搭在膝上,一手垂地,眼中是无尽的敬意。三年了,自魔教被灭以来,昔日才十三岁单纯可爱的小公主在不久之后带着一身强大的魔气冷若冰霜的找到他,召集了残留的魔教之人。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日,一身黑暗的魔气围绕的女子,似笑非笑,似妖似魔。坚定的说要重建魔教,要让那些所谓正道的虚伪小人付出血的代价。
三年前,他凭着自己的努力,出色的完成她所训练的内容,和任务,最成为她的近侍,三年以来,他看着她虽不出山却知天下事,运筹帷幄,一步一步的将势力渗入各国。
“那么,就出发吧!”妖漓的嘴角泛起冷笑,幽深的琉璃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嗜血,哼!希望,那些老鼠要有命陪她玩才好!
“是!”
…………
树林阴翳,鸣声上下,一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缓缓前行,稀有的蓝色血蚕锦缎做轿帘,轿子本身也是上好的檀香木所制,在行走过程中还散发着阵阵檀木的清香。此时坐在外边架车的人,俊美却不显阴柔的脸棱角分明,剑眉星目,薄唇微抿,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突闻前面有打斗声,正考虑要怎么做,就听车内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绕过去。”
“是。”蓝肆毫不犹豫的调转马车,哪怕已经看见了打斗的人,一名西域女子,正被一群黑衣人围攻。他蓝肆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更何况现在主子已经发话了。
可是蓝肆忘了,你不自找麻烦,麻烦自找你。
那西域女子眼尖的看见了蓝肆调转马车,眼睛一亮,就向马车冲去,“哎,哎!等等我!”
为首的黑衣人与其他几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皆一闪过狠戾,齐齐向马车冲来,但还未到达马车,蓝肆眼神一冷,拔剑飞身而起,三两下就将黑衣人解决了。
“哇!你好厉害啊!谢谢你救了我!”西域女子高兴的来到蓝肆身边,接着说道“我叫惜月,你叫什么名字?”
蓝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正要上马车,却被一块腰牌吸引住,弯下身子捡起一枚腰牌,上面显然刻着一个“华”字。
“主子,是华千派。”蓝肆拿着腰牌匆匆来到马车边,把腰牌从马车车窗处送进去。
“华千派!”妖漓手拿着腰牌,咬牙切齿,那日将哥哥打下山崖的,就是华千派的门主!
一股黑色的魔气从妖漓的体内散出,强烈的杀气令蓝肆呼吸一窒,头低了下去,而惜月则是身体一颤,为这股杀气感到一阵心惊!
“走吧!”妖漓平复了一下心情,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此次下山,就是来让那些人付出代价的!先不急着杀了他们,她要他们生不如死!
“是!”蓝肆跳上马车,就要驾车离开。
“哎!等等我!”惜月回过神来,看见蓝肆就要驾车离开,二话不说就跳上马车的另一边,同蓝肆坐在外边。
“主子…”蓝肆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向妖漓询问。
“让她跟着吧。”既然是华千派要杀的人,在她身上就一定有华千派想要的东西。
“哼,这个华千派的老不死的,竟然敢派人追杀我,等我到了华千派,我一定要让你尝尝你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噬心蛊!”惜月坐在车外,恨恨的念叨着。
“噬心蛊?”蓝肆疑惑的看着惜月。
“对啊,噬心蛊是我奶奶给我的毒蛊,只要将此蛊下到他人身上,那人一定会日日忍受噬心之痛,当七日之后,此人一定会变成一个行尸走肉,任下蛊之人控制!”惜月看蓝肆疑惑,当下毫无保留的就说了出来。
“那么,华千派怎么知道你有此蛊?”
“我也不知道,听你们中原人说,华千派是第一大派,乃正道之派,他为何要追杀我,不讲江湖道义。”
“嗤!”妖漓听了这话,不由嗤笑一声,净是嘲讽,正道,呵!这一向是那些满嘴仁义道德,实际虚伪自私的卑鄙小人的作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如对待当初的魔教!
惜月听着这声嗤笑,有些不知所措,她对刚才那股杀气还心颤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