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时,我们的生活十分堕落。因为遇到了慕秋的车和他的钱包,为我们引诱那些轻浮提供了很大便利。大都市风气早已开始追求享受,他们整天穿行于吃喝酒绿之中。慕秋和东耀几乎夜不虚度,天天走马换将,就像现在的土豪到了国外疯狂采购。通过慕这层关系,我们很快进入了一家不错的公司上班。
老板密斯特汀是个英国人,我们每天的工作也很舒服,几乎是游手好闲四处游玩轮番度日,可好景不长,公司很快就发现我们工作掺了假单。
回到航运大厦,我们几个人几乎向默不语
“真是冤枉好人”我嘟囔着
“这根本就是一家骗子公司嘛”孜孜坐在公司会议桌子一角对我们说
不关我的事啊,谁叫你们仨作假单啦,陈文静呲着牙面幸灾乐祸。
就是骗子嘛,工作哪有这么好做的呀,
看来,小贝也保不了咱们啦,陈文静假装惶恐道
剥削我们劳动力,还美其名说给我们补贴,
去他的补贴吧,骗子就是骗子
我跟孜孜嚷得最凶很快被叫到老板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我刚才那股劲一下子捏了,我坐一旁垂头不语,装无辜状。
孜孜一脸愤愤不平
还没等女翻译过来
汀站了起来,牙关咬得咯咯响,双眼血红,面部的肌肉愤怒得不断抽搐,他是向来讨厌别人说他的公司是骗子公司了。
“靠,你敢。。”孜孜大吼,一身正气充斥全身,我在一旁都呆了。
密斯特汀也不管他在说什么,抄起桌上的一只沉重的玻璃烟缸紧紧攥在手里向孜孜砸去。一缸烟蒂烟灰扑簌簌从他掌间掉落。
“干嘛,你要打架?”这突入以来我有些惶恐
汀一把揪孜孜,猛地举起烟缸,一股烟灰纷扬而下,使孜孜顷刻蓬头垢面。孜孜咬牙昂头,眼里冒着阶级怒火,
我以为孜孜肯定用铁头功顶他,一场恶斗肯定阻挡不住了,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我甚至都来不及反应。
我看到孜孜也害怕了,本能地跪地抱头保护。
我急忙上前拉他,他的手臂软得像面条,腿也站不起来,他哭得像个孩子,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不停眨巴着眼,幽怨地反复说:骗子,骗子.
汀见我把他拉起,又转向了我,我吓坏了,扔下孜孜,踩着桌子就跑出去了
一直等警察来了我才敢进去,看到孜孜他们哭泣的样子,我也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不得不承认那个时候我是个胆小鬼。
从哪之后我们几个纷纷离了职,孜孜回了老家,做起了种树的生意,自此我们再也没有听到送过他的消息了,听陈文静说事后老外还下跪恳求向孜孜道歉,东耀也埋怨我不该牵连没能再多混段时间,关于做假单子的事情,完全怪我,我不该偷懒,事后我也非常后悔,
走出浦东行运大厦的时候,我长舒了口气,小肚子怦怦乱跳,我还记得天很蓝,远处街道一只小白猫斜跨马路,我顺着它来的方向,仰望天空,高楼耸立,头晕目眩,如遭月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