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轩正在园子里的秋千上喝咖啡,见她回来只瞄了一眼,接着埋头于手里的咖啡。庄小臻换好衣服,捧着一小碟蛋糕走到贺南轩面前,贺南轩无视她的存在,于是她不经允许的坐在了贺南轩旁边,插一小块蛋糕,喂贺南轩,可他根本就不领情,蛋糕连人一起推到在地,下过雨的草地有些湿滑,庄小臻的手没有注意,一瞬间按在地上把手碗给拐着了,这一下就真的要绑纱布了。
医生来给庄小臻包扎完后,向贺南轩小声叮嘱几句便离开,看不出贺南轩有什么担忧,但言语上却显得十分温柔,或许是自己又一次犯错让她受伤,致使内心的不安,所以柔情起来,轻轻在庄小臻旁边坐下,搂着她肩膀,小心的看了几遍手腕,略有歉意的说“医生,只是手腕筋给扭到了,骨头没什么大碍,这几天手不能工作了,你有什么重要的工作我帮你完成”
“哼,那你帮我去上课吧”。
“你可以用左手嘛”贺南轩安慰道,又指指她左手,
“左手能写字吗?”显然,庄小臻语气里,全是埋怨贺南轩刚才不解风情的意思,可贺南轩并没有生气,依旧心平气和的安慰说“我帮你做课件,这样,你这几天上课只需要动动鼠标,点点就可以了”。
“课件?南轩……”庄小臻气的嘴都能挂灯泡了,不停的跺脚,唯恐心情不够烦躁,“你还真把自己当全能,你做的课件能上课吗?”。
“当然,可以你在旁边说,我做呀,好啦”贺南轩在庄小臻额头亲了一下,说“好了,刚才的事责任在我,现在乖乖去吃饭好不好”这会庄小臻并不领情,尽管贺南轩已经破极限的安慰她,无奈,贺南轩只好硬生生的将她抱到餐桌前,自打贺南轩知道庄小臻过敏后,虽说自己喜爱,但再也没有要求下属进购过任何关于海鲜的东西。桌上是庄小臻最爱吃的糖醋排骨,焦糖的香气弥散在整个餐厅,连胃蕾也舒爽了,庄小臻早已垂涎三尺,奈何右手不能动弹,左手又“哎,人家又不是左撇子,要怎么吃饭嘛”。
“噢,我打算嚼碎了,喂你”贺南轩头也没抬,接着自己吃自己的,根本不理会她。当然,看到眼前的场景,庄小臻简直想走上前去,抽他两个大嘴巴,但是,凭什么,首先自己的身份只是贺南轩的一个女人,或者说是情人,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没有资格去抽他,或者在他面前摆什么大小姐姿态,其次是她不敢,否则激怒他,后果,庄小臻不敢想象。她稍微直想走上前去,抽他两个大嘴巴,但是,凭什么,首先自己的身份只是贺南轩的一个女人,或者说是情人,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没有资格去抽他,或者在他面前摆什么大小姐姿态,其次是她不敢,否则激怒他,后果,庄小臻不敢想象。她稍微观察了片刻,左手又拿起筷子,艰难的吃起来,可是左手也太过于笨拙,抖得厉害不说,半天夹不上来一块菜,就算夹起来了,还没到嘴里就掉餐桌上了,一旁的贺南轩看在眼里,偷乐在心里,庄小臻的这种表现就像是在表演特种杂技,不带喊停的那种,遗憾的是,庄小臻并没有坚持下去,她实在是忍不住了,放下筷子,干脆不吃了,气呼呼的走到客厅看起了电视,贺南轩倒是变得好心,自己吃完后,去到客厅将庄小臻哄回餐厅,把她按在椅子上坐好,端起碗,夹了一块排骨,用餐刀将骨头剃下来,又把肉切成小的方块,一口一口的喂到她嘴里,先前,庄小臻很吃惊,吃着吃着,又觉得他特温柔善良,似乎从前那些对自己的暴力都是伪装的。一盘排骨下肚,庄小臻的肚子被吃的鼓鼓的,舒服的摸摸自己的肚子说,“南轩,其实,你真好”贺南轩笑笑,不答。吩咐文管家去准备洗澡,然后自己走上楼,许久才不做声响的走下来,庄小臻正专心致志的看着电视,贺南轩来到就直接把电视关掉,命令道“上去,洗澡睡觉”。
“可是,还不到时间呢”。
“服从规定,第二条怎么讲的来着”。
“知道了,现在就去”虽说是及其的不愿意,庄小臻还是从舒适的沙发上抽出身体来,冲着贺南轩做了个鬼脸,大步向二楼走去,贺南轩紧随其后,刚要踏上最后一步台阶,贺南轩在后面喊道“去我房间,快点”。
“可是……”庄小臻在转角处停下,
“可是什么,你是在拒绝我吗?”。
“不是早上才什么了”庄小臻低下头不好意思的回答,小脸羞得通红,听到这话,贺南轩反而笑了,说“你的意思是很喜欢早上那样了?”“呀,呀,不是,又,……又……”这下被贺南轩问得更不知怎么回答了,竟向墙角退去,
贺南轩笑得更加厉害,强劲的将庄小臻拉到自己房间浴室,浴室的热气将眼睛弄的模模糊糊的,湿润的热气让庄小臻的脸更加的潮红,倒像是涩女郎的初夜,朦胧极了,贺南轩慢慢的解下她的衣服,看着她低头害羞的模样,忍不住上前狠狠的亲了一口,倒是把庄小臻给惊了一下下,随即,贺南轩牵着她进到芳香四溢的水池里,像年少时父亲照料自己沐浴的情景,用小瓢瓦上一些水,慢慢的从肩上浇下来,贺南轩给庄小臻做了一个好玩的杆子,将那只受伤的手用布条掉在上面,以防止其沾到水。就这样,贺南轩将她从头到脚小心的清洗了遍,为她把身上的水擦拭干,把她抱起放在自己床上,用干毛巾轻轻的给她擦拭着头发,每个动作,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竟不知不觉的落下泪来。从上大学开始,为了减轻父亲的负担,庄小臻利用假期时间,出去做小时工,给自己挣生活费,每年也就过年各个单位都放假了,庄小臻才坐车回老家,和父亲一块过年,从实习之后,庄小臻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到现在已经快四年了,平日里除了偷偷给父亲打个电话,买点小礼物寄回去,除此之外让她对于没有能陪伴父亲过节而内疚不已。贺南轩的手法很轻,虽说是用毛巾在擦水,与头部按摩没什么区别,让她从头皮的细胞开始放松下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庄小臻躺在那里就睡着了,贺南轩看着她睡着了,又去浴室取来一块干的毛巾,从发根处开始接着用毛巾吸干头发上的水,如此费时原是他母亲小时候告诉过他,‘头发其实是很脆弱的丝,洗完头发后不能用吹风机强行的让它干掉,这样不叫爱,用软毛巾轻轻的吸掉上面的水,像呵护孩子一样去爱她,那么她同样也会坚韧的长在你的头皮上保护你。’。
等到庄小臻的发丝完全干透,贺南轩这才放下手中的毛巾,轻拭额头的汗珠,进浴室里稍微洗了洗,悄悄的躺在熟睡的她旁边睡下。清晨有一道阳光,从窗帘的小缝隙钻了进来,整个房间的光线都被提升成灰萌,庄小臻被这微微改变的色调给惹醒,睁开眼自己竟躺在贺南轩怀里,沉睡中的狮子总是特别温顺,光线折叠出来的轮廓让她忍不住用手触摸,竟痴痴的自个儿傻笑起来,即使尽量的不发出声响,但笑声还是吵醒了贺南轩,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接着又紧收被子,困乏的合上眼睛,慵懒的身体展现出来的睡姿特别的调皮,逗得庄小臻又咯咯的笑起来。贺南轩还是不愿就此睁开眼睛算作醒来,他沉浸在这样美好时光里不想出来,于是一把揽住庄小臻的脖子,将她紧紧塞在自己怀里,仿佛一松手,这个淘气的女人便会悄然离去,此时,庄小臻倒也很配合,乖巧的依偎,一动不动。然而,清晨的时光总是短暂,来不及温存就已经消逝,贺南轩为庄小臻挑选了一件英伦风情的纯布裙子,又配上一双初秋的小脚踝靴子,处处的细心,几乎让他几乎忘记了庄小臻是谁的事实,忘记了捆绑束缚她十年的初衷,还饶有兴致的亲子开车送她去上班。
当然遗忘的不仅仅是贺南轩本人,庄小臻在经过贺南轩三番五次的进攻下,城池已然是溃败不堪。此时,心中更是充满着忘却烦恼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