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后,轩辕君珩没有再来过清华殿,云华也渐渐放松了警惕,安稳的在清华殿或侍弄花草或与拂琴谈天解闷也乐得清闲。
但轩辕君珩却不是这般自在,自从那夜自清华回来他便异常暴怒,在这逐渐燥热的季节里,只要他在的地方必然是凛冽的寒意。
承阳殿的宫人几日来更是加倍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而朝见的大臣们见气压极低的轩辕君珩均是战战兢兢不敢多言一句,生怕哪句惹到他们心情不爽的王,一个暴怒再将他们咔嚓了解气!
轩辕君珩面上平静异常,但他体内仿佛有一座待喷发的火山般,一个不对便会喷发、蔓延、灼烧万物。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这般排斥孤!
愤怒之下的轩辕君珩去了别的宫殿,想要通过让别的女人侍寝来忽视姬云华排斥自己带给他的愤怒感,更是要认证他并不是非她不可!
可不知为何,不管别的女人怎么顺从他勾引他也都不能让他缓解半分怒火,甚至见到别的女人的笑脸不仅不会忘却那个女人,反而那女人莞尔一笑的模样就会浮现在他的脑海,而再看眼前的女人怎么看都觉得碍眼,更是没有了要她侍寝的心情。
他像魔障了一般,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那女人泪流满面控诉他的样子,为了不再让她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这个骄傲的男人已经多人不曾就过眠了。
他很想去见她,但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这么做!他已经濒临爆发,只需要一个引爆点,而他身边所有的活物都处在危险之中。
王座上的男人大手成拳,鹰眸直视某处,即使陷入沉思也仍就散发着阵阵慎人的气势与几分刺骨的寒意。
忽然,男人鹰眸动了动,沉稳片刻后起身道,“摆驾玉砌宫。”
“王上驾到——”尖锐的调子在玉砌宫四散开来。
“王兄怎么来了!”听莲放下手中的香包,颇为疑惑的小声嘀咕了一句便快速的出去接驾了。
“臣妹参见王上!”听莲率领宫人规矩且恭敬的接驾。
“免礼。”
“谢王兄。”
“王兄怎的有兴致到臣妹这来!”听莲笑盈盈的上前道。
“孤去哪里还需要有兴致?”
“…………”
一句话噎的听莲没了下话。
“最近都在做些什么。”轩辕君珩没有体现出丝毫对听莲“最近在做什么”的兴趣问。
“臣妹最近做了几个香包,都是采用御花园里最香的花和极品香料做的芯子,臣妹送王兄一个吧。”听莲说起她的香包有兴致的对轩辕君珩说。
“就做些没有意义的事,是急着出阁了?!”
轩辕君珩的话火药味十足,听莲不知所以的看着自己的王兄,女子不都是赏花、刺绣、弹琴作画……什么的吗!这是怎么了,无缘无故就数落她一顿!
好不容易她敢接近他一些了,怎么又开始不近人情了!还更,更暴躁了呢?!
“那王兄说说做什么才算有意义,还是说王兄来臣妹这专程是为了撒火来了?!”听莲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才敢这般回话,不过她也是抓住了她王兄不会真的将她怎样。
“轩辕听莲,孤拿你撒火你也得受着!”不可一世的话,在面对自己的胞妹也毫无收敛和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