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唐意婉约林文挥在培训中心见的面,这是德语课的学习,唐意婉认真的做着笔记,她有些不敢瞧身边睡着了的林文挥,她想通过今天在这里的学习,传递给他什么信息。
“同学们,这是我们最后一节课,这节课过后,这个教室又将迎来新的一批人。我希望你们能,能在此时还享受着当初与这美妙语言初逢时的热情……好了,剩下的时间你们再看看书。”
林文挥总算是醒了,还有点发懵,嘴上流着哈喇子:“之前讲的,我都没听懂,就最后这几句讲的就是好。”
唐意婉只是看着书:“这是最后一节课了。这一节课以后,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林文挥随便抓起一本书,随便翻了翻,过了一会儿在唐意婉的本子上写了一个单词“derEhemann”:“这个单词是不是老婆的意思?”
“老公。”唐意婉低头,轻声回了一句。
“老婆!”林文挥比刚才提了一下声音。
“老公!”唐意婉也提高了一下嗓门:“你说的不对!”
林文挥嘿嘿一笑,唐意婉这才回过神来,想是他在逗自己,再看看此时不少学生在偷偷瞧着自己,脸不由一红,又埋头看书了。她虽是在看着书,却不是真正在看书,她此时心思凌乱,像是狂风掠过的湖面,静不下来。
终于还是下课了,唐意婉去了洗手间,林文挥收拾着凌乱的课桌,前面的一个女孩回过身来问他:“帅哥,你是唐意婉的男朋友吧?”
林文挥一边收拾,朝她打了一声招呼:“你好!”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学的什么专业?你和意婉是要留学到一个学校么?听意婉说过几天就要考试了,不知道你准备的怎么样?”她一连串的问题叫林文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还没等林文挥反应过来,女孩丢下一张名片:“改天咱们一起喝酒。”
林文挥正瞧着那张名片,唐意婉迎面走了过来。
“那个女孩只知道要有钱的男同学电话,你别理他。”
“难怪呢。”
“难怪什么?”唐意婉狐疑地瞧着他。
“那个女孩刚才和我说,你是这个班上被男生要电话最多的女生。既然她又是要男同学最多的女生,你们两个难怪这么不对付。”
谁被男生要电话最多的事情,唐意婉当然没有留意过,尽管也曾有人毫不吝惜对自己的赞美,可却很少有林文挥赞美的如此中听。
“才懒得理你!”
只是这喜悦来的快,去的也快。
“你有心事!”林文挥接过意婉手中的包:“不会是因为最后一节课,有些舍不得吧?”
唐意婉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点头。
“唐意婉!我希望,我们能,到此时,还能享受着与彼此初逢时的热情!”
唐意婉听了,用牙咬了一下嘴唇:“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怎么会,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我都会格外的珍惜,哪怕下一秒,分手,也是。谁让我是你的老公不是。”
“林文挥,你欺负人!”唐意婉嘴唇咬得更紧了,她感情的闸门再也封闭不住,热泪流了两行,她又硬生生挤出几个字:“你——欺负人!”
林文挥没想到说这些她会哭,他早已经习惯和她开些玩笑,没想到今天她的反应如此激烈:“你怎么哭了?”他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文挥,你知道么,自从和你认识以来,我一直很担心你。”意婉的声音虽然一如往常说话那般温柔,身子却随着话语显得有些颤抖。
他感觉她的话有些莫名其妙:“我这么大人了,又不会被什么人欺负,又很会照顾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
意婉慢慢伏在林文挥的肩膀上:“很多伤害并不是来源于别人,也并不都是有形的,虽然你的肩膀很结实,但是你的心丝毫不比别人坚强多少。所以,不要伤害自己。”她说话的时候极力的保持着“镇静”。
她这一番话正戳中了他的心,他从未像今日一样心中忐忑:“今天,你怎么这么多愁善感了?放心好了,你也知道,我是一个乐天派,是任何事情都打不倒的。记得小时候奶奶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
她点点头。
他这才说:“从前,滦州有一个书生,姓刘名望,自幼发奋读书,说也考取了一个秀才的功名。只是他家中贫寒,除了舞文弄墨,也不懂得其他的营生,没有女子愿意嫁给他。这一天,刘望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破旧的房子。一进屋,迎面扑鼻的是阵阵菜香,见餐桌上摆设丰盛,急见门窗,并无松动之处,心中纳闷,少坐片刻,胡乱下肚,总算是吃了顿饱饭。
如此一连数日。这一天,刘望比往常提早回家,到的家门口,蹑手蹑脚,轻轻打开屋门,急冲进去,见一白衣女子正自厨房忙碌,身材婀娜,形如仙子,甚是熟悉。
忙见屋中所挂祖父所留画卷,画中白衣女子已然不见。
女子见刘望一脸惊奇,忙道:“我乃画卷中仙子,姓宁名可欣,居此画中已有五百年。今见你落魄至此,心有不忍,只想着让你吃顿饱饭,这才现身。既如此,我愿与你结为夫妻,同甘共苦。只是此画卷为我几百年来栖身之所,不可毁坏。”
刘望欣喜不已,道:“这真是上天眷顾我刘望。”
两人结婚数年,育下一女,取名天顾。刘望虽与可欣相依数载,却常担心妻子离己而去,时常因此夜不能寐。
一日,刘望与同窗好友吴事饮酒,大醉,无意间将心事拖出。吴事说:“既然如此,何不把画卷烧了,不就行了。”
回到家中,刘望见妻女熟睡。从衣箱中取出画卷,引火烧着,顷刻化为灰烬。宁可欣梦中惊叫而醒,推卧室门出,道:“我既应了你,岂可反复。不想你我共度数载,却不得一丝的信任。既然如此,你还是一个人过吧。”说着,回卧室抱了天顾,转眼消逝。
是夜,有人见空中一白衣女子怀抱孩子飞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