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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28. 小品赛获奖

比赛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那天大礼堂内座无虚席,我们三个坐在下面浑身紧张的发抖,阿力话都说不利索了,我自然也差不多,林心悠脸憋得通红,估计也是紧张得不行。

我觉得不能再继续任由自己紧张下去了,于是握紧拳头,再缓缓松开,重复了几次,心绪果然慢慢平静了下来。

我不再紧张,就开始揶揄别人,“怎么了,林心悠同学,上台前居然这么紧张?”

“谁说我紧张了?”林心悠声音明显带着颤音,不过被我这么一激,呼吸稍微平缓了些。

“你们紧张什么呀?”我继续鼓励他们,“这种场面没见过吗,当然了,确实会有点紧张,过一会比赛开始了,你们就会感觉到这是证明自己的好机会,反而不紧张了。打个比方,就像打篮球的人,如果没有调整好心态,打第一场比赛技术动作都会走形。人都是这样的,一会就好了。”

看他们很认真地在听我说,就继续装作特别老江湖的样子,“灌篮高手你们都看过的吧,像樱木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第一次上场照样手软。对了林心悠,你看过灌篮高手的吧,要是没看过我刚才就白说了。”

“我当然看过了。”林心悠不以为然地回答。

“那你们喜欢谁?”这时候我不能光顾着林心悠了,阿力也要一起管上,“樱木花道,还是流川枫,还有很多人喜欢水户洋平的,三井和宫城也不错。”

“我喜欢流川枫,酷酷的,”林心悠说,“黄芷瑶喜欢樱木花道。”

“我喜欢水户洋平,为兄弟赴汤蹈火,”阿力笑道,“我会把黄芷瑶喜欢樱木花道的消息,告诉大脸的,你看过他打球吗?大脸打球绝对像流川枫那样无敌。”

“大脸?”林心悠不解的问道,我们很少当着别的寝室的人面叫徐凌之外号。

阿力直接解释了,“就是徐凌之,他脸实在大,就叫他大脸。”

“我和你们说了多少次了,外号自己寝室叫叫就算了,出去别在其他同学面前叫,这样显得素质特别不好。”我努力让自己正义感爆棚。

林心悠笑的喘不过气来,“我回去要告诉黄芷瑶,他叫大脸。”

笑罢,她又问我,“你呢?喜欢谁?”

“你喜欢流川枫,我当然也喜欢流川枫了。”

其实我真喜欢的是樱木花道,我觉得和我很像,有天赋却没机会接受正规的训练。

阿力在一边打岔,“你上次不是说你喜欢樱木花道么?”

我白了他一眼,“你听错了!”

嬉笑之间,忽然发现大家都不紧张了。

·

老规矩,学校组织的比赛都需要大小领导的致辞,随着主持人宣布比赛开始,各方人马陆续登场。节目质量良莠不齐,好节目也是有的,其他学院有个同年级的,表演张弛有度,很有节奏感。在这种一看就是很有表演功底的参赛队伍面前,我们的节目编排还是显得非常幼稚,不过也彻底没了包袱,最后发挥的好于预期。

成绩也应证着我们的表现,当《大话寝室》经过评委的评审获得了二等奖的消息,从主持人嘴边话筒里传出来时,我们三人都兴奋地不能自已。

“第一次拿奖,应该去庆功!”阿力闪烁着双眼。

“嗯,去庆功!”林心悠抢在我附和之前说,我看得见她眼里的晶莹。

我又何尝不是,这是一个有意义的奖项,让我大学时代初期的黑暗世界有了些许阳光,乌云背后是蓝天,这一切也许会让我和林心悠从此更加投缘。

庆功宴其实就是在银杏苑楼下的夜排挡,点了几个家常菜,还额外点了两瓶啤酒,三人举杯相贺,庆祝自己努力得来的胜利。

“这是我进大学第一次喝酒。”我一饮而尽。

“我也是。”林心悠抿了一小口。

阿力已经激动的说胡话了,自己不住地猛喝。

“阿力,别喝那么急,这些酒都是你的。”

我毕竟在这之前几乎没喝过酒,喝了两杯就有点不胜酒力了。我心里想着今天这么高兴,千万别因为我醉了扫大家的兴,趁着我还清醒,先送林心悠回寝室。千万不要到最后我醉了,还要让林心悠送回去。

于是我借着酒力壮着胆问道,“林心悠,我送你回寝室吧,不早了。”

林心悠也多喝了两杯,露出了些许醉态,并没有拒绝我,只是担心地看了看阿力。

阿力的配合意识贯穿始终,很识相地笑道,“没事,你们去吧,这点酒算得了什么,…”其实他已经醉了,后面的话含糊不清没人听得懂。

我不敢牵手,只是陪着林心悠走到了丁字路口,这次没有等她发话,我直接往女生宿舍走,林心悠顺从的在后面一声不响的跟着。

到了楼下,宿管员阿姨伸手将我拦住,恶狠狠地警告我,“女生宿舍,男生不能进!”

我砍了他一眼,转身对林心悠说,“那你自己上去好了,人没事吧。”

林心悠死撑迷离的双眼,努力睁大,“我不是好好的么,我先上去了,拜拜。”

我克制住了自己想要的进一步表白的冲动,还有自己拥抱、亲吻等一切念头,目送她的背影上楼,转身回寝室。

·

回到寝室又到了熄灯的点,阿力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这都怪我这个重色轻友的人,把他一个人晾在那里,天晓得他一个人是怎么回来的。

大家都在讨论我们获奖的事情,看来阿力在回来后,还是撑着发布完了消息才倒下的,也算个英雄好汉,对得起这一身横肉。

“大脸,”我觉得有义务把我套到的情报分享给他,“今天问到个有价值的情报,黄芷瑶喜欢樱木花道。”

“我倒是不在乎他喜欢谁,她要是喜欢篮球以后就好办了,约她们一起出来打篮球吧。”

“我觉得她们喜欢的是动漫,未必是篮球啊。”满御冷不丁冒出一句,然后嘿嘿地笑。

大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都没关系,运动是年轻人共同的语言。”

满御嘴上不罢休,“就怕你这门语言别人听不懂。”

我不愿意听他们吵下去,问大脸道,“你和黄芷瑶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也从没看你有什么行动,还是说一切都在水面下?”

大脸一听,立即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其实你们可以认为,你们看到的已经是全部了。”

满御不知怎么了,今天特别喜欢抢大脸的话,“那就是没进展咯,你也和秋实一样,没表白过吗?”

“大脸的事情,干嘛又要扯上我?”

“我和黄芷瑶之间不需要表白,有心灵默契就行了。”

当事人不愿意说,我们也不愿意问下去。

“对了,满御,我看得出来林心悠和秋实有发展可能,以前你不是也说自己对林心悠有兴趣吗?”阿力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你还打算和兄弟抢吗?”

满御努力而又夸张的摇头,“怎么可能,这种事我满御怎么可能干得出来。”说得斩钉截铁,似乎他为人的招牌很硬。

除了运动方面,我和满御没得比,他这个学习委员实至名归,成绩很出色,虽然令人意外的是中考也有一门课挂了,但知耻后勇,在那以后他学习就更认真了。他人也长得不错,棱角分明,一表人才,白白净净,很讨女生喜欢。

我半开玩笑的说:“够意思,你不和我争,我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了。”

这是实话,他不和我争,我确实是悄悄松了一口气。

“秋实,不过我也要提醒你注意啊,我们班级康康现在看你的眼神都不对了啊,羡慕的不得了。还有那个张翰文对林心悠有兴趣的传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满御慢悠悠评价道,“听说四班那个白衬衫,一起唱歌的,最近还老是在女生宿舍下面晃悠,你可要小心啊。”

“不过这充分说明了秋实眼光好,挑的人别人都喜欢,”涛子朝大脸看过去,意思自己是无心的,大脸喜欢的黄芷瑶,虽然被认为长得不错,但却没听说过有别人喜欢,“不过总算还有个好消息,罗伊好像对林心悠没兴趣。”

“其实没人抢更幸福,不必耗费多余精力去勾心斗角,只要一门心思对她好就行,”大脸并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的眼光,他总能找到让自己很爽的理由,“满御,你这么好的条件,你看上谁了?”

“你还不知道满御吗?”涛子洋洋得意,抢在满御说话前,一副洞察先机的样子,“他现在和吴曼走的很近!”

我们哗然,真有这事吗?

兆聪问道,“真的假的,怎么和涛子说,不和我们说?”

满御瞬间涨红了脸,好一会才恢复了平静,“不错,我也该像各位兄弟汇报下进展了,我不像你们缩头缩脑,我已经向吴曼表白了…”

“人家怎么说?”我们异口同声的问道。

“她当然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腼腆的声音中透露着骄傲。

“那好,这事非要庆祝一下不可,”兆聪发话了,“明天正好寝室合唱比赛,比赛完了让满御请我们吃一顿!”

大家都说好,可我和阿力相互看着,什么寝室合唱比赛,完全不知道啊。

兆聪赶紧和我们介绍一番,“是这样的,前一阵子,你和阿力忙着演小品,没有告诉你们,怕你们分心。这次是学院组织的以寝室为单位的合唱比赛,明天就比了。”

“明天就比了,现在才告诉我们,不问还不说是吧。对了,唱什么歌?是不是保留曲目《十月是你的生日》?”我算算日子距离国庆好像也差不多了。

“唱《沧海一声笑》,你和阿力都会唱,不用准备了。”

“那分几个声部啊?我酒醒了,一起练练吧。”阿力问道。

“没有声部,大家一起合唱,从头唱到尾,都要唱!”

我和阿力面面相觑无语,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合唱。

涛子关上门,提议道,“阿力说的对,趁着还没熄灯,我们多练练吧,争取明天也拿个奖回来。”

我担心对面的大四学长嫌吵,“他们不会冲进来砸东西吧?”

“敢砸!”兆聪嗓门响了,他觉得上次自己背的处分,必须要发挥最大价值,“谁敢砸我烧谁寝室,都别活了,我们白读一年,他们四年白读。和我们拼,谁怕谁啊!”

我说,“烧了好,没人知道我中考不及格了。”

阿哲皱了皱眉,“你是不是傻?考卷和成绩单都在学院和机房,你打算把那边也顺带烧了?”

我自觉兴奋过头,“喝多了喝多了。”

又瞄了一眼阿力,他撑着迷蒙的眼傻傻地盯着我发呆,他才是真喝多了。

·

第二天的比赛,最后总共只有三个寝室报名了,其中就有曾怡纶他们寝室。继在小品演出拿了一个第二名之后,我们又拿了一个第二。毕竟有歌神曾怡纶在,虽败犹荣,这个第二名也当第一名了,别人靠出类拔萃,我们靠人多势众。

这次比赛有奖品,一台插卡式立体声收音机,在我们寝室算得上是大件了,别的寝室只有眼红的份,都说要是知道才三个寝室参加,他们也去蒙一个了。

以前我们自己听自己的随身听,免不了要争夺磁带资源。自从有了这台收音机后,用收音机大家一起听一起哼。反正没有多余的零花钱,买不起新的磁带,只能反复听那么几首歌,不是周华健就是张学友。除了几首耳熟能详的奥斯卡金曲,很少放英文歌,其他根本也不知道歌手在唱些什么。

就这样也把其他寝室羡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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